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风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笃定的说道：“凶手必然在这两者之间，如果凶手是那个长相酷似曹帅的冒牌货，那第二个进去的女人不可能没发现有人死了，那她为什么不报警？还在姚翠家停留那么久？”
话音一顿，他和朝瑶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处理尸体。”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凶手，她就是帮凶。
现场有擦拭过的痕迹，有人清理过现场，火盆、浴缸还有那些封住窗户的槐树树枝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余乐风轻咳了两声，“现在就是两种可能，一种是第一个男人是凶手，女人是帮凶；第二种是女人是凶手。”
最终汇聚成一句话：先找到那个女人。
“你能算出那女人在哪吗？”
朝瑶摇头，目前的线索还不足以让她算出其他。
“街道上的监控拍到长得跟曹帅相似的人，难道就没有拍到第二个离开的女人吗？”
谁知余乐风却摇头，“我们查了好几遍，但根本没有第二个从小区出来的监控。”
“会不会是有黑客对监控动了什么手脚？”
“不会，你那是看电影看多了，这是交通部门的监控，你当什么黑客都能攻入我们的系统。”
朝瑶满头黑线，是她想当然了。
“不过……”余乐风拉长了尾音，一脸期盼地说道：“会不会是你上次说的那个一叶障目？就是之前案子里有人用过的。”
“不是，我没在视频中找到障目的镜头。”
余乐风失望不已，既然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但那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也就在这时，化验科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余队，你拿回来的树枝和案发现场收集回来的树枝来自同一棵槐树。”
“确定吗？”
“是的，它们的dNA相同。”
朝瑶咂舌，这还真的能验出植物的dNA啊！
她下意识得点点头，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要相信科学。
余乐风听后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我记得树枝上还有暗色的斑块，那是什么？”
“只是普通的红漆。”
他陷入沉思，重新审视案件的细节，思考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这曹帅到底在案件中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曹帅有不在场证据，但那个证据会不会是假的？
他急不可耐地给局里打去了电话，“怎么样？查到曹帅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没有，他是独生子。”
很好，双胞胎交换杀人的猜测也被否定了。
朝瑶低垂的眸子精光闪过，“你先查着，有线索再找我。”
余乐风欲言又止，只能站在后面远远地目送她离开。
回到家中，朝瑶并没有开始她的直播大业，而是从床下找出一个桃木盒子，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一张白色的小纸人。
她看了纸人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次赔大了。”
说完，她将自己的手扎破，一滴血落在纸人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血在纸人上转动了两下，然后就渗入纸人中没了血色，反倒是纸人在血液的滋润下，踉踉跄跄地从桌上站了起来。
“这次你去要查清楚他家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纸人仿佛听懂了得点点头，转身跳下桌子，几个闪身已然消失在家中。
朝瑶笑意不明，余乐风不让人潜入，那非人的不就行了，而且她只是去找线索又不会破坏证物，一举两得。
纸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穿来穿去。
“咦？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闪过？”
“你想什么呢？这大马路上不都是人？”
“可是我真的看到一个这么小的人影啊！”
远远地还能听到那人疑惑的声音，纸人早已潜入街尾的后巷，朝着远处的别墅奔去。
偶尔被路人看到，也因速度太快而被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产生的错觉。
曹帅的别墅内一片漆黑，仿佛屋里没人的样子，纸人躲在花丛中看了两眼，轻飘飘地落在围墙上，几个闪身已然进入别墅内。
它在家中悄无声息地搜寻着，别墅很大，里面的房间它一间间找下来，却在书房找到一个看似普通的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却是装满了信纸，还有一封老旧的照片。
它一张张地翻看着，也不知道一个没眼睛的纸人能不能看懂，直到它将箱内的东西全部看了一遍，这才将东西重新放好，将箱子也推回原处。
又在别墅重复翻查了一遍，就连曹帅睡觉的卧房都没有放过。
床上曹帅呼呼大睡，它就在旁边翻箱倒柜，竟然丝毫没有引起曹帅的注意。
它匆匆地来了，又匆匆地走了，挥一挥纸片，不带走一个影子。
半个小时后，纸人安然无恙地回到朝瑶家，而朝瑶也安静地在窗边等待。
看到它的瞬间眼睛一亮，“回来了？有发现吗？”
纸人人性化地朝她点点头，然后在屋内蹦蹦跳跳，最后落在一沓白纸上对朝瑶点点头。
朝瑶若有所思，“你写吧！”
也不见纸人拿了什么笔，脚上就流出了黑色墨迹，身形灵活地在纸上飞舞，一行行犹如打印的板书出现在白纸上。
朝瑶静静地看着，那纸上是一封封情书，从说话方式和笔触来看，那是一个青年爱而不得的故事。
但当纸人写到后面却画风突变，不再是男孩写给女孩的情书，那是他的……变态日记。
字里行间透露出恐怖到令人窒息的话语，他想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方法想得到女孩，甚至幻想如何蹂躏女孩，用暴力让她屈服。
如若女孩反抗不从，他又该用怎样的方法永永远远地将女孩留在身边，例如做成木乃伊、标本，亦或是人皮娃娃永远地陪伴在他身侧。
朝瑶见过了那么多惨烈的死法，却在看到这些信时感到不寒而栗，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地变态，他是真真切切有犯罪意图的。
察觉到这些，她立即给余乐风打去了电话，“喂！我找到些线索，也许对破案有帮助。”
余乐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听到对面挂了电话，心里正不解她找到的线索，手机就一声声地响了起来。
十几张图片轰炸似的亮起，他随手打开一个，结果是一封露骨的情书。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猛地咽了咽口水，“她这是跟我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