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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江离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两点自己不过才睡两个小时,接着便揉着朦胧睡眼江离走到大门处,先是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外,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焦急的站在门前。

“你是谁?这么晚了想干什么?”

门外男子便说道:“小兄弟,我是你房东啊!这不有事找你商量商量吗?”

江离眉头微皱,这家伙来的这么快,难道是隔壁邪祟的人类搭子?

“有什么事,你说!我能听见!”

男人四处张望一圈后,咬了咬牙说到:“小兄弟,是这样的,你这个房子我现在有新的打算,你看明天你能不能搬走,押金房租我全都退。”

“哦?只是退押金房租?”江离轻声反问道。

男人瞬间明白自己这是遇见懂行的人了,看样子不出点血丝没办法善了的,所以他沉默片刻咬了咬牙:“小兄弟我是有眼不识泰山,除了房租押金,我愿意再拿两万出来作为违约金,您看?”

江离叹了口气,这家伙也不知道和隔壁邪祟是什么关系,竟然愿意出这么大的代价来保它:“行!我下周就搬走,不过这些脏东西?”

男人听完江离话中隐隐的威胁之意,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后才说道:“它是我父亲!还请先生高抬贵手!”

“自作孽来不可活,自食恶果泪婆娑。劝君莫做亏心事,自作自受苦自多。话已到此,你走吧!”江离本不打算放过隔壁邪祟,这么微弱的阴气最多只能在铜钱的镇压下坚持一天,可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姿态放这么低,反倒是江离有些不知所措了。

“给你一旬,将隔壁的秽物处理掉,要不我只有替天行道了!”江离见门外男人竟然开始低声抽泣,只好再退了一步。

男子见此这才抹了眼泪转身往电梯口走去,直到男人消失在猫眼的视野中,江离这才回道沙发上接着躺着,至于取回铜钱,江离根本没想过,这些邪祟到底是有能力伤人的,削弱他们的力量可以最大程度保证房东处理它。

一觉睡醒,闹铃声叫醒了江离,由于环境不熟悉,只好随意找了个能看到日出的地方,也就不必在晨练了,他取回铜钱后便提着摆摊的装备往六扇门总部去。

虽然没赶上第一屉包子,不过今天他发现了后厨来了位新厨子,听说是长安人,那油泼面做的简直一绝。

工作一天,无聊一天,江离晚上再次吃了碗油泼面,这才拿着摆摊装备来到了商业街开始摆摊。

“你的钥匙!”江离见朱翔一脸疲惫的提着他的装备走了过来。

“处理得怎么样了?”朱翔接过钥匙,将背包放在地上,开始打开手上的折叠桌子。

“返还所有房租押金,并且赔偿你三万的违约金!”江离并没有帮忙,坐在折叠椅上一脸笑意。

朱翔手上动作停了下来,震惊的看着江离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意思!这个房子就是一个套,解开套对方不得付出点代价?”

“啥意思?”朱翔现在觉得摆摊看美女都是浮云,也顾不上摆得不稳的折叠桌子,打开折叠椅就坐在了江离边上。

江离一脸得意的解释道:“你租的房子和隔壁都是房东的,不过你住的套一的,而他爹住的套三的!”

“他爹?”朱翔忽然想起那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现在看来竟然和房东有五分相似。

“是啊!现在很流行将阳宅当阴宅用,听说有人还做起了存放骨灰盒的生意!”

“还不是墓地太贵,还不是永久的!”朱翔微微感叹后接着问道,“那房东打算咋个处理?”

“我给了他一周时间,下周我帮你搬家的时候再去看看,实在不行就不要怪我替天行道了!”

“打鬼?”朱翔眼睛瞬间亮了,原本的疲惫恐惧之色一扫而空,就像是发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看着江离,“能不能教教我!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这些民俗文化,以前还拜过几个师傅,不过他们都是骗子!”

“你报个八字!我算算你的命格!”

开玩笑!教学生?这不是作死吗?本就嫌弃因果的江离,怎么可能教他,算八字也不过是找个理由让他死了这条心罢了。

果然朱翔得知自己先天不带这方面的命格后,也就没在提这一茬,但是别说这家伙命是真好,华盖护身路遇贵人,这些基本上和他的面相都能合上,一辈子逍遥的命格,简直让江离有些羡慕。

这些江离也没有说出口,有时候知道自己的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窥探命运的时候,命运也在窥探你。

今晚上生意也相当不错,还不到晚上九点,江离的烤肠竟然都已经卖完了,于是在对面的超市里买了两瓶啤酒,两人开始解决朱翔没卖完的鸡翅。

两人谈天说地,从国内股票行情到国外政治局势,一瓶啤酒下肚,解决完剩余的几次,两人这才收起装备,各回各家。

翌日

朱翔精神焕发,酒店的床太软他实在不习惯,这几天可把他折磨惨了,昨夜他一觉睡到天亮连个梦都没有可把他给高兴坏了,到下班见到江离时,嘴角都是微微上翘的。

“厉害!厉害!你敢相信,我昨夜一觉到天亮,中间连个梦都没有!”朱翔的激动溢于言表。

江离见此也就放心了,和他估计的一样,那个邪祟被铜钱镇压了一夜,现在连维持自身都很难做到,就别说是去祸害朱翔了。

“一会我们早点收摊,帮我搬家!咱们好好喝点,晚上你就睡我哪里!”

江离点头道:“行!反正我这里的淀粉肠也不多了,咱们九点就行动!”

和江离两人不同,房东此时可就很难受了,昨夜自己的父亲又一次给他托梦,和前一次的托梦不同,这一次父亲显得格外虚弱,之前梦中从不离手的长烟杆,现在也不知道去哪了,只是重复一句话,快把我搬出去!快把我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