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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县发生地震,乾元一众人等始料未及。

柳县这里是中心,房屋坍塌,草木摇晃。

更有甚者,一些房屋着火,映红了一片天。

王松涛一家子和他那些属下还没来得及押送到连州,他们这些人就被埋在牢房里。

有些警醒的百姓,在大地摇晃的那一刻就从睡梦中清醒,将一家人喊了出去,逃过一劫。

柳县满目疮痍,十屋九不存。

乾元他们逃过一劫,正由侍卫包扎伤口。

他们这边也只是轻伤,没有重伤以及丧命之人。

在柳县执行任务的亲卫队全部过来帮忙,带头人守在乾元身边寸步不离。

乾元捂着头上的伤口,面容皱巴巴的,“你派人写信禀告王爷增援,将这里的情况一一阐明。”

他的手里一层外一层包好,完全不能动笔。

小头领艺高人胆大,他让手下照看着乾元以及来接任县令的幕僚,随后飞身进了县衙的办公房屋,取出一些纸张和笔墨。

“乾大人,属下是个大老粗,不通文墨,您说我来代笔。”

小头领名叫纪祥,生得人高马大,确实不像动玩笔杆子的样子。

“好,我说你写,浩民兄来补充。”

这时候乾元也不忘将接任县令的幕僚挂上,省得以后有嘴说不清。

赵浩民一愣,“乾先生直说便是,浩民哪敢与先生相提并论。”

此人为人古板,不知变通,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没在礼王跟前露脸。

三人各怀心思,纪祥代笔,一封书信写好,“来人,快飞鸽传书,给王爷送去。”

赵浩民站在一旁不作声,瞧着纪祥的目光里,多了丝了然。

“纪队长写了一手好字,刚才太过谦了。”

乾元直接点破,眼睛直愣愣盯着纪祥。

“哪里,吃亏多了,总要想法子保住自个儿,先生勿怪。”

纪祥讪讪一笑,指挥着手下去忙碌救险的事情,他仍旧跟在乾元身边,寸步不离。

时有余震,柳县的情况并不乐观。

京城那边也不遑多让。

皇宫断壁残垣,昔日的繁华与生机不再,到处透露着衰败的气息。

皇帝光着脚身着中衣,他站在殿外面一动不动。

他的脚趾已经冻得通红,侍从匆匆抱着衣物和皇帝的鞋子跑了过来。

“皇上,先穿上这个抵御风寒,等消停了才好去取您别的衣物。”

内侍给皇帝披了一个斗篷,又赶紧伺候着换上鞋子。

“外面伤亡情况如何?可有大臣前来议事?”皇帝将斗篷拢了一下,周身的寒气散了一些。

“大人们已经聚在原先议事殿殿外,正等着您过去。”

内侍在皇帝身边久了,早就摸透了皇帝的心思。

皇帝想问的事情,从来难不倒他。

“娘娘们和皇子公主都逃了出来,没有伤及性命的。有些主子只是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让他们集中在空地,稍后再做打算。宫内不能乱,你带人稳住。还有她,也要照顾好,别让人发现。”

皇帝交代了一句,匆匆离开。

内侍弯身待在原地,等皇帝离开后才敢直起腰来。

“先去找娘娘们,其他宫人不许乱了阵脚,大哭大嚎。”

内侍正是福庆,跟在皇帝身边几十年,知道皇帝口中的她是谁。

这件事情只能由他亲自去办,她的存在,不可对外人道。

福庆也匆匆离开,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

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那些受宠的皇嗣和宫妃尚要敬他几分,不敢造次。

福庆是内侍,也是保护皇帝的高手。

他步履轻盈,在残破的皇宫中穿梭,没有人发现他的踪影。

反而是他,发现了一些妃子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比如说怜贵妃和八皇子。

怜贵妃与八皇子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柔弱。

怜贵妃还好,女子在后宫,没有娘家倚靠,只靠盛宠不衰保住性命的机会才大。

福庆边疾行边回忆怜贵妃的份位飞升之路,在后宫中也算传奇。

他一直以为怜贵妃和八皇子没有夺嫡之心,没想到他和皇帝看走眼了。

八皇子武艺傍身,看来是想扮猪吃老虎。

往日八皇子装作体弱多病,博取了皇上不少怜爱之心。

果然,皇宫中就没有哪一个是简单的。

魏家人死得不冤。

假以时日八皇子成长起来,魏家绝对会扶持带有魏家血脉的皇子。

福庆想了许多,路上也碰上了一些救人的侍卫。

那些人见是他,没人敢出声询问他的去向。

他七绕八绕,来到皇宫最偏僻的角落。

这里,皇帝圈养了一人。

皇宫中众所皆知。

可惜就是那再得宠的娘娘都不敢来这里生事。

最初的时候,皇帝的行踪并不是秘密,他经常来这里休息,自然引起了一些宠妃的注意。

她们仗着有宠爱,来这里寻人。

皇帝知晓之后,这些宠妃连带她们的家族,全部被皇帝找了由头砍了脑袋。

有了前车之鉴,后宫之人就算再好奇再嫉恨,也没人敢步她们后尘。

福庆到了那个小院,全身戒备起来。

之前他随着皇上过来,就最初的时候他们过了明路。

后来有了几个宠妃闯入的事情,他们过来都是通过暗道。

如今地牛翻身,暗道也毁了。

昔日绑住那人的锁链不知道如何了。

“武嬷嬷?”福庆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他心中已有不祥预感,“夫人?您如何了?皇上让奴才来照顾您!”

福庆试着喊了几句,还是没人应答。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半粗的棍子,警惕地瞅着四周。

“莫非人没了?不可能。”福庆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武嬷嬷武艺高强,地面震动的时候定会察觉。”

福庆不信,干脆又朝半塌的屋中走去,“夫人,奴才来救您了,您快出来,去到皇上身边就安全了。”

就在这时,福庆猛地转身。

两条锁链从他背后袭来,若非反应及时,恐已被穿透血肉。

“夫人,跟着皇上不好吗?您想要什么皇上都会给您搜罗来,再冷的心,经过十年也该捂热了。”

锁链上沾染着红色,一甩一动间,滴滴红色液体散落在地上。

尘土飞散,福庆视线中有了遮挡。

“夫人,皇上对您这么好,别让他担心。”

福庆故意将人激怒,就等着辨别锁链主人的方位。

“对我好?日日将我锁住,夜里武嬷嬷点我穴道,任由他为所欲为,这叫好?这种好我宁愿不要!”

福庆脸上有了一抹笑,“夫人,您之前的夫家败落,总要向前看才是。有了皇上宠爱,整个大庄朝您都横着走。”

“我夫家怎么败落,你们最清楚,只要我清醒,他就不要想得逞。”

妇人的声音有些激动,锁链叮当作响。

福庆猛地一窜,从旁边一扯,一个妇人便被制住。

她身形狼狈,身上有些许血迹。

“福庆总管,您怎么过来了?”

武嬷嬷这时出现,瞧见妇人的情况,脸色一变,“夫人将我支开,原来是要杀原先守护院子的侍卫。”

“武嬷嬷,别废话,锁链打开,”福庆给妇人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又将小瓷瓶丢给武嬷嬷,“这个收着,药效没了记着喂。”

武嬷嬷接过来,妥善收好,弯身行礼,“总管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

“给她收拾一下,皇上忙累了,总要舒坦一下。”

福庆说完,背过身等着。

妇人在出来的时候,头顶帷帽,帷帽下面缀着一圈宝石,没人能认出她的面容。

皇宫众人跟着撤离,这个妇人也入了一些人的视线。

可惜他们看到了福庆,没人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