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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提议,我们这个大院应当罢免二大爷、三大爷的领导职务,我们不需要这样的领头人!日后大院的事务全权由一大爷负责,若是一大爷精力不济,可指定数人协助,但这两大爷就算了,既然不是称职的家长,恐怕也难成为优秀的管理者……若大家赞同,此事就此决定,如有异议,请提出来。”

“同意!”

“支持!”

“坚决支持!若一大爷需要帮手,我可以!”

“我也能行,愿效犬马之劳!”

“我不服,不能这样,我是二大爷,怎能被罢免?这个决定,我坚决反对,我……”

二大爷还在竭力申诉,却无人理睬。三大爷则显得较为平静,尽管内心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但表面仍保持着尊严。

“请大家安静一下!”

这时,一大爷站了起来,双手平举向下压了压,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诸位都知道,秦斐然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是我们大院中职位最高的人,也是我们的荣耀。因此我提议,今后大院所有事务均以秦斐然的意见为主,我从旁辅助即可。”

“好!”

“赞成!”

“全力支持!”

“……”

“哈哈,我也表示支持!”

娄晓娥笑着附和,这让秦斐然微微一愣,而后心生暖意。

“你们的事儿?”

“关你什么事!”

许大茂满腹牢骚,他认为无论怎样,二大爷和三大爷总比秦斐然强多了。

“没想到啊……”

娄晓娥突然间仿佛卸下重担,整个人轻松不少,笑容明媚动人,竟让许大茂看得有些失神。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娄晓娥如此美丽过,要是她能生育,那该多好啊。

许大茂只能用娄晓娥无法生育这一点来安慰自己,甚至认为离婚也未尝不是好事,至少还能在大隋随魔剧里过一把当爹的瘾。

“秦斐然,你表个态吧!”

一大爷在后面催促秦斐然。

“喊你呢,快过去吧!”

娄晓娥轻轻推了推秦斐然,示意他看向一大爷。

“既然大家都支持,那么从今往后,四合院我说了算,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不过,赏罚分明,届时绝不含糊!”

秦斐然刚说完,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笑声。

“信服!”

“副厂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定听从何副厂长的指挥!”

“绝对服从!”

娄晓娥在欢呼,秦淮茹也在欢呼,还有不少女子也随之响应。秦斐然此刻不禁感到自己的女人缘还真不错。

“行,今天我打算先跟大家透露一件事,尽管表面上看似乎是个坏消息,但我却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听秦斐然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他甫一上任就有事宣布,气氛一时陷入微妙的静默。

“这件事就是,许大茂与娄晓娥,从今日起正式解除婚姻关系。”

“哎呀!”

“这是好事?”

“别开玩笑了吧!”

刘海中一直伺机而动,“秦斐然不适合当这个院子的头儿,离婚怎么就成了好事?这样的人能领导我们吗?”

阎埠贵也抓住了机会开口:“真是荒唐,自古道破镜难圆,阿雨这番言论实在令人费解!”

周围的人们并未立即发表意见,似乎都在等待秦斐然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咳咳,确实,拆散夫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诸位也都清楚,许大茂和娄晓娥成婚多年,始终未能诞下子嗣。无论是男方的问题,还是女方的原因,对于这个家庭而言,都是难以承受之重,且无法回避。”

“无论是对许家,还是对娄家来说,没有孩子这一现实都无法让双方父母心满意足。”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他们二人身上,若长期无法实现传宗接代的愿望,无疑是对其家族的不孝。因此,不如彼此放手,另觅良缘,或许就真的能够如愿以偿,这也是对他们自身的解脱。”

“胡言乱语!”“歪理邪说!”刘海中和阎埠贵异口同声地反驳,但话语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当然,对于那些自身不修德行、连自家都管束不好的人,这些道理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秦斐然这一席话,令两位昔日的大爷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依我看,秦斐然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终究是为了过得舒心。许大茂和娄晓娥……”

一大爷欲言又止,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其他意见,那么这件事就此翻篇。希望今后,许大茂不再介入娄晓娥的生活,娄晓娥也不必再为‘第三者’的事烦恼。”

秦斐然说完自己都忍俊不禁。“什么?什么第三者?”娄晓娥愣了一下,但很快释然。

一场全院大会,让刘海中和阎埠贵失去了原有的地位,虽然并非什么高官显爵,但在大院中的超然地位却荡然无存。

如今,两人背影显得格外落寞。更为关键的是,在家中他们还能否维持住以往的地位,尚未可知。

二大爷家,饭桌上。

“今儿还做煎蛋不?”二大妈重新端上饭菜,刚才因一大爷紧急召集开会,一家人还没来得及用餐。

“不用了,腰上的担子已经卸下,今天就算了吧,别忙活那个了。”

