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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响看着地上的资料问。

安黛青弯腰,伸手将资料捡了起来,随手放到了餐桌上:

“依依拜托我查的,一桩陈年旧案。对了,这件案子你听说过吗?案发的时候,是三十年前……”

安黛青的手轻轻地叩着桌面:

“三十年前的话,那时候,你还没有入行吧。”

“没错。”李响点点头,“不过,要说起跟文迪有关的这件案子嘛,跟我还真的有些渊源。”

“渊源?什么渊源?”安黛青好奇地问,“难道说,你们现在有了新证据,准备重审这个案子吗?”

“那倒没有。”

李响拿出纸巾,一边擦手一边说:

“你帮陆依依做过调查,应该知道当年这件案子的主办警官叫赵正骁,是吧。”

“是啊。在当年的口供询问记录上,询问证人的警官,名字就是赵正骁。”

“这就是了。”

李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安黛青,笑笑说:

“这个赵正骁,就是我当年从公安大学毕业后,来到滨城警局,负责带我的师父。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不是接到过一个从新加坡寄来的包裹吗?那就是我师父寄来的。他退休后,跟着女儿,一起出国定居了。不过,说起这个案子,我记得当年,他曾经跟我说过一些调查情况。”

“哦?”

专业调查员的“职业病”,让安黛青瞬间来了兴趣,她放下手中的食物,凑近了,眼睛一眨一眨地问:

“有什么内幕吗?说来听听呗。”

“无可奉告。”

李响故作正襟危坐状,伸出食指,刮了刮安黛青的鼻子:

“这是我们内部的资料,我得保密。再说了,你不是已经查过了嘛。以我媳妇儿的工作能力,你知道的,没准儿比我还多呢。”

“我怎么可能比你知道的多。”安黛青翻了个白眼:

“再说了,现在陆依依和两个同学正在做一个研究项目,而且,已经取得了你们警局的许可,看到了一部分问询笔录。你大可以放心,绝对不会违反李警官你的原则。相反,如果你把你知道的事实告诉我,万一要是因为这样,碰巧把这个多年的悬案给了结了,也算是对死去的人有个交代。既帮助依依完成了项目,又履行了你们警察的职责,不是两全其美吗?”

“真的取得许可了?”

“当然,这种你随便打一个电话就能知道的事,我有必要撒谎吗?”

“那好吧。”李响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可以告诉你,师父当年跟我说过的事情,不过——”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道的也很有限,大概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帮不帮得了,也要说出来才知道,赶紧说吧,别磨磨唧唧的!”安黛青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好。我先看看。”

李响拿起餐桌上安黛青的调查资料,低头翻看了几分钟。然后,他将资料合上,对安黛青说:

“我知道的,基本上都在这里面了。不过,还有一个事实,是你在调查过程中没有查到的。”

安黛青扬起了眉毛,李响接着解释说:

“调查资料里已经写明了,警方当年的调查方向其实是两个。一个是认定原定的受害人就是赵立慧。在这个前提下,最值得怀疑的,就是她的丈夫张世平。

另外一个方向,实际上,这也是警方列为重点调查的方向,是将文迪看作凶手的目标。毕竟,警方是从她给赵立慧的鸡尾酒里检测出了过量的卡尔莫。而且,从人物关系的复杂程度来看,文迪被列为凶手目标的可能性要远远大过赵立慧。”

“这个我同意。”安黛青点点头。

“所以,如果把文迪列为被谋杀的目标,那么,最有嫌疑的人就是——”

“那当然应该是她当时的丈夫班适航。”李响略一停顿,安黛青就接过了话来。

“没错,妻子被杀,丈夫是第一嫌疑人。这确实是常规操作,只不过,当时和班适航一起被列为嫌疑人的,还有另外一个,就是他们夫妻当时的秘书——艾琳。”

“艾琳?”安黛青有些意外,“为什么要怀疑她?”

李响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安黛青。最后,他轻抿了下嘴唇,下定决心似地说:

“因为当年,有人曾经向警方透露,班适航和艾琳,两个人不仅仅是宾主关系,他们还有情感上的瓜葛。”

“你的意思是,班适航和艾琳,他们两个有私情?”

“具体是什么情况,当年并没有定论。不然,这件案子,也不会因为证据不足,悬而不决到今天了。”

安黛青的大脑开始处理刚刚从李响那里接收来的信息。

依据她这么多年做律所调查员的经验,这种秘书和自己的老板搞到一起的事情,早就已经是稀松平常,根本算不得是什么新闻了。

只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纳闷——

“这几天在调查的时候,我不止在一个地方看到过关于班适航和文迪的感情的报道。似乎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说班适航是一个好丈夫,是真心爱着他的妻子的。

一个人这么说,当然不足以采信。可是,如果大家都这么说,至少可以说明,班适航在这段感情里,是非常投入的,并不是逢场作戏。一个深爱着自己妻子的人,真的会背着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和他们的秘书偷情吗?”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李响摇了摇头,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地说:

“黛青,我们两个一个是警察,一个是律所的调查员。这么多年,在各自从事的工作里,听到的、见到的大多都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我们领教过的,这世界上的居心叵测,人性的纷繁复杂,还少吗?在咱们的认知里,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安黛青没有说话,默然地点了点头,禁不住想:

文迪,你和班适航,还有你的其他几任丈夫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