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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贵公子都不由低低“噗……”了一声。

但随即马内侍又很担心道:“眼下虽是极好的,可是饮酒这事儿……到底坏了宫规,只怕陛下会生气责罚,三殿下可怎么好呀?”

苏继尘打着包票道:“有本公子在,咱们的三殿下绝不会有事。”

此时南楚皇和身后的南宫羽等人走近。

学子们除了景王和瑞王的脸一直都像讨债的扑克脸外。

其他八位学子看向南宫羽时,继续满眼小星星。

但当看到南楚皇那张阴沉的脸时,又赶紧把各自的小星星们都收了回来。

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南宫羽也很懂事地列了队,和众人等着南楚皇的家长发威模式。

南楚皇扫了眼学子们。

沉声怒道:“成何体统!这是什么场合竟如此胡闹!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皇家学堂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去了!”

这就是见别家孩子吃了自家孩子的亏,得假装训训自己的孩子。

最后一句再来个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总结。

“儿臣惶恐。”

“臣等惶恐。”

南宫羽和南楚学子们立即跪地听训。

苏继尘却理直气壮道:“陛下,此举也绝非他邦的做客之道,是北越学子挑战在先,南楚学子不过是以礼待之在后,南楚学子自始至终一直秉持大国之风,小臣以为并无不妥。”

这个嘴犟的,让南楚皇很是满意。

于是更加严厉地怒斥道:“放肆!”

学子们惶恐地赶紧低下头。

苏继尘是先皇后的母家外戚,人最是聪明机灵,一向得南楚皇的喜爱。

是除了景王和瑞王外,在众贵子里身份最尊贵的一个。

所以在这样的场合,皇子们都还没说话,他却敢有恃无恐。

当然聪明如他,自然有他揣度的道理。

北越的种种过分挑衅行为,早已引得南楚上下众怒,此时不响应臣心更待何时?

蒙国使臣立即近前,微笑着恭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外臣以为此事确实不该怪学子们,北越学子主动提出切磋学问,朝气有勇,南楚学子以礼接之,从容有度,年轻人争学上进,最是可敬,

不想北越学子越战越酣,竟一时忘我,疏忽了酒力,才至于此,但南北学子们大展诗赋之才,实在让外臣等大开眼界,尤其是三皇子殿下,诗词精妙绝伦,可以说是世间罕有,若不是此次斗诗,外臣等哪有这样的福气得以美诗悦耳悦心呐,外臣以为,学子们理应受赏。”

六国使臣纷纷不约而同诚挚道:“蒙使所言极是,学子们理应受赏。”

另一使臣道:“外臣等都迫不及待想要一睹南楚夏至诗会之风采了。”

“是啊!是啊!”使臣们纷纷真诚地附和着。

使臣的话避酒而言诗才,说的极其和婉有度,即夸赞了南楚学子。

又委婉地维护了北越学子的颜面。

稀泥和的很有水平。

南楚皇果然消了一多半的气,顺势道:“能得到各国使臣如此高的评价,也是难得,既如此,可免大惩,但是据寡人所知,北越文不和酒,今日这等场合,竟然以酒为引,北越学子们远道而来与尔等诚意会考,如今因诗醉酒,尔等却不劝不阻,以致误了会考,实在是不成体统,说!谁的主意!”

南楚皇自然知晓是南宫羽的主意,所以才会如此质问。

如果是北越的主意,也就没他什么事了。

北越虽然是自己作的,到底是丢了大颜面。

使臣们刚才极其漂亮的话已经解决了熊孩子们的面子问题。

而他作为大家长,总要表个态,便是两方家长,在邦交层面上的脸面问题了。

同时,也是让各国使臣看看、让蛮夷好好见识一下何为大国之风和大国的规矩。

此话一出,景王和瑞王的内心便开始了黑白小人儿快速掐架模式。

景王:没想到这个贱人不但没惹出事端,还赢了人心,这个时候该不该担下这个罪责呢?

瑞王:如果担了这个罪责,如此任性而为,父皇会怎么看我呢?

景王:如果不担这个责任,功劳苦劳岂不是都成这个贱人自己的了?

