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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屠户也不嫌她有了身孕就娶了她,后来这屠户砍材从树上掉下来摔死了,一年多以后这女子患了风寒没钱医治也死了。”

“最后那孩子呢?”沈爰问。

多肉答道:“柳姑娘说,她碰到那孩子的时候,那孩子也快死了,只是把玉佩交给了柳姑娘,柳姑娘认出这是花家之物,所以叫我交给你。”

沈爰问,“然后呢?”

多肉道:“主子……花家老夫人不舍得把产业交给庶子,而且花家无男丁,齐国候因那女子一生未娶,他娘很是愧疚,花家也不知道那孩子已经死了,这几年也一直在私下里寻找,你看……”

沈爰蹙眉,“我看什么?”

多肉表情有些别扭,“花家缺个孩子……。”

沈爰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给齐国侯找个儿了?”

多肉摇头,“我没这个意思,柳姑娘是这么说的。”

见沈爰点头,多肉立即捧了梅花玉佩到她面前。

沈爰翻着白眼儿把玉佩放进了袖袋里。

“那个,主子你以前不是很鄙视做这种事情的吗?”现在反而自己做起来了。

沈爰看了看天际,苍穹高远,似绣了云纹的蓝稠锦缎,她悠悠道:“今时不同往日了。”

故事讲完,仆从也牵着两匹马回来。

沈爰回舱提溜起还闷头大睡的介渺,介渺揉揉眼睛,迷眼看着上面行走的天空,吓了一跳。

又暗自庆幸,幸亏本少爷在陌生地方睡觉喜欢穿着衣服,要不然……

……

纵马疾奔十几日,到都城时天色已晚,城门已关,只能去借住广兴寺。

广兴寺,挂在城外清璧山半山腰,此寺香火鼎盛,往来贵客云集,是为南陵都城最大的一座寺庙。

庙中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沈爰介渺二人生拉硬拽的将济慈大师拉进厨房。

济慈大师想往门外躲,沈爰反手插上了门,笑颜如花,“老和尚啊,几个月不见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想死你做的斋饭了。”

介渺拿了一把菜刀递到济慈大师脖子底下,“给,大师,我给你拿刀。”

济慈看着二人哆嗦着满头冒冷汗,“好……好,可是二位施主啊,这院子长年无人居住,也没菜啊!”

沈爰一笑,“这好办啊。”她走到窗边,把窗户小小的掀开一条缝,怕掀大一点这老和尚就见缝钻出去了。

沈爰喊来小院门口的小沙弥,“小师父,可否来一下。”

小沙弥行至檐前台阶下止步,“施主有何需要?”

“你师父说,他要给咱们做斋饭,让你去拿些米面菜过来。”

小沙弥一听,面上喜色微显,连忙答应,“还请施主稍等。”言罢快步而去。

济慈大师做的斋饭可是闻名在外的,大师长年远游在外极少回寺,但每年只要大师回寺的消息一传出去,就有不少显贵世家为求一饭日日在寺外等待。

每逢回寺,大师都做饭做到手酸,因此,就更少回寺了,但也因此,每回大师回来后,寺外等着的人就更多了。

而今日,济慈大师下午刚回来,晚上就被沈爰逮个正着。

厨房内,济慈大师不停叹气。

沈爰听着他叹气,自己也不停叹气,“老和尚啊,不就是只让你给我一做顿饭嘛,你要是舍不得我的话,可以跟着我,以后天天给我做饭,我是不会介意的。”

沈爰自行理解,老和尚之所以叹气,是因为她吃完饭明天就走了,老和尚舍不得她。

老和尚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几百遍,叫你嘴贱,叫你当初看人家可爱乖巧就告诉了人家你是哪家寺里的,叫你活一把年纪了还识人不清连别人的表里不一都看不出来。

转念一想,老和尚又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今天给你们做了,你们吃饱了就赶紧走,明天十五,定是香客云集,可别惹出什么乱子来。

沈爰蹲在地上倚着门,双手捧脸,“老和尚啊,你是真的这么舍不得我吗?那我就在这住两天在走吧。”

怕什么来什么,老和尚心里一慌,“哎!别……”

又觉得直接拒绝好像不太好,“施主啊,你要是想住的话,这院子就给您留着。”

沈爰一听顿时没了兴趣,还想着,若是老和尚赶她走的话,她非得在这住两天不可,可是这老和尚居然没说不让住,这该如何是好呢?

她听到有轻微脚步声自院外而来,轻轻打开门,见是刚刚那个小沙弥,小沙弥手中却空无一物。

沈爰挑眉,“你拿的东西呢?”

