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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片段预警,但小蛇尽力了!!)

“哦哦!安吉前辈最酷啦!”

即使受了重伤,拉结尔还不忘调侃安吉尔一句,安吉尔瞪了他一眼。

“你给我安静!”

黄蜂的输出确实是很顶的,就算是受了伤的双子二人都能将幸灾乐祸消耗得差不多了,安吉尔用被锯子砍伤的代价补了几枪成功镇压了这家伙。

“前辈超厉…害……的……”

话还未说完,拉结尔就因伤势过重一阵恍惚便倒了下去,拉贵尔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努力去托住他,却因失血过多无力托好他,而齐双双的栽倒在地。

“拉结尔……你的腿……”

拉贵尔忍着头上的剧痛,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对方,查看他的腿。

情况不容乐观,拉结尔的腿被划到的地方皮肉外翻,甚至可以看到露出的血肉在抽搐,背上的伤口也血流不止。

“拉结尔!你先撑着,我这就让斯图尔特去安保部拿药。”

安吉尔一瘸一拐地走来,皱着眉,不忍去看他那狰狞的伤口。

对方已经痛得满头大汗,半睁着眼,勉强扯了扯嘴角。

“哈……哈……我现在的狼狈样儿……是不是挺像要生孩子一样……咳咳……!”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别这样……”

拉贵尔鼻子一酸,终究是没忍住落下泪来,泪水滴到拉结尔的额头,然后又将脑袋整个埋到了对方怀里。

拉结尔惊讶得瞳孔缩了缩,吃力地抬起手抚了抚拉贵尔的头。

“拉贵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哭……怪可爱的呢……咳咳!咳……!”

“……你别,说话了……你没必要帮我挡住那一锥子的……”

拉贵尔低声埋怨着,拉结尔想反驳他,突然喉咙一阵剧痛,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来声音,于是干脆撑起身来,蜻蜓点水般轻啄对方嘴角。

拉贵尔身子一僵,他的脸立马变得通红。

“你……哥?这是……做什么……??”

如果不是看对方伤势真的很重一点小颠簸都能让他直接见太奶,再加上这个场合也不太合适。

拉贵尔强忍着欲望,其实是真的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然后直接报复回去的。

“诶嘿……我都受那么重的伤了……给点福利怎么了?咳咳!”

拉结尔却是很满意他的反应,甚至仗着自己伤重对方不会拿自己咋样,还朝他吐了吐舌头。

“你……”

“嗯哼?你想怎么……唔?!”

拉贵尔脸上的红蔓延到耳尖,恼火地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利落地俯身咬住了他的唇,吻得对方忍不住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呜咽声。

良久,两人才满脸通红的分开,舌尖还挂着银丝。

安吉尔很识趣的没吱声,转过身去,无奈地扶额叹了口气。

这俩家伙……算了,他们高兴就好。

“哈啊……咳咳!咳咳……你真的是……吻技不错!”

“你啊……伤那么严重就闭嘴吧!”

拉贵尔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怼了他一句就闭上了眼睛选择不搭理他。

*

两人僵持许久,准确来说是拉贵尔不好意思理会拉结尔。

最后还是安吉尔用绷带帮他们止住了血,但拉结尔总是止不住的咳嗽。

他的精神越来越差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僵硬地跨过一具具残骸,身子一颤,像是受到了突如其来的痛苦,踉跄着跪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我觉得喉咙好痛……”

“小心!是伤到肺部和气管了吗?”

“有可能,因为要避免异想体四处破坏公司的设施,这一整片区域都被封锁了……

只有等主管或安吉拉下令打开电梯通道,我们才可以赶回去。”

安吉尔焦急地看着眼前迟迟不开的大门,拉贵尔想去扶起拉结尔,但对方却推开了他,抓挠着自己的脖颈,看起来很痛苦。

“主管!安吉拉!请立刻打开通道!”

“真的……!很痛!咳咳!”

“拉结尔!”

对方开始咳血,地上鲜红的痕迹触目惊心,拉贵尔想去查看他的情况,拉结尔却是躲开了他。

忍着疼痛,勉强摆出一个微笑,想说话却又吐不出来半字,只能对着嘴型。

我爱你。

拉贵尔瞪大了眼,不知所措地呆滞在原地,对方嘴角仍带着笑意,闭上眼睛,缓缓后退几步。

接着便听到了一阵类似撕纸的声音,拉贵尔捂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喉咙被从里撕开。

安吉尔也惊恐万分,赶忙捂住了拉贵尔的眼睛,试图阻止对方看到身首分离的残忍场面。

那是安吉尔永远的梦魇:

一只黑黄相间的工蜂从朝夕相处的后辈的喉管钻出,抱着他的头,像一只采到了蜜的蜜蜂意图飞回他的蜂巢。

“怎么会……!怪物!你杀了他!!”

拉贵尔还是从安吉尔颤抖的指缝中目睹了一切,痛苦地吼道,猛的挣开了他的束缚,拿出EGo便朝它冲了过去。

“不!等等拉贵尔!”

安吉尔尝试制止他,但对方早已与那只怪物缠斗在一起。

他只好上前去帮助拉贵尔,工蜂的翅膀嗡嗡作响,吵得人心烦,于是举枪狠狠地击碎了噪音源。

它下颚嘈杂的咀嚼声令拉贵尔更加的愤怒,不顾一切地将枪抵在它的头部,怀着深深的仇恨按下了扳机,工蜂的脑袋应声炸开了血花。

但相对的,他的腹部也被工蜂锋利的指爪捅穿。

在倒在地上之前安吉尔便及时接住了他。

鲜血很快就将他EGo上的蝴蝶结染红,拉贵尔只是睁大了眼,失神的瞳孔逐渐扩散,朦胧中似乎看到了安吉尔蒙上水雾的湛蓝色眸子。

“嗬……嗬……安吉前辈,我能感觉到那个怪物马上就要咬碎我的喉管……喉咙和胃都好痛,这真的很痛苦……我可怜的拉结尔啊……”

拉贵尔粗重地喘息着,他的肺也遭到了严重损伤,每吐出一个词嘴角便会冒出血泡。

“您可能会……觉得我的行为很不理性,能跟拉结尔一起……我没遗憾的……啊,可能有一点……巧克力忘记吃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安吉尔必须将耳朵贴得很近才能听清楚他的喃喃自语。

“最后想麻烦你一件事,杀了我吧,砍下我的脑袋……跟他一样,咱俩要死也得死得整整齐齐的……啊……这听起来很奇怪吧……”

安吉尔听了后只是沉默地接下巧克力,轻轻将对方放下,拔出刀来,阻止了工蜂的诞生。

他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秋葵领着斯图尔特赶了上来,但他并没有搭理,只是自顾自地将外套披在拉结尔的脑袋上。

“我希望我们没来晚……哦天呐……葵……”

“嘛……节哀顺变哦。”

斯图尔特抱紧药品,往秋葵身后缩了缩,秋葵微微睁开白色的眼眸,看着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紧攥着拳头的安吉尔。

直到有一只可恶的工蜂路过,安吉尔才如梦惊醒般的举枪打烂了它的脑袋。

秋葵走到安吉尔的身旁,掐了掐他的脸,对方终于是回过了神,眼框里蓄满水,悲伤无措地看着自己。

秋葵仍是笑得轻松,用微微上扬但又含着丝丝郁闷的语气提醒他。

“我们该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