瑞王:所以,即使被责罚,但赢的却是人心,这个罚功必须得抢!

二人经过一番极速的黑白小人儿掐架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是小臣的主意,请陛下责罚!”两人背后突然传来齐刷刷的请罪声。

景王和瑞王回头一看,八个学子皆已伏跪于地。

而南宫羽也懵圈地看着八人,因为他同时喊出的那句“是儿臣的主意,请父皇责罚。”即被八个人的声音给淹没了。

八个学子伏在地上,偷偷面面相觑后,便是心照不宣一笑。

南宫羽才明白他们的仗义……也或许是男人的那点儿贼心,但一定不是为了罚功。

他不禁一笑,正好对上景王和瑞王同样懵圈的眼神。

他立马递上一个得意的眼神:你们不是要看热闹吗?来啊来啊!看啊看啊!切!

景王和瑞王二人的脸一抽儿,狠狠地齐齐斜飞了眼南宫羽。

回过头,半直立地跪在低伏的九人前面,独树“二”帜,伏也不是,立也不是。

最后,干脆一咬牙,尴尬地齐齐伏地道:“是儿臣的主意,请陛下责罚!”

两人低着头,余光却是不约而同一碰,然后互相送了对方一记白眼。

南楚皇眉头微微一挑:“哦?心挺齐啊!”

南楚一位大臣立即近前求情道:“陛下,微臣以为,殿下、学子们只是以酒为引,以助诗兴,并非以酒为醉,此事也怪不得殿下、学子们,还望陛下宽恕。”

又有几位大臣站出来求情道:“请陛下宽恕。”

蒙国使臣道:“陛下,李大人说十分在理,北越学子因全数醉酒无法参与文试,确实遗憾,但总有机会再较高下的,眼下还是不要误了南楚学子们的会考才好。”

“是啊!是啊!”

几位使臣在刚刚见识了南楚学子们的学识后,越发想再睹一睹南楚学子们的会考风采。

“谁说北越不能参与!”扎克摆弄好刚才那帮怂货后再次走了出来。

未减的傲气里还带着一股仇怼,对南楚皇象征性地行了个礼:“本公子一人可代北越会考。”

扎克没再说别的废话,反正以北越现在的状况,也说不出更狂的话了,只想攒着等考完了一并找算。

“哎呀,扎克公子真是勇气可嘉,外臣赞佩,外臣等在此预祝扎克公子勇取佳绩!”

扎克不屑地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使臣也不介意,心里却是幸灾乐祸地腹诽道:你个光棍儿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货,有种见了棺材别嗷嗷!

南楚皇呵呵笑道:“好!郑公公!”

“奴婢在。”

“去安排一下,准备开考吧!”

“是!”郑内侍立即领命而去。

南楚皇转头又沉着脸对学子们道:“罚不责众不是挡箭牌,规矩就是规矩,错了就是错了,待六艺会考结束,都各自去宗理署领罚!”

“儿臣领命!”

“小臣领命!”

南楚皇带着众位大人上座主席,众位嫔妃也入了女眷席。

评考官和其他众人同时纷纷各就各位准备,学子们也齐齐走向花药亭内。

这时,才见巴尔罗和主使从更衣堂出来,两人皆是面色青黑。

刚才南楚皇和使臣们说的话,护卫俱已传给两人。

此时见到南楚皇,两人行了一礼后,不得不勉强重新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重新坐回席上。

苏继尘凑到南宫羽耳边压着笑悄声道:“你走后,眼见北越那帮蠢货一个个儿倒下,巴尔罗气急了,一爪子拍向桌案,却不想拍到了果盘上,把他爪子给割伤了,那血流的那叫一个旺,噗……”

莫修染凑近接话道:“也就是说,这位参加骑射会考的北越大王子,如果明日的骑射输了,并不能证明他的骑射不精,而是……手被气伤了。”

众学子:“噗……”

两人的话被前面的扎克听到了,他猛地回过头,愤怒地扫完众人,又恨恨地看着两人呲着牙,像要吃了他们一般。

苏继尘一瞥,转头就对他夸张地做嘴型:看什么看!有种儿拿诗砸我呀!

然后又做了个大鬼脸:嘞嘞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