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风急忙调出手机上那些情书，果然在落款处都有那朵四叶草。
女尸身上还穿戴着学校的校服，小陈在藏尸的地方找到一个校牌，上面写着徐苗苗三个字，现在几乎可以证明尸体就是几个月前失踪的女生。
而这边在学校内发现尸体已经惊动了学校的高层领导，他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配合警方进行了调查。
教导员等四五个管理员急匆匆地赶来，正巧看到被带走的尸体和一片狼藉的现场，他们强忍着心头的恶心上前说道：“警官，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吗？”
“许苗苗是不是你们的学生？”
“是。”
“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上学期期末，有四个月了。”
“找回来了吗？”
教导员摇头。
“为什么不继续找？”
“听说是因为她的父母撤案，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
“你们的学生每个人都有校牌吗？”余乐风将找到校牌交给他看，他点头道：“是的，这是他们那一届的，今年下学期我们的校牌就换了。”
“之前警察来调查许苗苗失踪，难道就没有发现这间教室有问题？”
教导员再次摇头，“警察来查了三天，几乎每个地方都检查遍了，并没有发现这里的问题。”
顿时所有人眉头紧锁，就连他们移动这个展台都那么费力，凶手搬动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肯定会留下明显的线索，那警方怎么又会查不到其中的问题呢？
余乐风不相信仅凭凶手一人就能完成抛尸，擦除痕迹等事情。
他给小陈使了个眼色，小陈领悟地点点头，回去他就调查一下当时的案宗记录。
余乐风沉吟片刻又问道：“曹帅是不是你们的学生？”
其他人一头雾水，那教导员却是眉头一挑，感觉这名字莫名地熟悉。
余乐风立即拿出曹帅的照片，教导员看了一眼后立即压下胃里一阵翻滚走上前说道：“原来是他啊！我知道，他是我带过最不成样子的一个学生。”
“能说得详细点吗？”
“曹帅的家境优越，在学校经常搞特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动起手来连老师都打，多次跟他的家长沟通都无济于事，算是校园一霸。”
“他是不是追求过许苗苗？”
“是的，当时他追求许苗苗非常高调，又是鲜花又是豪车，因为这件事还有不少家长投诉，说他带坏学校风气，要求我们给他处罚。”
“许苗苗同意跟他交往了？”
教导员说完感慨道：“没有，许苗苗是当时的年级前十，学习成绩非常好，每次都严词拒绝，只可惜曹帅太自大，并没有把她的拒绝当回事，还是每天过去纠缠。不过后来许苗苗失踪，曹帅还因为相思过度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退学了，听说是去国外读书。”
朝瑶忽然问道：“曹帅给许苗苗写过情书吗？”
“当然，青春期的男孩追求女生的方式也多，我还记得他每天都会给许苗苗写情书，行为非常过激。”
“过激？”这个词听着有些突兀。
“是啊！曹帅从来不自己送情书，而是找其他人送过去，如果许苗苗不接受，他就将送信的人打一顿，被打的人就回来求许苗苗，后来许苗苗被迫接下那些情书。”
余乐风嘴角猛抽一下，果然是得了超雄综合征的人，做起事来都简单粗暴。
朝瑶继续询问：“许苗苗失踪前曹帅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教导员摇头，“没有，就是逃课，大张旗鼓地追女生，没有其他的事情。”
“那你们学校为什么要将这栋实验楼封闭？”
教导员立即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最后为难地说道：“警官，这事我也不好多说，你们还是别问了。”
余乐风神色肃然地说道：“请你配合警方调查，还是说你们学校和这名女尸有关系？”
“当然没有。”几人连连摇头，他们就是学校的职工，怎么能跟命案有关。
为了不引起警方的怀疑，教导员和其他人暗地里交换了个目光，然后一副豁出去的模样说道：“警官，我们就实话告诉你吧！这栋楼闹鬼。”
据他们交代，在许苗苗失踪之后，来上课的学生和老师就经常听到鬼哭狼嚎的惨叫，还有学生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看到穿着裙子的女鬼找他们索命。
起先学校也以为是谣言，但后来有一个班晚上在实验楼补课，第二天老师连的学生一起发高烧住院，浑浑噩噩间说他们被一个女人追杀，根本无法从教室走出来，四周的门窗全部都封死了。
但他们老师去那间教室检查过，那里的门窗根本没有问题，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老师和学生会走不出来。
从那之后传言越演越烈，越来越多学生抗拒在实验楼上课，就连老师也是心惊胆战，后来校方没办法，只能让他们换地方上课，渐渐地实验楼就荒废了。
听完他的讲述，余乐风眯着眼睛问道：“出事的地方不会就是这个放标本的教室吧！”
教导员面色紧张地点点头，“就是这里。”
余乐风等人陷入沉思，这里是许苗苗被抛尸的第一现场，她失踪后教室还在正常使用，现在什么线索都被覆盖了。
他们只能跟校方要了四个月前的监控，现场提取不到指纹，那就看看许苗苗失踪前最后出现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
然而让他们大失所望，教导员不好意思地摇头道：“警官，实验楼的监控早就坏了，那边的电线经常被老鼠啃食，我们是暑假的时候才治理好。”
“那教室里的呢？”
“他们是同用的一根电线，都不能用。”
朝瑶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展台的上空，那团黑色还在漂浮不定，这时她也明白了那团抑制她的绿光是什么，恐怕就是她那纸片胎的孩子。
寂静的现场，她忽然说道：“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长得和曹帅很像的男生？”
余乐风浑身一震，眼中带着期待的望向教导员。
“有，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