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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黛青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对面: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老老实实坦白——”

说着,她的身体向前探了过去,摆出一种压迫性的姿势:

“说,鱼缸里少了的那条鱼,究竟是不是被你吃掉的?”

她的对面,蹲着一只胖乎乎的蓝猫,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抬起前爪,用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喵喵叫了两声,作势要过来,和她贴贴。

“卖萌?哼!”

安黛青冷笑一声,伸出双手,按住了它:

“你的这一套,只对家里那个没用的男人,才有杀伤力。对我,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你不说是吧,等我一会儿把监控调出来,你就死定了!这个星期的罐头,你就别想吃了!”

安黛青起身,正准备去开电脑查监控,这时——

叮叮叮!

手机清脆的铃声,愉快地响了起来。

“暂时先放过你,等会儿再找你算账!”

安黛青眯着眼对胖猫说,然后,拿起了电话。

趁着她接电话的当儿,蓝猫敏捷地一跳,刺溜一下,从她身边溜走了。

“喂,依依?这一回找我,又有什么事?”

一个小时后,郑珂、陆依依和安黛青,一起出现在4coffee。

安黛青正在翻看着陆依依给她的询问笔录,眉心微微皱起。

咖啡桌的对面,郑珂和陆依依咬着吸管,紧张又期待地捕捉着安黛青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

看完最后一页,安黛青将询问笔录轻轻抛在了桌上。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要我调查这桩文迪的陈年旧案?”

“没错,黛青阿姨。这件事对我和小珂很重要,你可一定要帮我啊。”陆依依撒着娇说。

“这件案子,当年在滨城很有名,也确实是一桩悬而未决的疑案。你说,这件事对你和小珂很重要……”

安黛青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看起来,神似那只她养的蓝猫。

忽然,她的目光一凛,声音里不觉增加了几分严厉:

“你们和这件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不但不能帮你,我还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和你爸。”

“别别别,黛青阿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咱们就别玩这种一言不合就给家长告状的游戏了,行吗?”

陆依依摆着手,赶忙阻止。她想了想,有些为难地说:

“其实跟您说了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这件事儿有点儿离奇,我说完了,您可别不信。”

安黛青笑笑:“我像是那么没有见识的人吗?当调查员这么多年,奇奇怪怪的事情,我见的多了。你只管实话实说!”

陆依依和郑珂对视了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将事情的原委撮其要、删其繁,给安黛青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安黛青点点头,然后唇角微扬,“是挺有意思的,难怪你会怕我不相信。”

“那调查的事……”

“放心,入行这么多年,还没有我查不到的事。不过,最近你妈妈的律所也很忙,很多事情要做,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尽快给你回话。”

“黛青阿姨,您看这样好不好,”郑珂斟酌地说,“事情发生到现在过去了三十年。口供里面涉及到的张世平、林佩和班适航现在的年龄应该是介于六十岁到七十岁之间,按照常理,他们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您只需要帮我们找到这几个人现在在哪,剩下的事情,我们自己来查。这样,也能给您省些麻烦。”

安黛青问询地看向陆依依,陆依依点了点头。

“好,我会尽快开始,一有信息,我就会通知你们。”安黛青应承道。

太阳落山很久之后,郑珂才拖着被论文折腾了一天的身体,疲惫不堪地走出了公寓的电梯。

自从开始追查案件以来,郑珂虽然不再是天天做噩梦,但是那场致命晚宴的场景仍然时常在梦里闪回。

更加要命的是,每次,郑珂都是在赵立慧死掉之后,伴随着现场人员的尖叫而惊醒,醒来之后,就没有办法再入睡,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为了改善睡眠,郑珂尝试过各种办法:香薰、白噪音,甚至中药泡脚,然而收效甚微。

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开始吞安眠药了。

郑珂绝望地想。

脑子里刚刚闪过这个想法,马上,她就开始担心,自己本来就比较迟钝的大脑,叠加了失眠和安眠药的buff之后,会不会变得更加“萌蠢”,导致论文写不出来,无法按时毕业。

游魂一般地走到门口,郑珂发现门边放着一个包裹。

一定又是陆依依大小姐的血拼战果。

郑珂弯腰,将它抱起来,她发现,这个包裹异常的重。

大小姐不会是买了文迪的雕像,打算要“以毒攻毒”吧。

郑珂心里嘀咕着,低头看了看包裹上的贴着的标签,嘴角却一下子扬了起来:

原来包裹是妈妈寄来的。

郑珂将包裹抱进门,放到茶几上,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是一摞厚厚的相册。每一本相册的右下角都标注着日期。

是爸爸的相册!

爸爸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给她和妈妈拍照,然后按照年份整理好,一张张,认真地装进相册里。

爸爸……

郑珂心里一阵酸楚。

爸爸是在她高一那年因为车祸去世的。

时间这个东西,真是很神奇。有的时候,快得像是插了翅膀一样,有的时候,又慢得让人难以忍受。

她还记得爸爸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每一天都漫长的像过了一年。

每天一睁开眼睛,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将这二十四的小时熬过去。

郑珂看着相册上爸爸最后写下的日期,原来爸爸离开她和妈妈已经七年了。

七年,接近三千个日日夜夜,时间一下子又像被人按下了快进键。

真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为什么,脑子里关于爸爸的画面,依然鲜活得像是昨天。

前两天跟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起怀念小时候一家三口的时光。应该就是因为这样,妈妈才把旧照片寄了过来。

郑珂的手指拂过皮质的相册封面,慢慢地打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