“施主莫怪,师父莫怪,住持说,容公子来了,在禅房等您,让您尽快回去。”

“哪个容公子?”沈爰问。

小沙弥低头回答:“是当朝魏太傅之子容公子。”

魏太傅之子容公子?容与?沈爰促狭地望向济慈大师,“喂,老和尚,我听说这人当初追个和尚追了一百多里,还有传言说容公子喜欢上了一个和尚,这和尚不会是你吧。”

济慈大师冷汗连连,连忙否认,“这可说不得。”

沈爰只是看着他笑。

济慈大师擦了擦额上冷汗,对小沙弥缓缓道,“你去回住持,就说有位公子请老衲在厨房做饭,老衲回不去,若是容公子有什么事,还请住持代为处理。”

小沙弥听了一脸的为难,“住持说,他今日肚子有些不舒服,要去如厕蹲一个时辰,但又不好让客人久等,所以要师父您自己去处理。”

济慈听了苦着脸悄悄对沈爰说:“施主啊,要不你现在把老衲带走吧”

沈爰一瞪眼,“那可不行,没听这小师父说嘛,有贵客等你,你得赶紧去。”

话音落,就推着济慈大师往外走,“老和尚啊,正事要紧,反正我还要在这多住几天,你先忙你的,明天在来给我做饭也不迟。”

济慈大师被推出门外,风飘飘兮吹得心里打颤。

临走沈爰又嘱咐了他,“老和尚,明天可不要忘了来哦!”

济慈无奈苦笑,“施主且好好休息,等会儿我让徒儿给二位送些吃的来。”

沈爰欣然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送走老和尚,沈爰奇怪怎么不见介渺了。

听到炉灶后有“咯吱咯吱”的声音,沈爰走过去,见介渺正撅着身子,脸趴到地上,不由好奇,“你干嘛呢?”

介渺未回头,“这有个老鼠窝。”

“无聊。”沈爰走出去纵身一跃落到了树上,悠哉悠哉地躺着。

躺了半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暗处盯着她似的。

转头向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没发现,幻觉吧,沈爰闭上了眼睛。

介渺弄的灰头土脸的从厨房出来,找了一圈都没见沈爰人影,看着月光倾洒之下,那寺庙房屋院墙照在地上的幢幢黑影,心中一慌。

“啊——”

“你叫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着了。”

介渺听到树上声音脸皮有些红,可是由于刚才的想象力,现在站在树下总觉得冷嗖嗖的。

他一咬牙,纵身一跃,蹿上了一个树枝,抬头看看和沈爰的距离,又蹿一下,到了沈爰身边。

介渺看了看闭着眼的沈爰,心想本少爷一定爬的比你高,这么想着又往上蹿,眼看着快碰到了上面的树枝,却突然手一滑。

“啊——”没掉下去。

沈爰躺的好好的,一手提着他后脖领子,介渺蹬了蹬腿,发现没掉下去,泪眼汪汪地望向沈爰。

沈爰一跃而下,把介渺放在地上,“你学猴呢?”

介渺委屈,“我就是想上高点。”

“你上去干嘛,上面有你媳妇儿啊。”

介渺脸一黑,“你可别乱说。”言罢又看了看四周,“那和尚走了?”

“走了。”沈爰回答。

介渺急了,“他不是要给咱们做饭吗?”

合着刚才他掏老鼠窝掏得这么认真。

“容公子来了,把老和尚给我抢走了。”

容公子?介渺第一个想到的姓容的就是容与,“是魏太傅家里的容公子?”

沈爰点头,她虽知道魏时了魏太傅家的公子容与,却不知容与为何不姓魏,想着便问了出来,“魏太傅的公子为什么姓容?”

介渺想了想,“听人说是跟他娘的姓。”

沈爰想,这魏太傅真乃贤才,居然容许自己儿子不跟自己的姓,这种人可不多见。

介渺的八卦之心被勾了起来,“不过他娘好像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原本大家都以为魏太傅不曾娶过妻,我几岁大的时候还听人说这魏太傅是有什么病。”

说到这,还给了沈爰一个我相信你懂的眼神。

沈爰点头,表示听懂。

介渺接着讲,“不过,现在倒是没人这么说了,毕竟一件事说久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两年前众人才得知魏太傅居然有一个儿子,这又引起了众人的议论,而容公子住在府中也从未有人见过他出门,直到一年前容公子追了一个云游和尚一百多里,那和尚逃回了寺庙,容公子却日日在寺外等候,只为见那和尚一面,从那时起就有传言说容公子喜欢上了一个和尚。”

介渺停下,沈爰问“这就没了?”

“没了。”

沈爰一脸的大失所望,“就没个什么世家公子一腔痴情终于感动了那和尚,那和尚最终以身相许;或者是世家公子死缠烂打终于逼得那和尚发誓今生不在见他,以证明对我佛之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