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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盈:“....”

祁新柔:“....”

两人无语对视,立马直起身子,康盈吐槽:“白桃姐,其他人也摘了毒秋葵,你有必要这么....”

康盈哭笑不得,组织语言,“这么小心翼翼吗?”

“对啊,搞得好像做贼一样。”祁新柔也跟着吐槽。

祝白桃眨了眨眼睛,也反应过来了。

对啊,她又没做亏心事,她这么做贼心虚干什么?

祝白桃很快摆正自己的心态,心里却怪李招娣母女。

要不是她们,也不会搞得现在家属院,乃至这个部队氛围都怪怪的。

当然,搞得她也怪怪的。

祝白桃呸了一声,像甩掉什么垃圾一样,然后轻松道:“倒也不是做贼心虚,是劫后余生,还有....庆幸。”

“没错,就是庆幸。”祝白桃加重语气,还给自己点头。

“盈盈你还记得吧。那天我见你捡那玩意儿以为你也想吃,我还想让你去摘点呢。”

“听她们说,他们采摘的那一片有好几十斤。”

“因为这东西我们家以前没吃过,我怕又像青椒一样,拿回家他们都不吃,怕浪费才没有摘。”

“要是当时你过去摘,或者我也摘了,那我们两家——”

祝白桃额头冒出死死冷汗。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天,说起这个,祝白桃还是很害怕。

尤其是晚上,她总会梦见自己摘了‘野秋葵’回家,然后家里大的小的都吃了,然后就....

祝白桃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这时祝小暮这小子从外面跑进来,手湿答答地往祝白桃衣服里摸。

刚好祝白桃又想到了害怕的事情,湿答答的小手沾着水,微凉。

当冰凉凉的手触碰到滚烫的皮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祝白桃啊的一声,站起来。

然后低头,看见自家皮小子竟然敢吓她,抓起拖鞋就往他屁股上打。

“臭小子敢吓我,站住!”

祝白桃追着祝小暮跑。

祝小暮哈哈大笑,以为妈妈在跟自己玩,跑得飞快。

“哈哈哈哈,妈妈笨笨,追不到我呀....”

康盈和祁新柔又对视,眼里聚满笑意。

祁新柔看戏问:“你说这次小胖墩的小屁股会不会开花?”

祁新柔听多了康盈喊祝小暮叫小胖墩,现在她也跟着喊了。

康盈视线往门口上看,小胖墩已经不听话地跑出门口。

康盈起身,笑道:“这还用猜?”

“肯定开花啊。”

“说不定晚上回去,还会多加一顿男女混打。”

然而,不用到晚上了。

小胖墩祝小暮才刚得意跑出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亲爹祝德义,卫修谨,还有舒楼三人。

卫修谨走在中间,看着小胖墩往自己大长腿上撞。

眼看着撞上后就要摔倒,卫修谨挑眉,抓着他往上提。

祝小暮跑得起劲,可是跑着跑着,脚和人都飞起来了。

他懵逼,直到看到卫修谨。

他也不害怕,大喊:“卫爷爷!”

那嗓门,极大。

那声爷爷,也极其搞笑。

“扑哧!”舒楼捂嘴,往左,远离了一步。

卫修谨脸都黑了。

祝德义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很想喊亲儿子祖宗。

他真的是祖宗啊,谁让他胆大包天地喊年轻有为的卫团长爷爷?

这不是....让他降辈分了吗?

祝德义丢脸地将亲儿子抓回手上,一巴掌打在他厚实软绵的小屁股上。

“嗷!”

“爸爸,你打我干嘛?”

“打得好,给我重重地打。”

“这小子竟然敢算计我,给我狠狠地打,今晚不许吃饭!”

祝小暮瞬间傻了,他还在抓鸡逗猫耍狗的小脑袋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人都这么不讲理。

前一秒明明还玩得好好的,怎么后一秒就打人的呢?

“哇!”祝小暮大哭,“你们大人,太不讲理啦——!”

*

“哈哈哈,笑死我了。”

康盈送走祁新柔夫妻,和祝白桃一家后,倒在沙发上大笑。

“他竟然还学人讲理?”

康盈现在一想起祝小暮小胖墩哇哇大叫,学人讲理的样子,笑得肚子都疼。

她捂着肚子,又大笑起来。

卫修谨洗了几个莲雾进来,就看到她倒在沙发捂肚子的样子,满是无奈。

他把洗好的莲雾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茶几裁剪好的纸巾擦手。

擦干了,又焐暖,才放到康盈肚子上帮她揉肚子。

“别笑了,小心肚子疼。”

康盈顺着卫修谨的手臂,往他怀里爬。

等找到舒服位置后,倒入他怀里拱了拱,一点不在意道:“已经有点痛了。”

康盈还在笑。

她笑点极低,反应有时候有点慢。

很多时候别人都笑完了她才笑,或者事后想起又会笑。

总之是个有点奇怪,又很可爱的姑娘。

卫修谨眼里划过明显的笑意,嘴角勾起,低头,含情脉脉地吻上康盈的红唇。

康盈笑声慢慢淡下,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喘息声,还有暧昧的声音。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了,天边的霞光也一点一点被黑暗取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世界变得十分的安静。

唯有某一处——

部队审讯室,一号室。

高义和政委计方推门进,一个警卫员跟随,一个警卫员站在门口守着。

疲倦的张建国看到高义和计方进来,连忙起身。

只是两天两夜没有休息,加上强大审讯压力压在头顶。他起身后,身子虚弱晃动,好像随时会倒下一样。

计方赶紧让警卫员扶他,“坐吧,不用站起来。”

张建国被警卫员扶着坐下,眼角有泪,声音沙哑,“对不起高旅,计政委。是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没有好好管好家人造成了这次重大事故。”

说到这里,他又站起来,一旁的警卫员想再次扶他,被他拒绝。

站起来后,他强撑着鞠躬道歉。

可高义和计方看到他这个样子,眼里有惋惜,却偏偏没有觉得可怜。

其实中毒事件的发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张建国身上。

就像张建国自己说的,要是他好好处理自己的家务事,好好管一管他那动不动就爱哭的媳妇,动不动就喜欢闹事的丈母娘,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就算是有家属真自己采摘野菜中了毒,也不会牵连到他张建国身上。

这一切都是张建国自己不作为造成的。

高义和计方对视,计方叹了一口气,问:“你真的决定提前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