刘海中心中愤懑,盘算着被扣掉的工资和奖金,够买多少个煎蛋了。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会把这些账都算在秦斐然头上。

这些烦心事,刘海中从不跟二大妈提起,每月领了多少钱就给她多少,只求安稳做个“工具人”。“你是不是招惹到秦斐然了?”二大妈关上门,对着二大爷询问起来。

毕竟,在大院里能被称为二大爷、二大妈,还是挺有面子的事。“哼,我早晚会让他下来,嚣张不了多久。”二大爷冷哼一声,对二大妈的话不予置评,心中却在琢磨着如何应对空降副厂长秦斐然。

“人家现在是副厂长,又是院子里的大佬,你怎么跟他斗啊?”二大妈显然并不赞同二大爷的想法,但她也只能无奈回应:“女人家不懂你们男人的事,你就少管。”

“妈,给我煎个蛋!”刘光天刚从外面回来,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抓起馒头就要吃。

“啪!”

“哎哟!”

二大爷眼疾手快,一筷子下去就把白馒头打飞,馒头滚落在地。“还煎蛋?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是二大爷,现在倒成了刘海中那个窝囊样!”刘海中心中憋闷,看着眼前这个儿子,真想抽他一顿,但父子俩如今关系疏远,他也懒得动手教训。

“嘁,当不上二大爷是你自己没出息,人家秦斐然都能在厂子里当上副厂长,成为大院领导,那才叫正常!”刘光天因没吃到煎蛋和馒头,满脸不悦。

“就是,我觉得交给秦斐然管理也挺好。”刘光福自觉地拿起窝窝头啃了起来,引来二大妈不满的目光。

“你还说,让你跟何雨水处好关系,你都做不到。”二大妈瞪了刘光福一眼。

“哼,如果不是摊上你这样的爹,我早就跟何雨水好了,哪还会受这窝囊气!”刘光福心里嘀咕,不过整个大院里,最冤枉的可能就是他了。

秦斐然之所以坚决拒绝,有很大原因可能是因为刘海中这位同志。不论人品还是为官之道,都相差甚远。试问,有这样的父亲,又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儿子呢?

“啪!”

刘海中终于忍无可忍,动手教训起了儿子。刚才只是用筷子敲了一下刘光天的手,这次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刘光福脸上,窝窝头瞬间飞出去。

“臭小子,秦斐然说我连家都管不好,丢人现眼!”

话音未落,又是一巴掌落在刘光福脸上。刘光福也不是傻子,看到刘海中动真格的,赶紧爬起来逃之夭夭,饭也不吃了。

“啪!”

刘海中见老三跑了,一股无名火起,转向刘光天,又是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我又怎么了?”刘光天捂着脸,一脸无辜地问道。

“怎么回事?把被扣掉的工资挣回来,这都拖了几个月了,还跟没事人一样,打架很光彩吗?给我滚!”刘海中手指门口,愤然喝道。

刘光天迅速放下遮脸的手,抓起一个馒头就冲出了门外,“今晚不用回来了!”

“行了,快吃饭吧,别气了,人都走了!”二大妈见老二、老三先后离去,家里顿时安静下来。“明天去老大那儿一趟,看看他们面是否够吃,咱家再带几斤白面过去。”

刘海中接过二大妈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夫妻俩似乎从没指望过老二、老三能有多大出息,尽管老大结婚后搬出去住了,但他们还是觉得老大更可靠,对老大总是多一份关爱。“好的!”

二大妈应了一声,心里明白,在这两个儿子身上实在难寻寄托。传统观念作祟,长子为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大吃亏。当然,还有一个主要原因,那就是老二、老三至今还在家中依赖父母。

“他爸,你觉得今天这事……会不会是秦斐然故意为之呢?”

