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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神武士们 > 第60章 新生命产生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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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回来之后,不可以把我和你说的话告诉他,不能让他知道你知道这一切了,懂了吗?”朝云昔明明可以把一切都闭口不谈,或是编造一个假的真相糊弄过去,虽然有可能不能让金疾斗信服,但是只要自己一再坚持,她也没道理无端地去对此产生质疑。

然而朝云昔并不打算这么做,此时在他头脑当中的唯一想法,是把事情的真相,全盘告诉给金疾斗,虽然自己现在还是不清楚,这样的行为会不会对金疾斗的身体产生刺激,但也不知是出于一种自己的个性,还是其他的什么无法释怀的情感在他的脑中作怪,他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不想要去说谎。

“我明白,我什么都不会说,不过为什么叫我瞒着欧阳,你是觉得他会不认同你把真相告诉我?”

“我以为这是你和我说的,‘欧阳在的话,他就算死了也不会把真相告诉我’,你刚才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朝云昔苦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

“哦,是啊。”金疾斗也笑了,“你就这么相信我的直觉?”

“信了又没什么坏处,所以我希望我接下来的话,不管听上去多么的离谱,多么不像是能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你也都能选择相信我,因为我说的就是你真正想听的,如假包换的真相。”

“嗯,好,我相信你。”金疾斗点了点头,她看着朝云昔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之后,就慢慢开了口,开始对他的回忆进行了讲述。

朝云昔选择从他失忆之后,到遇到了水云那时开始讲起,讲到了金暮雨,她就是在金疾斗印象当中出现过的那个女孩的尸体,讲到了自己从欧阳笙口中听来的,自己在离开了洋馆之后,金暮雨的遭遇导致的她的性格大变,最后在毒气室当中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也是因为这样,导致了她没办法再抢救过来。

然后,他又开始描述着八尾薰的故事,自己在来到了洋馆之外的另一个地方——“新的岛”之后,朝云昔讲起了从第一次遇到八尾薰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件,以及最后,八尾薰在毒气室当中,仅仅触发一次机关,但却伤到了最关键的大脑。

“所以说,我就是那个……不会说汉语的日本人……我原来叫八尾薰吗?”金疾斗脸上出现了不加掩饰的吃惊,那样子,明显是因为听到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真相”而产生的。

“不,这之后我要说的就是你的由来,你不是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不过……似乎又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在这之后,朝云昔就开始讲起了昨天的经历,在听到了那个名叫韩形的医生的话之后,欧阳笙和他也是出现了完全不敢相信的反应,但他们最终还是只能略带着无奈地,作出了一个说不上恰当还是不恰当的选择。

最后说到的,就是他们二人看见,金疾斗从手术室中被搀扶着走出来的那一刻,也宣告着朝云昔的回忆结束了。

“那,现在你告诉我,你觉得自己是金暮雨,还是八尾薰呢?”朝云昔在一切的讲述完毕之后,一脸凝重地,望着面前,看上去已经有些听呆了的金疾斗。

“我?你是在问我吗?”

“要不然呢,我正好也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呢,这下好了,你本人知道真相了,而且看起来也没什么受刺激的反应,正好你可以以第一人称视角来解决这个巨大的疑惑。”

“我……按你刚才说的,那我现在只不过是身体是八尾薰的,人格很显然是金暮雨的,所以要是这样想的话,我应该是,金暮雨吧……”

“对,按道理来说是这个样子,但是你能说出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完全都不是那个金暮雨能做出来的,反而更有点八尾薰的影子,那你觉得,你更像谁呢?”

“呃……我,……”金疾斗不由自主地,把手托住自己的太阳穴,好像是出现了那有可能是受到刺激一样的反应。

“啊,别这样,我只是感慨一下,你千万别硬想,万一想得,出问题了,我可……”朝云昔脸上,已经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担心,语气中已经带了强烈的后悔和自责,他不知所措地伸出了手,但又马上收了回去,这时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然而这时……

“你相信我产生反应啦!哈哈,骗你的,我什么事都没有!”金疾斗的脸上,露出了恶作剧成功的,无法被掩饰的坏笑。

“你这……啊!你是真的,金暮雨可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那八尾薰可以?”

“她好像,更不能……”

“那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她们的结合体?”

“摆在我们眼前的就是这样,不过也不排除那个叫韩形的医生在手术室里暗箱操作,搞了个失忆患者给我们……”

“啊,好过分,说人家是冒牌货!”

“这个先不提,你真的,相信了我说的?”

“当然啦,不是事先就答应你了,不管听上去多么不现实,我都会相信你说的,而且……这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吧,逻辑很通顺啊,不像是临时编出来的,不像是‘金疾斗’这个名字那样。”

“啊,你要是真不喜欢这个名字,现在又没登记进档案户口什么的,到时候可以再改嘛。”

“啊,不用不用,我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啦,听你说的,好像还蛮有意义的,这么一说的话我慢慢地也喜欢起来了。”

“是吗,要是欧阳知道了你这个想法一定会很开心,至少也能说明他前语文老师的身份得到认可了,但是,就是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就是了。”

“哈哈,还真是,这算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应该算是了,吧。”

“不过说实在的,刚刚听完了你这一大段的叙述之后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是因为,认可了自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能更有底气地拥抱新生活了吗?”听着金疾斗像是逐渐能够接受这一切了,朝云昔带着一种莫名的,像是释怀一样的感情,发出了一句感慨,但他却没有想到对方给出的回答是……

“嗯?有底气?不是哦,是因为知道自己不是被强暴了,啊!舒心多了!”

