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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三国:霸王附体,貂蝉为我更衣 > 第26章 伯父,想称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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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骂咧咧的被叉出去了,袁绍接连几次深呼吸,怒气才稍稍缓和,微笑道:“贤侄,老夫控制不住怒火,看样子也没有什么容人的雅量。”

曹昂郑重道:“伯父已经是雅量了,一切是田丰不自知不自爱。”

“我在许都的时候,曾听人说,宫中有个伺候皇帝的内侍,不小心打翻了一个杯盏,直接被皇帝处死。”

“兖州的名士边让,对家父言语不敬,直接被杀了。”

“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曹昂感慨道:“田丰也就是遇到了伯父,才能肆无忌惮。换做另外的人,恐怕田丰的坟头草都已经三丈高。”

袁绍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间,越看曹昂越是满意。

曹昂武艺绝伦,相貌俊朗,言谈举止得体,这孩子怎么就是曹操的儿子呢?

袁绍心情又明朗了起来,轻笑道:“贤侄,你过奖了,老夫没你说的这么雅量。”

“主公,在下有一言。”

恰在此时,沮授站出来道:“在下有惑,请曹公子解惑。”

曹昂笑道:“阁下是?”

沮授说道:“在下冀州沮授。”

曹昂点头道:“冀州名士,以田丰、沮授为主。田丰刚而犯上,目中无人,言过其实。如今沮先生站出来,我拭目以待。”

沮授正色道:“曹公子言之凿凿的说,曹操把主公当作兄长。依我看,不过是忽悠人的话,是诡谲话术而已,根本没有这回事。”

“曹操之所以拜主公为大将军,不是不想压制主公,是实力不足,是暂时选择了隐忍蛰伏。”

“等曹操度过当下的危机,必然要和主公再战。”

“这才是现实。”

沮授眼神锐利,咄咄逼人道:“曹昂,你要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袁绍也是心中一动,问道:“贤侄怎么看?”

曹昂不卑不亢道:“原以为沮授是高士,如今看来,也是名不副实,言过其实。沮授不为伯父出谋划策,只知道搬弄是非,搅动人心。”

沮授哼声道:“我所言句句属实。”

“错!大错特错!”

曹昂掷地有声道:“你沮授的话,是混淆概念。”

“家父和伯父从小就认识,年少时一起玩乐,成年后同朝为官,为了天下更是共同讨伐董卓。数十年的情谊,不管各自走向何方,兄弟情谊从始至终都存在。”

“这是岁月沉淀后的感情。”

“可是,家父有自己的路,伯父也有自己的路,双方各有选择。”

“至于各自的选择下,未来是争斗,是联合,还是怎么样,只是各自道路的选择,不影响双方的情谊。”

“比如现在,公孙瓒是伯父的腹心大患,伯父要解决公孙瓒。家父面临袁术和吕布等人的围攻,处境艰难,也要解决生存危机。”

“双方处在了联合局面。”

曹昂高声道:“父亲曾说,就算未来和伯父争斗输了,伯父也会给曹家一个富贵侯爷的生活。父亲说,他和伯父是兄弟之争,更是君子之争。

“好,好一个兄弟之争,好一个君子之争!”

袁绍大笑了起来。

谈到了情谊,袁绍和曹操的确很好,尤其曹操是跟在他身边的小老弟,他是曹操的老大哥。

回忆起昔年的种种荒唐事,反而有趣。

袁绍这个人刚愎自用,却也念旧,耳根子软,被曹昂的一番话影响,高声道:“老夫未来南下,击败孟德后,不会少了孟德的荣华富贵。”

沮授眉头深锁。

曹昂这一张嘴太诡辩了,把双方的矛盾撇干净,只说昔日的感情,恰好袁绍就吃这一套。

曹昂心中笑了起来。

事成了!

袁绍亲自表态,意味着接下来不会主动南下。当曹操灭了袁术和吕布后,袁绍肯定坐不住,会开始发动战事南下。

那时候,曹操实力不一样了。

这个空隙内,曹昂也能组建起自己的力量,曹家不会惧怕袁家。

曹昂心中欢喜,脸上却一副愁苦神情,郑重道:“伯父仁义,只是父亲的处境太难了。吕布把女儿嫁给袁术联姻,双方联合,来势汹汹。”

“关键是目前缺粮,就算将士敢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恳请伯父能借一部分粮食。”

“有了粮食,父亲就能稳住现在的局面,不让吕布和袁术北上入侵。否则吕布肆虐后,恐怕会沿着徐州北上,进一步入侵青州。”

曹昂哭诉道:“袁术凶猛,也可能北上夺取兖州,乃至于入侵伯父的辖区。”

袁绍听到曹操的处境,反而是心中窃喜,脸上一副悲悯神态,问道:“孟德的处境,真有这么难吗?”

“太难了!”

曹昂哭穷道:“伯父啊,父亲已经成立了摸金校尉,到处去挖坟。现在兖州境内的坟都挖完了,仍然没钱发放兵饷。尤其是粮草匮乏,军中士兵面黄肌瘦,无力征战。”

许攸忽然道:“曹公子的话,未免言过其实了吧?我许攸是不相信的。”

曹昂说道:“我的话句句属实。”

许游开口道:“如果曹家真的这么艰难,为什么你身上还穿着华丽的绫罗绸缎呢?曹公子,卖惨可以,还是要适可而止。”

袁绍捋着胡须,点头道:“贤侄,还是要适可而止。”

曹昂二话不说就松开腰带,开始脱上半身的外袍。

许攸看到后,连忙制止道:“曹昂,就算你脱光衣服跳舞,那也没用。”

曹昂脱掉外袍道:“伯父、许先生,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是没办法了。请看我身上的内衫,都是补丁,衣衫破烂。”

“许都的绢帛布匹都当作钱用,以绢布布匹换物品。”

“朝廷缺钱啊。”

“没有钱,寸步难行。”

曹昂来的路上,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的,指着身上缝缝补补的补丁,解释道:“里面的补丁有碍观瞻,外面的锦袍还是我十八岁那年,父亲给我准备的衣裳。”

袁绍顿时动容了,叹息道:“孟德不容易啊。”

沮授道:“主公,不要被曹昂欺骗了。”

袁绍是感性的人,历史上为了儿子的病,愿意耽搁战事,如今小老弟不容易,想到好侄儿衣衫破旧,觉得不表示不行了。

袁绍豪迈说道:“贤侄,老夫给你一百万钱、十万石粮食。虽然不多,也是一点心意。”

曹昂欢喜道:“多谢伯父。”

他心思前所未有的活络起来,郑重道:“我有一席话,想单独和伯父交谈。”

袁绍道:“必须单独说吗?”

曹昂煞有介事的道:“兹事体大,不是谁都能听的。否则消息传出去,会引起滔天波澜。”

袁绍点了点头,起身道:“你们继续喝,老夫和贤侄谈一谈。”

他起身往书房去。

曹昂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来到书房落座,袁绍盯着曹昂,问道:“贤侄,你要和老夫谈什么?”

曹昂身体微微前倾,蛊惑道:“伯父想称王吗?”

袁绍脸色大变。

饶是他活了半辈子,听到‘称王’二字也按捺不住情绪,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野心,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

袁绍有些口干舌燥,问道:“贤侄什么意思?”

曹昂毫不迟疑露出獠牙,微笑道:“伯父想称王,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