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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前夕

又是让各处宫门忙碌的几天,终于要迎来了寿宴。乐舞宫还在连夜彩排着,不管是东院还是西院此刻都是灯火通明,各种音乐从两院徐徐传出,经久不息。

乐舞宫西院

谢木正在谢宁的注视下,抬手缓缓吹箫,动人的音律从管内倾泻而出,旋律悠扬,节奏起伏是首很好听的曲调。

只是谢宁听着还是“啧”了一声,将长长的玉笛取出,只见一抹暗紫色的流光若隐若现,在黑红色的笛身进出盘旋,似乎有些格格不入,所以很快受惊似的“咻”一下消散了。

谢宁宝贝似的抚摸了会儿它,可眼神却蓦地凌冽起来。

“赵音容也太天真了,总以为我的笛子有问题。”谢宁笑了笑,又说:“不错,这笛子是个好东西,只是有问题又岂止是这个笛子。”说罢把手按在谢木的肩上,自言自语道:“不得不说赵音容还是有些眼力见的,知道这笛子只有在我手中才有这般能力,所以才特意定下这个比试,想压一压我的能力。”

随后又看了看谢木:“谢木你的能力虽然不足以使这笛子,但你好歹也是……”朝谢木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随即笑了笑,喊道:“天真,真是天真,我会让赵音容知道,压下这乐舞宫和我比试的这一步,是他此生走的最错的一步!”

谢木眼睛蓦地睁大:“只怕是……”

谢宁打断他:“受点小伤而已,这对你来说还不是绰绰有余。”谢木不再说话,看了看手中的箫,施了把力,一抹黑色窜入箫中,随后有些脱力。

谢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是给你的一个考验,后面的路还长着呢,这些苦都受不住还怎么想着报仇?”

谢木紧了紧手,只能说:“知道了。”

东院

赵音容看了看苏荷她们的开幕舞蹈,自然是很满意的,想到明日就要和谢宁比试,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谢宁会选那个不起眼的伶官谢木来和自己比试,按照谢宁的性格,这么大的事应该更仔细才是,难道谢宁的能力不在那个笛子上?他还有后招?

可他能感受到,那个笛子绝非俗物,甚至连自己手中的天机扇器都无法与之一战,只是不解谢宁这一无名之辈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神兵?但这绯红玉笛又不曾在武林兵器谱上出现过,这种武器到底出自何处呢?

赵音容正在深思熟虑中,复又笑着叹了口气,若谢宁真有后招,他怕也是阻止不了谢宁了。

又抬眼看了看舞台上的梦蝶,暗想:“若能一直看着这一抹红,该多好。”

赵音容压了压心底翻涌的思绪,轻轻舒了口气,再是不舍这个舞姿,看着夜色已深,还是喊了声:“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都回去休息吧。”说罢似是下定决心般的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众人都跳得有些累,喘了喘气收拾了一番回到寝房。

新人冉清锦歌元芷这边都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活动,在床上都有些辗转难眠,内心激动。

而苏荷小棠阿曼这些旧人这边都在昂首望月,感叹时光流逝,一年又一年。

回到寝房的赵音容竟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举杯浅酌起来,咽了咽有些辛辣的酒水,一杯接着一杯后竟有了些醉意,放下酒水,去梳妆台前坐着了。

望了望镜中的自己,赵音容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便鬼使神差地抄起了石黛,细细描眉起来。

但随着醉意手也有些不稳,怎么画都画不好,有些恼怒间却恍惚看到有个人接了自己手中的石黛,然后拉了个椅子坐在对面给自己画眉,赵音容乖巧的不动,感受着那人一下一下在自己眉上画着,月光洒进寝房能看到一片红色。

抓了抓那片红色,赵音容从床上醒来,隐约间看到外面天光刚亮。于是起身,小棠已在外面候着,见赵音容醒来便端来一盆热水。

赵音容先是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脸上很干净没有一丝描画的痕迹,于是接过热水洗了把脸,仔细收拾好妆容和衣着才出门。