“喂!你这小混蛋,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朝云昔像是又一次被欺骗了感情。

“啊!又叫我混蛋了,真是粗鲁!你这个习惯难道不能好好改改嘛!”

“比起这个,你这种谁都不像的,随时随地开玩笑的习惯才是该好好改改!真是的,也不知道是从谁那儿继承的。”

“什么开玩笑啊!刚刚的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知道自己之前是真的因为被强暴了,才失去所有的记忆,我真的会受不了的!对哦,甚至有可能会被刺激得自杀呢!”

“好好好,不是被强暴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就是啊!现在这样再好不过了,我有了一颗善良的小女孩的心灵的同时,还拥有了一个杀人犯一样强壮的体魄!”

“怎么,你还骄傲起来了?”

“我不该骄傲吗?我越来越开始觉得自己是万物的精华,是造物的奇迹,是……”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也是时候吃饭了,你打了一天营养液,我可没打,昨天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我都快饿死了。”

“什么营养液啊,你以为打了那个东西我就不饿了吗,要是那样的话,人都不需要吃饭了,每个人都打营养液就可以了啊!”

“你这丫头是不知道那个东西有多贵是吧,能简单吃个饭解决的事还想着靠打营养液。”

“哦,说的好像有道理,确实像是个没有钱,没有主导权的人会说出来的话。”

两个人开着玩笑拌着嘴,也就开始准备出门,去找点吃的补充补充能量了。

此时的空气当中已经没有了曾出现过那么几瞬的压抑,完全被迎接新的生命,新的生活的清新感所取而代之了。

在房门口,两个人都换好了鞋子之后,朝云昔表情凝重地开口说着:

“走出了这个门,金暮雨和八尾薰这两个名字,就不能再提了。”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子,好了别挡路了,我都快饿死了。”

“你真的不傻吗?”

“想打架是吧?”

虽然理论上在酒店当中,也可以找到能够提供餐食的地点或是服务,但是在这个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希望找个更加开阔一些的地方,更加地去贴近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去和世界能够产生更多联系,而这或许也可以看作是对于昨天晚上的那个不愉快的小插曲的,某种意义上的弥补。

“再和我说说你自己吧,刚刚一直也都是在说着我的事,我还不了解你呢。”在离开酒店后的路上,金疾斗忽然对身边的朝云昔这样说着,就像是闲暇之中,朋友之间的闲聊几句一样平常,但是……

朝云昔的表情,很明显就出现了踌躇,他看起来试图说出什么,但却迟迟没有说出一句可以成型的句子。

“你,怎么了?”

“我能说,我刚刚和你说的,关于你的内容,就差不多是我全部的记忆了吗?”

“啊……可是,嗯?为什么……”

“我失忆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记得自己在那个水云的房间里出来之后,‘你的一部分’用了一个,不是我现在的名字,但应该也是我的名字来称呼我,可那个名字是什么来着?我想不太起来了……”

“失忆了,也是因为那个游戏的缘故吗?”

“是的,应该就是这样,所以,如果要是问我的记忆,可能我能说的,也就是只有除了‘你’的两部分之外,我和其它一些人接触过的内容了。”

“哇,这么一想的话你还真是蛮悲催的,连自己的记忆都没有,我就不一样了,我虽然没有这方面的东西,但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有,不过作为补偿,我也获得了善良的内心和强壮的体魄!”

“体魄强不强壮我不知道,但善良的内心,我敢保证你是百分之百一点儿也没继承到。”

“真过分!你这么过分,是不是想要被八尾薰揍一顿啊!”

“喂,我说。”朝云昔脸上出现了强挤出来的严肃的表情,而金疾斗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上面的问题。

“啊,对不起呀,那个……不过我觉得光是我们两个人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而且你刚才那个,什么‘你的一部分’,听上去也怪怪的。”

“说是这样说,可是我就是怕当我们习惯了之后,在某些我们大意的时候隔墙有耳,然后,就,你懂吧……”

“哦,我懂我懂,确实,这样一说的话,的确要防一防,不过什么‘一部分’这个说法,听上去还是太逊了。”

“那你想怎么叫?”

“我想啊,嗯……,不如就用我刚刚用过的形容词来指代她们两个吧,金暮雨就是善良,八尾薰就是强壮。”

“呃唔,听上去更逊了!”

“你说什么!我不管了,以后就用这个了!不许说什么一部分。”

“我偏不,我就要说。”

“想打一架吗?”

“你要是刻意想要装成你的一部分的话,大可不必,那家伙可不会说出这种话。”

“啊!是强壮啦!强壮!快给我改口!”

“我就不。”

“你改不改?”

“不改。”

“那你一会儿的早餐没了。”

“凭什么?”

“凭钱在谁手里,谁就有主导权!”

于是,朝云昔因为一顿早餐,出卖了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