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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爰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转身问介渺,“身上还有钱吗?”

介渺从腰间系着的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她,沈爰看着他鼓鼓囊囊的钱袋有些好奇,“你哪来这么多钱?”

记得刚到岛上的时候他是没钱的啊。

“哦,多肉大哥给我拿的。”

沈爰翻白眼儿,暗骂了多肉一句。

谁让他都不给她拿钱,到底谁才是他主子,又忽然想起来好像回京这一路的吃饭住店的钱

介渺垂着头,不敢看沈爰,“你怎么连这个地方都知道?”

“为什么不能知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沈爰说的坦然。

“我以为……”介渺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了。

又想起了什么,沈爰问道:“你知道多肉是谁吗?”

介渺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摇头道:“不知道。”

沈爰笑了笑,“他就是你讲的那个忽然成了富商的农户。”

“啊?!”介渺惊得快坐不住了,“他……那他家的鸡是去哪了?”

沈爰想起在明月洲的时候介渺还嘲笑,到底是哪个傻子会做出拿金蛋换鸡的事,她似笑非笑的瞟了介渺一眼,不回答。

“他家鸡真的是飞升了吗?”介渺追问。

沈爰摇头,“我不知道,想吃包子吗?”

介渺双眼一亮,立即把多肉的事置于脑后,答道:“想吃城南李三刀的包子。”

“走吧。”

城南李三刀,羊肉小笼包,李三刀的包子可是闻名整个京城的。

介渺看着她淡笑的脸问道:“你对京城这么熟,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沈爰点头,“嗯。”

介渺一副大人样的问她“那你是哪家的孩子?”

“你家的啊。”

“啊?”

帷帽遮蔽下沈爰笑得高深莫测,“会是你家的。”

介渺还是没听懂,自己在心里琢磨。

“我家的?怎么会是我家的呢……?”介渺想到了一种可能,心中一凉,这不会是他爹在外边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吧?

合着他爹惧内是装的?

沈爰看着他渐渐变得有些微妙的眼神,任他怎么想也不去解释什么。

包子铺前幌子招摇。

二人下马进店,胖乎乎的包子铺掌柜走上前招呼他们,“二位想吃什么馅的啊?”

包子铺里有各种馅的包子,羊肉的最出名。

介渺朗声回答:“羊肉的。”

包子铺掌柜又笑眯眯地看向沈爰,“您要什么馅的呢?”

沈爰慢悠悠答道,“无馅的有吗?”

介渺一愣,“你来捣乱的吧,要无馅的直接去吃馒头好了。”

沈爰戴着帷帽,包子铺掌柜看不到她的脸,可他眸中却现出一抹幽深,他答道:“有。”

本来还要说什么的介渺忽然顿住了,什么?无馅的也有?

沈爰又问,“皮薄吗?”

“皮薄,透气,舒适。”

介渺一脑门儿的问号,什么?还皮薄?那到底是包子还是饼啊?透气舒适又是个什么东西。

“需要等多久?”沈爰接着问。

“那就要看您是要现成的还是要我们现做。”

沈爰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在一起的绢帛,“就这上面的样子,你拿去看看有没有现成的。”

包子铺掌柜接下绢帛匆匆去了。

介渺看着沈爰,一脸的懵,“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包子啊。”

这时,一盘包子被端了上来,介渺伸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抠掉包子里的葱,含糊道:“我知道包子啊,什么包子?”

沈爰瞧他一眼,笑道:“想吃吗。”

“嗯嗯。”

“来,让我揍一顿。”

介渺:“……”

包子铺掌柜匆匆去又匆匆回来,手中还多了一个包袱,态度却是变得恭恭敬敬。

包子铺掌柜弯腰奉上包袱与绢帛,“您要的东西已经在里面了。”

是有现成的。

沈爰道了声谢,接过包袱和绢帛,随手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又把绢帛放进了袖中。

包子铺掌柜把东西奉上之后,就去忙着接待其它客人,边忙活着还时不时的往沈爰这边瞄两眼。

介渺一手拿着包子啃,另一只手不老实的摸上了包袱,沈爰瞧着他,他都没发现。

沈爰“啪”的一下拍掉了他的手。

介渺悻悻然缩回去。

他忍了半天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声嘟囔道:“我也想要尝尝无馅的包子。”

沈爰回他一笑,全当没听见。

介渺索性喊来了包子铺掌柜。

包子铺掌柜“踏踏”的跑过来,“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介渺的杏仁眼看向包子铺掌柜,“给我来盘无馅的包子。”

包子铺掌柜抬头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沈爰,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看了看介渺一张单纯的脸,心下一叹,“无馅的包子没有了。”

介渺看着掌柜的神色,明明就是不想卖给他,心下更加好奇,“那什么时候才会有?”

“什么时候都没有了,我们不做了。”掌柜如此说。

介渺蹙眉,“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做了,她买你们就有。”

沈爰开了口,“你觉得今日姜践被我揍得如何?”

介渺一听,瞬间所有的好奇心都没了,老老实实坐好。

包子铺掌柜向沈爰弯了弯腰,就飞快的走了。

吃完了包子,两人一起出来,介渺哀哀戚戚的看着沈爰。

沈爰疑惑,“这是怎么了?”

