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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太小太细,激烈角逐时大幅度的动作又给了很好的遮掩。

两条悄无声息的飞出,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萧奕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狠笑,等待着凌彦被咬。

他会趁那机会将人撞到马下,再狠狠踩上一脚!

凌彦,不死也得残!

谁他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见凌彦月杖递出,轻轻巧巧一个旋转,就像转一样,把那蛇缠到了月杖上!

带着蛇的月杖打起来更得劲。

木质马球被击飞,抛给了凌少逸。

少逸弟弟配合默契,控着马左冲右突,灵巧得像泥鳅一样,将球远远传了出去。

两边队伍呼啦啦追着球跑了。

萧奕眼眸振动,眼睁睁的看着凌彦将那小蛇抓下来,捏住尾巴狠狠一抖。

小蛇浑身骨骼就寸寸尽断,软趴趴的垂在凌彦手下。

像捏着一根粗面条。

凌彦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堂堂南院大王,居然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未免太卑鄙了点!”

萧奕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不去看凌彦手里的蛇。

强作镇定道:“有什么卑鄙的?兵者,诡道也,战场上大家各凭本事罢了。”

“再说,大昭的马球赛规则也没有规定说不能用蛇!法无禁止就可行,你有什么本事你也可以尽管使出来!”

这就纯属是赖皮了。

凌彦点头:“王爷说的是!”

他仍然微笑的看着萧奕,语气浅淡:“但是王爷,你们快要输了!”

萧奕:……!

萧奕很想把眼前这人的嘴给撕豁!

萧奕的蛇对凌彦起不到作用,但凌濮阳那边却遭了道。

萧秉石把蛇扔到了凌濮阳的腿上,凌濮阳当时便察觉了。

也没慌,把腿一抖,想将那条蛇给抖下去。

谁料蛇没有被抖掉,反而几扭几扭落进了凌濮阳的靴子里。

一掉进去,整条蛇都不好了。

太特么臭了!

谁的脚这么臭?!

熏死蛇了!

它还依照本能,伸出舌头去收集气味。

分叉的舌头收回口腔的时候,整条蛇都像受到了连环暴击!

啊啊啊,这舌头!!

要不得了!!

那蛇本能的张嘴就咬,正好一口咬在凌濮阳的脚踝处。

凌濮阳闷哼了一声,只觉火烧火燎的疼痛从脚下蔓延开来。

抬头看到萧秉石那得意洋洋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怒骂一声:“卑鄙!”

萧秉石眼里爆出得意的光。

“哼!只要能取胜,什么手段都行!小爷我数三个数,你立马就倒!”

“三、二、一!……嗯?”

凌濮阳非但没倒,凌濮阳还给了他一个迎头暴击:“倒!倒你娘个几把!”

凌彦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朝着凌濮阳这边飞奔过来,问:“凌濮阳没事儿吧?!”

凌濮阳嘴张了张,他哪里好意思说他被蛇咬了?

开赛之前凌彦就给过他们雄黄粉。

他自己没有认真抹,这回真的被蛇咬了,怎么都不好开口!

再说他们现在正是战斗最关键的时候,临场退缩,他凌濮阳丢不起这个人!

感受着靴子里的异样,脚跟重重用力,把那条小蛇挤到脚底,狠狠的碾碎。

忍着剧痛道:“我没事!继续!”

暗自咬牙。

他今天就是死在场上,也得赢了再死!

把这群狗娘养的、卑鄙无耻的小人打赢了再死!

球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凌彦也来不及分辨凌濮阳的话有几分真。

听他说没事,也就只能当他没事。

“好!继续!”

凌濮阳憋着一口气,忍着越来越疼的脚和越来越晕的脑袋,竟然越战越勇。

萧秉石兵败如山倒。

他完全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自己扔的明明是一条毒蛇啊,一小滴毒液就能毒死一头大象的那种毒蛇啊。

怎么凌濮阳的状态不像是被注入了毒液,倒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呢?!

萧秉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他不知道,是因为凌濮阳鞋子里面太臭了,那条蛇活活被臭晕。

能张嘴咬住凌濮阳就已经拼尽全部的蛇力了,都还没有来得及释放毒液,就被臭晕过去。

导致凌濮阳中的毒并不多,只是很疼。

而疼痛又刚好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戾气。

那不是给他打了鸡血是什么?!

萧秉石相当于是无意间开发了这头猛兽全部的潜能。

到最后,球场上几乎是凌濮阳的个人秀。

“咣!”

铜锣响,比赛结束。

三局两胜,二比零,北戎输了,输得干干净净。

看台上所有大昭人欢呼雀跃。

人们不分彼此互相拥抱。

遮阳的草帽斗笠统统被扔上天空。

有人在看台那边带头唱起了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两国相互交战多年,彼此带着国仇家恨,是需要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北戎那边气氛阴冷。

上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能会输,

但实在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

他们出动的还是北戎的勇士!

一个个牛高马大,上场时还在大昭那群小鸡崽子们面前秀过肌肉。

却没想到,连一局都没有胜过!妥妥被大昭这边剃了个光头!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更何况自己这边还使了阴招!

真是既输了格局又输了面子。

什么都输光了!

摇裤儿都不剩!

马球打完了,但事情没有完。

凌彦用月杖挑起那条蛇,准备过来找萧奕说个一二三。

那边凌濮阳在马上晃了两晃,咚一下倒在了马背上。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呼啦全部围了过去,关心的问道:“三爷怎么了?”

这么一场高规格的比赛,太子云宗政和云鸢公主都来观赏。

连皇帝都派了李永贵过来观赛,方便回去给他实况转播。

这样的比赛,场上当然备有太医。

一时间众人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把凌濮阳从马上接下。

太医一把脉,再看看他的脸色,干脆利落宣布:“中毒了!只是暂时不知道伤在哪里。”

那太医直接上了手,“嗤啦”一声,扯开了凌濮阳的衣服,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手上银针连出,在他心脉附近连扎几针。

先护住他心脉,以免毒性攻心。

最后一针刺在他的人中。

凌濮阳悠悠醒转。

太医还在剥他的衣服检查,眼看就要脱裤子了。

观众们,特别是女观众们,呼啦啦流着口水围了上来。

现场剥啊,还有这等福利?!

凌濮阳忙伸手死死拽住裤子:“右脚!我右脚被蛇咬了!狗日的北戎人放蛇咬我!”

队员们呼啦一声把北戎的队员全都围了起来。

义愤填膺的指责。

看台上和围拢的观众也嗡声一片。

北戎人果然不要脸!

萧秉石和萧奕面色阴沉如水,还在狡辩。

“说了!战场上只论输赢,又没有哪一条规定打马球不能放蛇!”

那边吵吵嚷嚷,这边太医已经上手去扒凌濮阳的鞋子了。

凌彦口唇一动,下意识道:“诶……”

鞋子一脱,凌濮阳脚上的刺青便显露无疑,萧家人又在现场,他的身份便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