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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风鸢回云山城的宅院时,已经将近半夜。

进了门,陈醉犹豫了一下,来了江月的院子,站在门口却没进去,让风鸢去问问红樱,王妃睡了没。

红樱径直跟着风鸢出来回话,娘娘等了许久,在软榻上睡着了。

陈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红樱:“怎么让她在软榻睡了?不知道扶去床上吗?”

说着抬脚朝院子内走去。

风鸢看了看红樱,一脸不争气的低声说道:“你也是,这种事还要爷来说。”

红樱摸了摸小巧鼻梁,看着风鸢低声回骂道:“就你这个猪脑子,是不会懂的。”

你看,这么好的台阶,爷不就顺着去了么?明明惦记着王妃,还非不说。

寝房的门虚虚的合着,门口伺候的小丫头见着他便要行礼,陈醉手一摆,止住了她们,轻轻推开门。

江月蜷缩在软榻上,手臂搁在软榻的方几上,枕着胳膊,睡的沉沉。

那一头珠翠绢花,被压得歪斜在一边。细细的珍珠流苏搭在白皙的脸上,映着烛光,衬得她分外俏丽。

陈醉看着她明显精心装扮过的样子,心下松快了些,还有兴致做这繁复的装扮,想来精神还不错。

他弯下腰,伸手将她脸上的流苏轻轻拨去耳后,低低道了声:“你倒也不觉得这里睡的不舒服。”

见着江月半分反应都没有,不由叹了口气,轻轻取出她压在脸下的胳膊,从她肩背腿弯处,将人轻轻抱了起来。

江月睡的沉,嘤咛一声,吓得陈醉身子一僵。

陈醉就那么在原地停了片刻,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她。见她睡的深沉,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小心翼翼抱到床边,将人放在床上。

陈醉看着她姣美的睡颜,忍不住又长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倘若她再说和离,他要如何自处。以他摄政王之尊,从未想过强迫女人。但,她若真要离开,他真的可以,就那么干脆的放手么?

不,绑,也想把她绑在身边。

她是他的王妃,他不同意,他绝对不会同意她和离了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想起她夜夜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脸色又沉下几分。眼中的温存神色消失无踪,起身站起,转身离开。

红樱看着从王妃寝房出来,浑身气息冷冽的陈醉,不由往后瑟缩了一下。

他们家王爷还真是喜怒无常,同情,她现在该同情他们家娘娘才是。

江月一早醒来,有些暗恼自己怎么睡过去了,赶紧叫来红樱问道:“你们家王爷昨夜回来了吗?”

红樱显然没什么精神头,耷拉着脑袋点点头。

江月见她点头,急急吩咐道:“快快,帮我梳妆,我去找他。”

红樱又叹了口气,连肩膀都耷拉了下来:“爷又出去了。”

……

江月闻言,刚还兴致勃勃的小脸也垮了下来,喃喃问道:“他是忙还是躲我啊?真生气了?”

红樱摇摇头:“说不好,说爷气吧,昨夜那么晚回来还来看了您。怕软榻睡的不舒服,还抱您去床上睡。说不气吧,出来整个人跟个冰碴子似的,隔老远都要被他冻死了。”

江月委屈的跟红樱对视一眼,两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道:“真难伺候啊。”

江月又在宅子里当了一天的望夫石。

回想着她原世,曾极为迷恋君衍。君衍也不是个好伺候的,若是哪里惹着他生气了,那是连他们家门她都进不去。整日寻些新奇玩意儿,天材地宝往他家门口堆,指不定哪样刚好他就看上了,肯赏个脸让她进门。

这陈醉要怎么哄?人自己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能上赶着送什么去?

送……人?

江月眉头一挑,为自己这个荒唐念头吓得心惊肉跳,忘记了手中还端着茶杯,这一抖,茶水撒了一身。

红樱赶紧凑过来:“娘娘怎么了?脸色这样红?可要让祁大夫再来看看?”

江月赶紧几个深呼吸,压下心中的躁动,故作平静道:“无碍无碍,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红樱蹙眉,见着她脸色潮红,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招呼小丫头来收拾了茶水,重新给软榻换上垫子,念叨道:“娘娘有哪里难受一定要跟奴婢说,可千万别硬撑着。”

江月心虚的看了一眼红樱,这可怎么跟她说,说她又想强上了他们家王爷?

呃……说不出口。

但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上巳那夜后,陈醉就气得摔桌子摔碗不理她,后来还时时拿个野男人来刺她,分明是极为在意这件事的。昏迷之中她叫君衍,更是在他心上戳了一根刺。

她要如何辩解,自己叫君衍是无意识的,自己心里有的是他??倘若是上巳夜陈醉嘴里叫的是柳若莲的名字,她估计撕了他的心都有了,怎么解释都是狡辩。

江月一拍桌子,对,就这样。

吓得红樱一跳,娘娘这又是想到什么了?

江月歉意的看着红樱笑笑,又吓着她了。啊,明日还要吓她一大跳。吩咐红樱给自己梳妆打扮,画最妖冶的妆容,穿最美丽的衣裳。

然后便西子捧心一般,说着这里疼那里痛,让祁大夫过来看。

祁大夫手腕一搭,跟江月大眼瞪小眼,这娘娘脉象平缓,看不出有什么不适。

江月瞪着祁大夫:“你就直接报,说我肚子也疼,腿也疼,哪哪都疼,药石无医了。”

祁大夫擦着一脑门子的冷汗,这也是个难伺候的主。

天刚擦黑,江月吃得饱饱的,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了消食,舒服了就回寝房熄灯就寝。

临睡前还跟红樱哼哼唧唧,这里疼那里痛的叫了一番。红樱看着眼前晚餐吃了两碗饭,容光焕发的江月,心下了然,定然是娘娘想让爷担心,来看看娘娘,二人见着了,说说话,指不定心结就解开了。

红樱只猜到了一半,没有猜到更为大胆的另外一半。

夜色降临,听着风鸢来报江月身子不适,陈醉终究是没忍住,早些回了宅子。

进了门便急匆匆的朝江月的院子走去,到的时候,院子早早的落了钥。

陈醉蹙眉,犹豫片刻,还是让风鸢进去问问。

若她醒着,他不太愿意进去。

不消片刻,风鸢红樱出来,回报道,王妃娘娘睡前还叫着肚子疼,整日饭也没吃多少,现下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