介渺挠了挠头,“你是不,要回家了?”

沈爰挑眉笑道:“你这是舍不得我了?舍不得我的话我可以不走啊。”

“不走?那你是要去哪?”

沈爰上马,“那就要看你爹认不认我了。”

什么?介渺心中如一道惊雷劈过,我爹认不认她?难道她真的是我爹在外面跟别人生的孩子?

介渺一咬牙,不行,不能让她去我家,如果她回去了,凭娘那脾气家里还不得翻天啊?

沈爰上马半天了,也没感觉介渺有什么动作,不由回头,看见介渺正站在那一动不动,“走啊,愣着干嘛?”

介渺回神,上了马,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有些急的心跳,结果吸了好几口气,发现都没有什么效果。

沈爰笑问:“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听到沈爰问话,介渺没看她,有些试探的问,“那个,你家住哪儿啊?

闻言,沈爰还真是认真想了一番,皇宫算家吗?北蔚安王府算家吗?

皇宫?不过是回了南陵住了几个月,连自己住的宫殿都没摸熟完,算哪门子的家

北蔚安王府呢?自小虽以安王府郡主沈爰的身份长大,可是今生想要回去都是千难万难。

也想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她索性回答,“我没家。

一直在等沈爰回答的介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在得到沈爰的答案时,介渺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哇凉哇凉的。

该怎么办呢?让她回家还是不让她回家?

若是让她回家,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跟爹一闹,家中定是乌烟瘴气。

若是不让她回家,她一女子漂泊在外,也是怪可怜的。

介渺陷入了纠结,沈爰看到他一副蔫蔫的样子,心下好奇,“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介渺掩饰性的揺了揺头,沈爰也没多问。

包子铺对面的阁楼上,红衣公子微微笑着,脸颊两旁现出深深的酒窝,这人一手支额一手拿着根筷子,缓缓的敲着桌子上的盘子,边敲边问对面的容与,“昨晚她可有受伤?”

“放心,死不了。”

红衣公子手一僵,“所以她是受了伤?”

“昨日我们的人发现的晚了,只拦住了两拨人,第一拨人是她自己解决的。”

“哪受了伤,严不严重?”红衣公子问道。

容与瞧了他一眼,“不严重。”

闻言,红衣公子似松了口气般点了点头,又道:“昨晚在广兴寺看到她,我还没问你,她是什么时候出的宫。”

容与单手撑额,板栗啃的“咔嚓咔嚓”响,“昨日探子来报的是,长公主未曾出宫。”

见红衣公子不停的敲盘子,容与不耐,把盘子扔到了桌案底下。

他没盘子可敲,便敲起了桌案,“偷梁换柱?”

容与勾唇一笑,“对。”

“你不是一直有派人留意她吗?这偷梁换柱的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她回国后不多久,便闭宫不出,不多言,也不出来走动,连皇后都见不到她,除了处理政事,都已经好几个月没召见过外人,我去见她,不但没见到人,她反而下令让我闲置在家,这事有几个月了。”

红衣公子思考了一瞬道:“看来她是没闲着,既然她已经插了手,你待如何。”

“从旁协助呗,放心,朝政不平,我自然不会离开。”

红衣公子把筷子放在桌子了上,“若待朝政清明,你又去哪儿?”

面具之下,看不清表情,只见他垂了眼捷,“天下之大,我自去四海。”

一瞬间的沉默,红衣公子勾唇“你怎么就知道宫里的是假的,宫外的是真的呢?”

容与一挑眉,“我抱过,腰细。”

红衣公子有些气闷,“我现在看你这双手略微有些碍眼。”

容与笑,“明明是她先抱的我,你别诬陷我。”

“昨日在广兴寺你背着我去找我妹妹我总觉得你心思不纯,是有所图把。”

容与“啧”了声,“萧无笙,我怎么觉得你病情稳定以后越来越讨厌了,跟她一样讨厌。”

萧无笙一敲桌案,“你说谁讨厌?”

容与拿板栗扔他,“不讨厌,我爱你。”

萧无笙拿根筷子敲回去,“讨厌,我不爱你,我爱妹妹。”

容与揪上萧无笙的衣袖,“行啊,你这个便宜妹妹都不认识你,你这就开始护着了,等下我就去找她,羡慕死你。”

萧无笙一手扯着容与胳膊,“我托你去接她回南陵,是怕你家太后会害她,让你一路护她安全,我怎突然觉得你是见色起意,图谋不轨呢?”

容与按上萧无笙穴道,“你个白眼狼,我是受你之托才千里迢迢赶往北蔚的,我容易吗?”

萧无笙一手卡上容与脖颈,“我是托你护她安全,没说让你心……。”

容与搭上了萧无笙命脉,“我乐意,至少你连见她一面都没理由。”

听到这,萧无笙忽然放下了手,随意理了理衣袍,安静的坐回去。

容与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话说,什么时候去找她相认。”

萧无笙摇头,“时机不行,现在我若突然出现,她未必会信我,只会多生疑心而已。”

“呵,有的是办法可以让她不起疑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