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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泽顾不得自己,立即从南宫羽身上翻身而下。

边掀开衣裳,仔细地梭巡着南宫羽的肋骨处。

边紧张地问道:“哪里疼?疼的很厉害吗?”

刚才南宫羽一动,的确因为生气冲动,使了蛮力,牵扯的幅度有点大,确实疼到了。

凤眸的眼底都泛起了一丝薄红。

此时余气未消,仍然有些羞恼,本想继续迁怒。

但看着萧泽那么紧张担心的样子,心里有些微暖,火气也去了一半,才闷闷地摇了摇头道:“就是扯了一下,没事了。”

萧泽还是不放心,到底重新仔细检查了一下。

又把了脉,确定没有异常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整理好伤处,再次看向南宫羽时,却是满眼的心疼与怜惜。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羽的错觉,他看萧泽的眼底微红。

水色明显,很像是流过泪的样子。

不等南宫羽仔细看清。

这次却是萧泽避开了他有些疑惑的眼神,借故帮他盖衣裳。

待盖好衣裳,再抬起眼看向他时。

刚才的痕迹已经不见,对他依旧是温和一笑。

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温声道:“我去重新洗一下巾帕,给你擦洗一下,等着。”说完起身。

南宫羽此时顾不上想其它,眼下有一件更要紧的事得办。

于是,他喊住萧泽:“等等……”

萧泽忙重新半蹲下来,满眼的期待与关切道:“我在。”

南宫羽不自在避开他的眼神,有些难为情道:“那个……你扶我一下,我想……更衣……”(更衣即如厕)

萧泽一听,下意识地扫了眼南宫羽的下身,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但随即星眸微弯,声音温润道:“是萧泽哥哥大意了,可惜不能抱你,来,萧泽哥哥扶你起来,慢一点。”

说着,动作非常轻柔的、慢慢的把南宫羽扶起来。

昨天被白煞折腾了那么久,回来后发了一晚上的高热,消耗了不少体能。

再加上因为伤势,一个姿势躺了一整夜多,身子本来就有些僵麻。

外加情绪波动过大,乍一起来。

脑袋晕乎的厉害,腿脚也不太稳,方感身子虚的很。

就要一个踉跄,却被萧泽稳稳扶住,然后轻轻揽进怀里抱住。

萧泽比南宫羽高半个头,被他抱着,那种熟悉的安稳感瞬间填满。

萧泽抱着他,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头上传来他轻哄的温柔声:“先别急,缓一缓。”

南宫羽伏在他半祼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清爽中带着淡淡的迦南香。

余光下,萧泽肩膀和手臂上,正好看到被他那天晚上咬过的几个牙印儿,喉间不由滚了滚。

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又开始不争气的越跳越快。

身子本来就虚,越跳就越觉得虚,脸也跟着发起热来。

为了不放任这种感觉,他赶紧努力地稳了稳身子。

低着头,薄红着脸有气无力地推开他:“我没事,没那么娇气。”然后尴尬地侧开身就要自己往外走。

萧泽被他不重地推开,轻轻一笑,但随即拦住他,温声道:“外面湿气重,有点凉,先穿上衣裳,不要逞强,听话。”

不等南宫羽回应,萧泽已从地上拿起他的外裳,非常麻利给南宫羽穿上了。

萧泽的衣裳对他虽然有点大,但临时用于保暖是完全可以的。

给他穿完衣裳,便贴在他的侧身。

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对他温柔一笑道:“好了,慢点走。”

南宫羽知道自己身子虚,也做不了什么。

也知道这家伙有点儿强,也拒绝不了什么。

只能认命地由着萧泽这一套行云流水似的操作,毕竟再腻歪一会儿,他就真憋不住了。

雨已经变成了细细的毛毛雨。

两人走到洞口,南宫羽一看陡峭如刀削的石壁,便犯愁这可怎么小解。

现在他这情况,抱不能抱,背不能背的,一个不小心就会重新扯伤肋骨,总不能直接在洞口解决吧?

正想着,萧泽却扶着他向洞口左拐了一下。

才发现有一处突出的石台,约有半步宽的距离,但只能容一人通过。

“来。”萧泽慢慢松开环着他腰际的手,便先他一步迈上,回过头看着南宫羽。

握着他的手紧了又紧,温声道:“习儿别怕,不要看下面,看着我走,两步就到。”

手被萧泽握的实在有点疼,他先是有点儿想笑。

想着他也是习武之人,不会恐高,自然也不会害怕,却把萧泽紧张成这样。

但转而心里又有些暖,还有些涩。

他真切地感觉到萧泽是真的紧张他、关心他。

如果让他知道他紧张关心、护着的其实是个大男人。

那此时会不会直接把给他踹下去……

果然,走了两步便到了另一个小山洞。

这个洞里除了一些干草外,也很干净,只是有些浅,约有两步深的样子。

不过这洞却是极妙,左侧有一突石,伸成一个长长的崎岖陡峭的石径。

没武功的上不来下不去的,有武功的,相当于一个天然助力的石梯。

至于动物嘛,恐怕除了飞檐走壁的岩羊或者洛基山羊外,没哪个猛兽敢尝试。

更妙的是,这山洞的 中间上沿,有一处一指宽的天然水流,倾泻而下至沟壑深处。

想必萧泽就是在这里洗漱的。

甚好,这两个洞相连,南宫羽觉得很像是一个现代的卧室和洗漱间的格局。

萧泽这才松开他的手,扶着他的肩,温声叮嘱道:“萧泽哥哥去去就来,你在这儿更完衣等我,还有,你身上有伤,不能沾水,刚发完高热,更不能洗发淋冷水,要忍一忍,等萧泽哥哥回来帮你简单擦洗一下,知道吗?”

南宫羽听得直蹙眉,因为萧泽刚才说的这些,正是他准备要做的。

从他看到这一处清泉开始,就准备好好冲洗清爽一下。

想着昨天和刚才出了不少的汗,身上难受的紧。

并没想管身上的伤和高热刚刚退掉的事。

他本来就是个军旅之人,自不娇气。

又想着萧泽那么善解人意,应该不会马上回来。

所以一会儿就准备这么干了。

萧泽刚说完,他刚听完,忽然,南宫羽的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叫声。

南宫羽尴尬地:“……”

萧泽忽然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声依然那么低沉悦耳。

南宫羽一见他笑,便想起刚才被他笑成那样,他不要面子的吗?做那些羞羞事还不是为了他!

所以刚才那火儿又拱起来了,连这份关心也不领了。

便红着脸磨了磨小银牙,气愤地欲甩开他的手道:“要你管!”却没甩开。

忽然,萧泽移步拦到他的身前,微微俯身。

凑近他的耳朵,声音清润的柔声道:“如果习儿不听话,又发了高热,身上就会很冷,那萧泽哥哥只能整夜抱着习儿,帮习儿暖身子了,还有,如果伤口沾了水,加重了伤势,那只能把衣裳全脱了重新上药,什么时候伤口见好什么时候再把衣裳穿上,毕竟在医者面前,没有男子女子之分,只有病人,若是这样,那萧泽哥哥最想当这个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