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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最近传出一件大事,西霖帝知道了后龙颜大悦,大赦四方不说,宫中上下都得了不少赏赐。

可国师扶阙知晓了后,一向和蔼可亲的他终日愁着脸,一天要去三趟摄政王府,不少去打探消息的探子,蹲在墙角里听见了扶阙大骂摄政王。

句句都不重复,探子们都忍不住佩服扶阙。

春节前夕,几乎从未下过雪的西玥,半夜就飘起了大雪,将繁华的西玥变成了白雪皑皑的一片。

渝心院内的枯树枝上都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院子内已经被扫出一条小道,奈何雪下得太大,刚扫干净的小道上又堆积了一层雪,

屋内灯火通明,窗上皆贴满了喜气的窗花儿,屋檐下也挂着数个红通通的灯笼。

司空展离正坐在罗汉床下,面色柔和,一双大手不紧不慢的替坐在罗汉床上的女子捏着脚,

这女子正是容瑾初。

她面色清冷,正眼不瞧底下讨好她的男人一眼,一只手搭在小几上,修长的凤眸看不出喜怒,只是呆呆的盯着窗外肆意飘扬的大雪。

想起刚刚才离开王府的扶阙,容瑾初心中涌起一阵烦躁,一脚踢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

清冷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的眼尾因着怒意而带着薄薄的绯红之色。

两天前,倪鹭克服了内心的纠结,还是把容瑾初怀有身孕的消息告知了司空展离。

司空展离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倪鹭是这么形容他的:一张俊脸黑了又红,红了又白,刚刚还像把刀子想要杀人的眼神瞬间就像个呆愣的傻子。

就这么直溜溜的盯着她手里的药碗看了一盏茶的时辰,就在她以为司空展离是不是成了雕像时,他直接越过自己,往屋外走去,步子又大又急。

正准备踏出门前那道坎儿,司空展离收起步子,回头对倪鹭说道“重新煎药,再准备晚膳,本王一会儿要带着王妃一同用膳。“

一路边走,心里边自责。

也难怪刚才容瑾初的脸色那么奇怪,甚至连话都不想同他多说一句了,原来是自己跟个傻子似得!

可司空展离又觉得不能怪他呀……

他也是头一次做父亲,他也不记得自己曾经与容瑾初到底到了哪一步了,每夜做的梦,他还以为是自己多想了。

没想到,就这么要做父亲了。

司空展离内心欣喜万分却又很紧张,因为他想起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

虽说那些外界的传言都不是真的,可容瑾初一定都听见了,况且她身子骨比上次瞧起来还要瘦弱。

这段时日她一定很难过吧,司空展离想。

他找遍了渝心院都没瞧见容瑾初的身影,不禁有些焦急起来,他有些害怕容瑾初会离开王府,要是真的离开了,他要去哪里找她?

沢刚好收拾完从暇岐谷带回来的药材,还安顿好了跑了许久的马儿,正准备找倪鹭那小妮子,看她有没有按时将药热好给容瑾初送去。

这才踏进渝心院,就瞧见自家王爷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院子里,一头乌黑的青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

他向前走了两步,疑惑的出了声“王爷在此处…赏景?“

司空展离抬眸看向沢,眯了眯眼,想起沢这段时日也是跟在容瑾初身边的,那他应当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王妃有孕,为何不报。“

沢心中一惊,猜到了是谁告诉司空展离的暗骂了倪鹭几句才回道。

“国师说,王妃身份特殊,近段时间还是越少人知晓的好,恰好王爷您去了北琰,王妃又大病了一场,属下与倪鹭便没来得及联系您。“

听见容瑾初病了,司空展离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

“她…是因为本王?“声音都不自觉的柔了两分,还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

沢也不打算隐瞒,直直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道“王爷,您要是再不去哄哄王妃,她怕是立马就能跑了,这段时日已经传出您要休妻的消息,王妃不可能听不到这些风言风语,她这几个月以来真的过得很不好,因怀了身孕,她半夜高烧不退,只能用那暇岐谷前的寒池水来擦拭身子,倪鹭整整给她擦拭了一夜才退热,差点就一尸两命,她与国师虽都未曾说原因,但属下多少猜得出,是因为您在北琰的事儿。“

风吹的司空展离有些冷,不只是身上冷,心里更是冷的麻木了。

想要开口替自己解释几句,却开不了口,因为他去北琰的事儿是真的,见伊茹雪也是真的,只有那要娶伊茹雪才是假的。

可容瑾初会信他说的吗?

她辛辛苦苦的怀着他的孩子,病的差点丧了命,他却没陪在她身边,外界的人都无一不在告诉她,他与伊茹雪的事儿,

心头一阵绞痛,竟是痛的他呼吸一窒,“她在哪儿。“

“属下不知,但王妃现下十分丧寒,应当会去吕姑娘哪儿取取暖。”

司空展离也不跟沢多废话,直接往吕芯夕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碰见的人,都在讶异他的长相,可他却毫不在意,他只想一把将容瑾初抱在怀里,好好的哄着她,

不只是因为她怀着他的孩子,而是为的这么多夜晚的相思之苦。

但他走到吕芯夕院子前的那一刻,他有些不敢推门进去,双手摩挲了许久才用力将面前紧闭的大门推开。

沢猜的没错,容瑾初真的在吕芯夕这儿。她围在炭盆旁,一张小脸冻得通红,柔弱无骨的双手正放在炭盆上方取着暖。

隔着这么远看她,司空展离才确信了沢刚刚说的话,她这几个月一定吃了很多苦,却都憋在心里。

不然她怎么会消瘦的这么快,大擎披在她身后都拖在地面上了,上面沾满了尘土。

他还记得走之前,她风姿绰约,披着披风的模样更是婉约,哪有现在这般骨瘦如柴,像是受了虐诗而憔悴的样子。

可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后悔了,想乞求她的原谅。

他喉头动了动,终是一字未说,直接大步后前,轻轻的将她拽紧自己的怀里,一个横抱将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