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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谁呢?

慢慢的她就蹙起了柳眉,想起上次姜乐知来花家,花老夫人在楼亭设宴,那目光一瞥,看见他自桥道缓步而来。

秋阳下,他侧头和一旁雅环说着什么,脸上还有微微笑意,那一瞬间,她脑子里轰然一声,仿佛划过什么,可又快的抓不住。

那熟悉的感觉……那感觉……

她仔细品着自己的心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么些天,她已经忘了这事。

如今一经提醒,那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花三夫人打量着沈爰。

仿佛让她想起了记忆里那个让自己佩服又厌恶的人,她想不出为何会出现那种感觉。

没由来的就有些心慌,有些烦闷,她的眉越蹙越紧。

心中那熟悉感越深,她对这“侄儿”的厌恶更重。

她想发泄心里的不痛快,面上的笑也不再伪装,遂脸色不好的开口,“像谁?都说子多肖母,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样了,谁知道长得像谁啊,反正不像侯爷就是了。”

此话说的阴阳怪气,明里暗里不承认沈爰是花家血脉,自己心里不承认,也要别人听了之后来怀疑。

这话她本就是用来气她这名义上的侄儿的,可她说完却完全看不到沈爰脸上有什么怒色,反而自己更生气了。

沈爰的心思完全不在此处,她想着,诚王死了,他手里的兵权应该是会被太后收回的吧。

太后和姜家若是已经有隔阂,那定是不会放弃争夺兵权的机会,自己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比如从中作梗,挑拨离间,反正就是不干好事呗。

刚想到这,就听到花三夫人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侄儿做事可是有些任性啊,听说你连陛下送的美人都拒绝了,你可知道,这事儿是会给花家带来责难的,幸好后宫有溶妃,她定是给你求了情,若非如此,你觉得自己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敢忤逆天子,如此不知分寸,到时候让老夫人如何能放心把花家交给你,你又如何心安理得的继承花家?若是这次花家因你受牵连该如何?你可有想过?”

沈爰只想呵呵了,这话说的多漂亮,就跟她真的想把花家交给自己一样,完全成了自己的错,成了自己的不知分寸。

听着花三夫人的声音觉得有些刺耳,这么多年有谁和她这么说过话?

她笑眯眯地看着花三夫人,语气温和,“三婶儿啊,花家如今还是祖母做主,祖母都没说什么,你这是怎么了,让侄儿都以为你才是花家的当家人呢。”

花三夫人没想到对方居然敢顶撞自己,语气更加恶劣:“你做错了事,我这个长辈管管就是错的吗,如此目无尊长,无规无距,若是这次陛下怪罪希望你可以有些自知之明,有些担当,切莫连累了花家。”

沈爰笑着,心中起了些恶劣,她怎么就这么想气气她呢。

遂豪气干云道:“三婶儿啊,我自然是有担当的,可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要共同面对困难,我不能独自扛起危难的大旗,不给三婶儿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啊,若是出事的时候只有我自己站出去的话,那旁观者会怎么说你啊,会说你自私自利,自家人出事你居然躲起来,所以,为了三婶儿的名声着想,我一定会拉着三婶儿一起面对的,三婶儿你就放心吧,侄儿一定不会丢下你的。”

她自己越说越兴奋,仿佛是自己干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一样。

花三夫人却是想抬手打人,这是什么态度,还很骄傲了是吧。

她捂着心口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沈爰的手都有些颤抖。

一旁王妈妈看立功的时间到了,急忙出声为花三夫人出气,“你这个不孝子,你就是这么对长辈的吗,你本来就是侯爷和贱女人的私生子,还以为自己多高贵是吗,生来低贱野蛮,要不是老夫人接你回来,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街头要饭呢,攀上了花家,你以为你就高人一等是吗,也不过是披着高贵的皮的私生子。”

她用力过猛的训斥,把清风苑外的一种围观仆婢都吓了一跳,纷纷缩了起来。

就连清风苑的奴仆都被镇住了。

沈爰觉得自己一向比较好相处,到哪里也没和人结过仇,今日她真的是不能忍了。

看着王妈妈这蠢样,钱途仅止于此,她笑着,“三婶儿啊,花府难道已经沦为一个菜市口了吗,什么时候一条狗也能在此乱吠了,这种奴才留在家里,你就不怕搅得家宅不宁,私生子?低贱野蛮?这就是花家奴才对主子的说的话吗,哪怕我就是一个私生子,哪怕我就是低贱野蛮,你……”

说着,她的语气慢了下来,也冷了下来,“你也不过是个奴才,永远也上不得台面,有如此奴才,也不知道三婶儿是个什么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奴才的这嘴脸是和主子学的,王妈妈啊,你以后说话可小心着点,要不然出了门让别人听到了什么,让三婶儿的脸往哪放啊。”

闻言,花三夫人怒火攻心,柳眉倒竖,尖声道:“你这个小蹄子说什么,什么是跟主子学的,有你这么对长辈的吗,目无尊长,无德无能无教养,花家的骨血里怎么生出你这种东西,你以为你今日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啊。”

大喘了一口气,花三夫人怒目而视道:“你以为陛下看得起你给你送一次美人你就得意忘形了是吧,我今日就告诉你,你以为陛下是真的看得起你吗,在陛下眼里,你怕是连黑风将军都不如,陛下不过是看在花家的面子上。”

说到这,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忽然就挂上了满满的骄傲,指着自己,“是我,是我的女儿,你能得陛下看一眼,不过是因为陛下看在溶儿的面子上,陛下宠幸溶儿,才眷顾花家,你不过就是跟着沾了些光而已,还真骄傲死你了,还真以为你高贵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