门外已是热闹非凡,苏荷拿着舞衣正在派给各个舞女,然后准备领着众人前往设宴的场地钦安殿待命。

赵音容下意识地去找那一片红,见她正在众人之间才安心下来。

赵帝此时正坐在钦安殿主位上接受着各个皇子和大臣的恭贺和礼物,顺便寒暄问候了几句。

而赵音容作为门面,都会来到正宫门口迎接外来宾客,顺便指引他们去往钦安殿正确的路线,以免有人迷路。

光是迎宾就花去了半天的时间,陆陆续续之后直到最后没有人再进宫门时,赵音容看了眼时辰,命令侍卫关闭宫门,然后回钦安殿去了。

钦安殿

钦安殿此时已是人山人海,高矮胖瘦各色各样的人,都在为赵帝庆贺着,赵帝也开心地连连点头,收到礼物,旁边的皇后赵有仪便去接了来,一个接着一个堆在旁边都像个小山一样了。

只听得殿外一声炮响,吉时已到,众人都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安静的等待着赵帝说话,赵帝还是和以往一样,说了一些最近的国事民事,奖赏了一些做得好的官员,又和外国使臣介绍了新的特产玉石等,接着和各大商人强调了形势规则,要他们恪守本分,最后不可避免的要展望一下未来。说罢众人纷纷鼓掌,又说了些恭贺的话,赵帝见是时候了,朝赵音容点了点头。

赵音容又向下吩咐下去:“开始吧。”

苏荷便下去了,随着音乐响起,新人缓缓舞动起来。

可过了好一会儿,苏荷都没回来,赵音容有些疑惑,正想去找她时,苏荷喘着粗气回来了,急道:“糟了,梦蝶不见了!”

……

来到梦蝶寝房,里面早已没有人,只有舞衣还铺在床上,旁边的古琴也被安静地架着。

苏荷有些着急,说:“我今天送她舞衣时她还在,只是我们去往钦安殿时,梦蝶说忘拿了古琴,所以我放她回来了。”说着咽了咽口水,继续道:“然后忙着各种事,我以为她拿了琴就会跟过来的,她会不会是迷路了?”

赵音容摇了摇头:“若是去钦安殿时迷路了,她为什么不带着舞衣和古琴走?她怕是故意的。”

苏荷有点着急,问:“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赵音容咬了咬嘴唇,暗道:“梦蝶没有宫令出不了宫门,她应该还在宫内,你派些人去找她。”

说罢,赵音容一个轻功回到钦安殿,想了想梦蝶会去哪,可最终没有结果,只是想起那晚被自己喊住时梦蝶的背影。

“谢宁!”赵音容突然想到谢宁,于是握紧了手,来到他的身边。

谢宁知道赵音容过来也不说话,只是乖乖地抱着笛子。

“梦蝶呢?”赵音容下意识觉得梦蝶是被谢宁抓住了。

谢宁耸了耸肩,“音容公子东院的人怎么向我西院要呢?”又看赵音容不罢休,慢慢说着:“音容公子怎么不想梦蝶是自愿离开的呢。”

赵音容恍然大悟,正要发作,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开幕舞蹈早已结束,晚宴开始,各色菜品酒水慢慢端上案桌,众人寒暄品尝了一会儿。倒显得有些清闲之下有人便向赵帝提及了一年前的比试,赵帝抚了抚胡须,将谢宁和赵音容请了出来。

“按照一年前的约定,今晚你们培养好的新人就要比试一场了,各位就当做见证吧。”赵帝说了句。

赵音容不说话,谢宁弯腰应了一声,众人也欢呼起来。

“陛下,我……”赵音容想拖延时间,奈何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说:“那就谢公子先请吧。”说罢转身去了后台,步履匆匆。

“公子,是我看管不周,才让梦蝶姑娘有机可乘的。”苏荷本来就很聪明加上听到赵音容和谢宁的话,也已猜到梦蝶和谢宁似乎是有些关系的,更加内疚。

“看来,也不用派人继续找了,有谢宁的宫令,梦蝶怕是早已出宫了吧。”赵音容咬了咬唇,恨恨地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就让苏荷代梦蝶姑娘上场吧,快要没时间了,求公子您了。”苏荷说罢竟跪了下来。

赵音容蹲下,并没有扶起她,只是看着她:“陛下已经看过梦蝶了,你这样做,只是多添一个欺君之罪。”

苏荷将头深埋袖下,哭道:“跳与不跳都是欺君之罪,又有何不同呢。”

赵音容摇了摇头,这才扶起她,说:“这是我和梦蝶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何必插足。”

听到外面箫音袅袅正是热闹之时,苏荷却泪湿两行,自顾自地说着:“没有乐舞宫就没有如今的苏荷,怎么会和苏荷无关呢。”

赵音容却不想听她说下去,他现在乱的很,可还没让他缓过来,便看到谢木吹出的箫音居然和谢宁产生了类似的效果,不由分说上去就要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