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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侍卫端着煮好的汤药过来,江月接过了药,搁在陈醉手上。

陈醉见着江月一直皱着解不开的眉头,起了闹一闹她的心思,又心疼她一路奔波,想让她多歇息一会儿。指尖动了动,没用什么力道,碗差些翻了去。

还好江月没收手,侧着头不解的看着他。

陈醉眉眼温柔的看着她,低低的解释道:“手没力气。”

江月狐疑的看着他,有力气翻书没力气端碗?

陈醉好整以暇的靠着软垫,神色坦然。

“那,我喂你?”江月咬了咬唇,看着四下忙碌翻书,一个个耳朵竖得老高的侍卫,有些赧然问道。

陈醉笑笑:“有劳。”

嗨,不就是喂个药,害什么臊?江月径直端起药碗,靠在陈醉唇边。

……原本是想她拿勺子喂的,如今碗已经在唇边,不喝也不是,陈醉只得低着眉眼,三两口喝完。

待他喝完药,又递了一碗温水,让他去去口里的苦味,看着陈醉眼下的阴影,江月不由叹了口气:“你还病着呢,怎么也要顾惜你的身子。”

“嗯。”陈醉顺从的低低应了一声。

可丹山如今疫病蔓延,药材短缺,又哪容得了他休息?

江月也知目前困境,打起精神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醒醒神,看着陈醉笑着道:“你们要做什么继续,让风鸢带我四处看看,找到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江月一路疾驰两日,全全就靠那口气撑着。陈醉虽是心疼,想让她歇息,但丹山万万百姓等不起。交叠的衣袖下,陈醉紧紧握着江月的手,颇有不舍,低哑道:“你自己也小心。”

江月点点头,轻轻回握。

嗯,这力道,不像是端不起碗的样子。

风鸢拖走周安民后,就一直守在门外。见着江月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里面的陈醉,陈醉朝他轻点了点头。

风鸢了然。

“走,先带我去隔离处看看。”江月从药箱里抽出另一白面纱,递给风鸢:“你让人去跟隔离处的大夫说,只要没发烧的人,接近病患,一应用沸水煮过晒干的白面纱遮着口鼻。”

“是。”风鸢应下,朝旁边的人吩咐几句,立即着人去办。

二人纵马疾驰,往日繁华的街道冷冷清清,没有什么行人。一路只有几个粮油铺子还开着,就是有人听到路上驰马声,打开窗户窥了一眼,也立即关上。

丹山县上万人,城东南西北各设一处隔离处,多是在各处客栈聚集的街道。

江月有些讶异,她原世贵为皇女,这些经营之道亦是有所涉猎,自知让这些商人拿出自己的产业,来设这疫病隔离处,是多么的难。

风鸢见她疑惑,仰着头骄傲道:“也就我们王爷有办法,恩威并施,晓以利害,才让他们甘心设这隔离处所的。”

江月笑笑:“是厉害。”

二人刚过来,就有守卫着的衙役上前来。风鸢来得多,他们已然认识了,没有多问,行了礼,侧身让他们进了街道。

江月下了马,随意推了间客栈的门,门口的年轻大夫见着人,赶紧挤了上来愁眉苦脸道:“风侍卫,药啥时候到啊?今天又送了七八个高热的病人来,现在还烧着呢。只能让他们用冷水降温。”

风鸢拍了拍小大夫的肩,安抚道:“王爷正在想办法,大家都再撑一撑。”

小大夫苦着脸道:“莫不是那些人说,要纵火烧城是真的?不然怎么都不给我们送药来。”

风鸢闻言眉头拧了起来:“谁在那胡说八道,王爷还在丹山,怎么可能烧城?”

楼上正忙着的老大夫闻声,赶紧下来,瞪了小大夫一眼,恭恭敬敬的跟风鸢讨饶道:“小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风侍卫见谅。”说着回身推了小大夫一把:“楼上还忙着呢,还不快上去帮忙,在这躲什么懒?”

小大夫见着风鸢生气,再不敢多话,麻溜的滚了上楼。

江月不想多生事端,只说自己是京里来的大夫,让老大夫细细跟她说一下病程的发展,二人一边说,一边往后院走去。

客栈的房间里都住满了人,连后院的厢房柴房都满满当当。

风鸢走在前面,推开厢房的门,内里的床上睡着一个,地上打着地铺还住了四个人。不大的厢房,只余下了窄窄的供人下脚走路的地方。

地上躺着的男人,面色潮红,已经烧得没了意识。江月蹲下身,伸手把了脉,与陈醉脉象相差不多,但更微弱一些。伸手探了探额头,亦是滚烫。召了灵虎附身,身体里出血处更多,隐隐的,露在外面的脖子处都能看出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

接连看了几个病患,都是如此这般,江月一时心里有些焦急,摸不着头脑。

江月想了想,拉着风鸢问道:“你去查查,城里可有没有一家子都没患病的?”

“是。”风鸢应声让人去查,好奇的问了声:“查这个做什么?”

江月蹙眉:“若真是接触传染,或者呼吸传染,不太可能有人一家子都没生病,这样是最难办的。”

“那若是有人是这样的呢?”

“那便好一些,我们查查得病的与没得病的有哪些衣食住行上的差别,许就能找出这疫病的源头了。对,你再让人去各处统计一下,病患的收入如何。”

“这又是为何?”

“我也说不太好,你先让人去查查。”

“是。”风鸢听命行事。

找有没有一家子生病的倒是极好查的,不多时便有人回报。确实是有这样的人家。

江月闻言赶紧让风鸢带着她赶了过去。

这家人离的并不远,周遭的人,八成都病了,唯独他们家,一个人都没病,如此奇异的事,自然周围的人都暗里留意着,看他们什么时候病。

江月边走边听着人回话,那家人人口简单,只有三人,住在城西的小胡同里。当家的在学堂里当先生,母亲做些针线贴补家用。家里只有一个七八岁小儿,身子不好,常年生病,嘿,倒是这次,竟然奇了怪了没有得上这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