“嗯,确实是故意的,不过这样也好。秦斐然在大事大非上很有分寸,四合院在他手里会更安稳些。”一大爷心知肚明,今天刘海中在工地的事情惹恼了秦斐然,长久以来的忍耐终于爆发出来。

然而,这件事对四合院来说反而是好事。二大爷迷恋权力,三大爷贪图财富,让他们当家长确实不合适,难以服众。若连自家的事都料理不清,又怎能治理好整个院子呢?“也罢,以后你也能轻松点。”

“你觉得秦斐然以后能帮咱们养老吗?”一大爷突然转头问向一大妈。

“我看可以,那孩子实诚又能干。”一大妈微微一愣,旋即满脸堆笑。两人无儿无女,却一直照顾着聋老太太,自然也希望自己老去时有人照料。

“没错,秦斐然不仅是个好孩子,更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一大爷越说越满意。当初他只是个厨子就已备受看好,如今更是厂里的副手,日后前程无可限量。

“你先吃完饭,我去瞧瞧老太太。碗留着,我一会儿回来洗。”

“哎,你去吧!”

“晓娥啊,我觉得秦斐然说得对,你早该和那个许大茂离婚了。从一开始看他就不像正经人,现在离了婚,倒也不错。”聋老太太眯着眼睛,脸上的皱纹因笑意更深了。

本来娄晓娥是打算离婚后来和聋老太太告别的,没想到老太太竟与秦斐然观点一致,坚决支持她离婚。这让娄晓娥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多么愚蠢,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不被众人看好的男人。

不过还好,现在总算脱离苦海。最重要的是秦斐然告诉她身体并无大碍,真正需要远离的是许大茂。

作为一个女子,一生未能生育,无疑是一种深深的遗憾,意味着生活的不完整。娄晓娥险些因许大茂的问题而丧失成为母亲的权利,对此她心存感激。

“奶奶,我明白了,谢谢您!”

“有没有重新考虑过对象呢?要不要奶奶帮你物色一个?”聋老太太狡黠地眨巴着眼睛,略带神秘。“好啊,奶奶您帮我找一个吧。”娄晓娥也颇感兴趣。这位平日足不出户的聋老太太,居然还能牵线搭桥。

“那你要认真听好了,奶奶给你介绍的这个人,就在这大院里头,绝对比那个许大茂强上百倍,是个顶呱呱的好男儿。”

聋老太太言辞坚决,仿佛在说,就算这个男人稍有不足,她也能说得天花乱坠。“奶奶,您说的究竟是谁呀?”娄晓娥好奇地追问。

不知何故,娄晓娥听着聋老太太描述,脑海中竟浮现出秦斐然的形象。

“注意了,是秦斐然!”聋老太太一字一顿地宣布。

“哎呀,您说的是他呀,他……”娄晓娥羞红着脸娇声嗔道,“人家已经有情况了!”

“有对象了又怎样?”聋老太太想了想,确实记得秦斐然提过已有交往对象,但她随即补充道:“有对象没关系,谁能比得上我们娥子呢,再说还没成家立业嘛。”

聋老太太可是四合院中的精神领袖,尽管耳朵有点背,但心里跟明镜似的,无人敢惹,也无人能惹得起。想当年,她还多次为解放军战士送去过粮食呢。

“哈哈,这种事儿哪能说不想呢。”娄晓娥心中苦笑,何尝不想,只是恐怕缘分未到。

因为她可能即将离开这里,而且她知道秦斐然的对象既美丽家境又好。毕竟自己是一个离异的女人,与对方相比,总觉有些力不从心。

虽然,她对秦斐然的感情深藏心底,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这份感情何时开始滋生。

“晓娥,我给你送饭来了,在不在屋里啊?”大妈的一嗓子将陷入沉思的娄晓娥唤回现实。

“哦,一大妈,我来看望一下老奶奶,以后可能来的次数会少了。”

娄晓娥微笑着回应。

“嗯,有空常回家看看,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们也都是你的亲人。”

“嗯,谢谢大妈!”娄晓娥感动地道谢。

“和许大茂离婚是件好事,是他没福气,将来你一定能找个更好的。”大妈一边把筷子递给聋老太太,一边安慰道。

“对,随便哪个都比许大茂强!”聋老太太附和着笑了起来。

失去了三大爷的地位,阎埠贵内心满是憋屈和失落,尤其那种由心底涌上的酸楚,让他难以释怀。坐在椅子上,面对餐桌上白花花的馒头,他也觉得索然无味。

身为一名教书育人的教师,尽管赢得了众多学生的尊敬,却无法得到大院中人们的认同,情何以堪。过去人们见到他会尊称一声“三大爷”,如今再遇,叫什么呢?连喊一声“爷爷”都觉得不够亲切。

