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否定道：“不，我的师父是……”
“呲啦”一声急刹，车内三人瞬间踉跄地冲出半截身子，抬头就看到车头盖上竟然停了一只猫头鹰，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朝瑶脸色一变，“哀悼鸟？”
“什么哀悼鸟，是猫头鹰。”余乐风说着，却是奇怪地看向周围，猫头鹰一般都是晚上出现，而且喜欢人烟稀少的地方，怎么会在白天出现在大街上？
耿直解释道：“余队，小师叔的意思是猫头鹰又称哀悼鸟，在风水学中它象征着厄运和死亡。”
“为什么？”
耿直挠了挠头，不是很确定地说：“因为它的叫声像鬼叫吧！”
夜晚猫头鹰的叫声听起来很悲惨，让人心里莫名地恐惧，说是鬼叫不为过。
朝瑶纠正道：“非也，咱们可以用科学的方式解答。人们之所以认为猫头鹰不详是因为它的嗅觉敏锐，能闻到生病的人和死人身上的气味，这也就造成猫头鹰一叫，周围就有人死亡。”
余乐风恍然大悟，“果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拍完马屁，给了耿直一巴掌，“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位国家保护动物请走，记得别伤了它。”
耿直郁闷地走过去，嘴里嘀咕着：“喂，猫头鹰先生，请你离开好吗？”
猫头鹰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它突然扑棱一下翅膀，扇起翅膀朝他扑来。
耿直瞳孔一缩，拳头骤然攥紧，正要……
“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猫头鹰在空中笔直地转了个弯，被吓走了。
耿直就见朝瑶走下车，立马感激道：“谢谢小师叔。”
“你到底是谁的徒弟？为什么身上有死气？”
“我是仁道长的徒弟，死气可能是我去凶案现场沾染上的吧！”他有一脸紧张的回答，目光求助似的看向余乐风，仿佛在说：快来帮我解释一下啊！
余乐风也赶紧下车，靠在门边上替他说话，“我们刚从案发现场过来。”
朝瑶紧锁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开，因为她在余乐风身上没有感受到那种奇怪的死气，刚刚的猫头鹰恐怕就是被耿直身上的气味吸引过来的。
耿直露出一丝苦笑，一副求饶的姿态。
朝瑶脑中转了一圈也没想到仁道长到底是哪位，嘴角抽了抽招呼道：“上车吧！”
“好嘞！”耿直迫不及待跳上车，这次一脚油门顺利地抵达警局。
在门口，他们与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小陈等人碰到，几人惊喜地迎上来。“大师！你来了。”
“大师，你昨天晚上的直播说那个男人会溺死，你说他真的能溺死吗？”
“是啊！大师你算出那人在哪里吗？咱们要不要提前干预？”
“不用。”朝瑶冷嗤一声，“生死有命，你们介入别人的因果太多，老了也会遭到反噬。”
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面面相觑，就连余乐风都陷入沉思，他们似乎都想到了什么，难道真像朝瑶说的那样……遭到反噬？
耿直笑吟吟地上前揽着他们的肩膀，耐心解释道：“大师的意思是那家伙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要是帮了坏人不就成了间接害好人的凶手了嘛！所以……嗯哼！”
“说得有道理。”众人打着哈哈，知道朝瑶不想说，他们要是再纠结也没用，之前也不是没规劝过，但是人家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他们说得多了反而会引起她的反感，这次他们学精了。
小陈急忙说：“余队，我们调查了一下受害人的社会关系，有发现。”
“上去再说。”
大家来到楼上，小陈立即做起汇报，“我们调查了姚翠工作的酒吧，她并非下午的班，而是凌晨的班。据她的同事说，她来酒吧已经三年了，就是个妥妥的拜金女，每次看到酒吧来了有钱人就主动迎上去，一看就是想钓金龟婿的捞女。”
“那她的男女关系复杂吗？”
“这倒没有，她同事说每次人家富家子看到她都会将她撵走，像她那种送上门的那些人也看不上。”
余乐风问道：“她的父母朋友呢？”
“这个她同事不清楚，但有名同事曾听过她和人吵架，打电话的人好像是她父亲，姚翠的意思是让他不要再打电话要钱了，她没钱。”小陈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除了这些，她的同事从来没见过她的朋友，而且他们一致认为姚翠那种斤斤计较、抠门小气的人是不会有朋友。”
“她经常出入的地方查了吗？”
“查到了，有两个。”小陈一边说着一边从地图上将地址圈出来，“一个是公司附近的大型商场，一个是家附近的东北餐馆。姚翠的邻居说，白天她就在家里睡觉，吃饭大部分是叫外卖，偶尔出来吃饭也是去那一家，可以说是三点一线。”
“我们通过死者的身份证查到她老家是在邻省的小山村，已经将姚翠的信息发给当地派出所，他们找到死者父亲后会联系我们。”
“嗯，记得催促一下那边。”
“明白。”
“姚翠想钓金龟婿，没有朋友，却有一个关系不好的父亲。”余乐风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沉吟道：“如果她很迫切地想找个有钱人摆脱压抑的家，那绝不可能没有交际圈。”
他看向办公室的几人，“找到死者的手机了吗？”
“找是找到了，但是上面除了跟酒吧同事的联系电话外，没有陌生电话。”死者的手机就在房间内，但是上面的记录却寥寥无几，就连网络上的信息也干净地可怜，仿佛跟他们调查的一样，死者并没有什么交际圈。
“这就奇怪了，她在酒吧那么积极，下班后不可能变成宅女，不是她有其他渠道钓金龟婿，就是她已经锁定了目标，但无论哪种可能，都表明她还有另一部手机进行沟通联络。”余乐风托着下巴说：“查一下她身份证下还有哪些号码。”
“是。”
当他们讨论完这些，朝瑶也看完死者现场的照片，徐徐说道：“我听闻有人说是死者得罪了槐树老仙儿，被它摁在水里溺死了，这现场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余乐风闻言眼睛一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想到朝瑶的本事，他恨不得避开所有人直接问：你有没有看到死者的亡魂？能不能问问她到底是他杀还是自杀？
“这不都看到了。”朝瑶笑不露齿地扬起那份遗书，对他答非所问。
余乐风咬牙，每次都要卖关子真的好吗？
“和我去趟现场吧！”
“行！”
余乐风麻利地起身，现在物检和痕检信息都没出来，再去现场也可以。
耿直自告奋勇地拿过车钥匙道：“余队，我给你们开车。”
余乐风看看朝瑶，这才不情不愿地同意，“行吧！少说话，多做事。”
“嗯嗯，我知道的。”
“……”
为什么看他不像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