“快来吃吧,赵家的,我倒觉得不当三大爷也罢,省得操心那些琐碎小事。”

三大妈将盛满饭菜的碗稳稳地搁在了阎埠贵面前。

“你哪里知道,这是地位、是尊重、是胸襟。哪有什么琐碎小事,在生活里、家庭中,无小事可言。”

“瞧瞧这馒头,它背后也是银子,我们这一大家子,一顿能吃几个馒头?一个馒头接一个馒头,累计起来是多少花费,一天又是一笔账,一个月呢,一年呢,你有没有算过?这才是大事,而非小事。”

“现在老大已经成婚且有收入,老二老三还在花钱阶段,女儿更是处处需要用钱,咱们看似过得滋润,实则……”

阎埠贵扶了眼镜,沉声道:“我要说的是,万一哪个月薪水晚发了,少了,或者干脆不交回家了,家里还能照常吃上这些馒头吗?”

他看向阎解成,三大妈也随之望向阎解成,而阎解成只是低头默默吃饭,于莉也保持沉默。“行了,先吃饭,以后日子节省点就是了。”三大妈给阎埠贵夹了一筷子菜说。

“不是以后,从今晚起就早点熄灯,需要做作业、工作的,都提早起床,利用白天的时间去做。”

对于阎解成的沉默,阎埠贵颇为不满,一股压抑的气氛悄然弥漫开来。

平日里虽然他节俭至极,但也没真和秦斐然有过节。就算真的有,大概也就是牵线搭桥冉老师那件事,白收了些东西。

不过,自己也因此付出了代价啊,好几块大洋不说,名声也受影响。

况且,冉老师如今不正是秦斐然的恋人了吗?思来想去,可能还是因为老大打架的事,这事面上已经挂不住了。“好吧,听你的!”

三大妈对此倒是无所谓,点蜡烛与开灯对她而言并无太大区别。几个孩子却很识时务,见阎埠贵因失去三大爷之位心情不佳,都选择默不作声,以免触怒他,也就没给他发脾气的机会。

一时之间,只能听见筷子扒拉饭碗的声音,一片寂静。阎埠贵心中憋着气,一心想着新的省钱方案。这时,中院突然传来一阵抑扬顿挫的音乐旋律。“二哥,这是什么曲子?听着有点想哭。”“这是命运交响曲!”

秦斐然启动了大领导赠送的留声机,何雨水和何雨柱都感到好奇不已,尽管他们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情感起伏。

那悠扬的乐音充盈整个房间,溢出大院。

虽然大多数人都听不懂,但都觉得秦斐然非同一般,品味和层次与众不同。

随着《命运交响曲》进入高潮部分,刚从后院走出来的娄晓娥听得一清二楚。

她对这首曲子并不陌生,此刻从秦斐然屋里传出来,娄晓娥在外边驻足聆听了一会儿。

“这就是命运,跌宕起伏!”娄晓娥轻声嘀咕,然后抬脚离去。

从婚姻的殿堂走到分手的边缘,从钟情于许大茂到倾心于秦斐然,从坚信自己无法生育到发现是许大茂的问题……这所有的一切,又何尝不是命运的精心安排。

宿命如何演变,或许早在做出最初决定、迈出第一步时就已经被悄然勾勒。如今,无非是在既定的命运轨迹上再次做出选择,试图扭转那看似不可抗拒的厄运困局。

娄晓娥离开了,最后深情回望了一眼四合院,心中五味杂陈:喜怒交织,期待与眷恋并存。无人相送,下一次归来还不知何时。

她向厂长简单告别后,便踏上了通往小王村的道路。相较于上次,沿途的风景更为秀丽,空气更加清新,多了几分鸟鸣花香的韵味。

兄妹俩一如往常地采撷了不少草药,有的连根拔起,有的只取花朵和叶子。他们并不急于一时,毕竟这一趟行程肯定要到第二天才能返回。还未踏入小王村,远远就看见正康焦急的身影。他急切不已。

眼瞅着菜田里的作物日渐茁壮,却迟迟不见大老板现身。尽管何雨水安慰说不必担心,并且预付了二十块钱,但还是希望能多赚一些。再者,农民最看不惯的就是粮食和蔬菜在田里白白烂掉,太令人心疼。

“大老板,您可终于来了,菜都长好了,正等着您的验收呢!”

村长满面红光,激动不已,毕竟好几年都没有种过这么多菜了。而且大老板曾表示这只是个试验,一旦成功,就会扩大种植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