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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珣若有所思,听说清河县主被追兵发现,是庾骁英雄救美,将她从木屋中抱下来,后又共乘一骑,在密林中奔走。

就在这时,耳边飘进庾昭月脆甜的声音:“景姐姐,阿兄方才说让你考虑,是考虑什么呀?”

庾骁僵在原地。

景珣眸光闪了闪,识趣的走远了些。

屋内,景玉仪陷入回忆,当时黑衣人发现了她的踪迹,爬上来要抓她。

就在她以为会命丧黄泉之际,庾骁从天而降,将那群黑衣人都砍了,后为了保护她,胳膊还被砍了一刀。

至于刚才他过来,一是送药膏,二是说要娶她。

“县主,今日我们有了肌肤之亲,只要你愿意,回去我就让阿娘登门提亲。”

所谓肌肤之亲,便是他帮她包扎了腿。

景玉仪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在庾骁说出口的刹那,她心脏居然漏跳了一拍。

她仔细想了想,庾骁第二次救她,她应该是有心动的,但和这点心动相比,她更钟爱如今的生活。

景玉仪思绪回笼,迎上昭月写着好奇的乌眸,直截了当问:“你是不是想问,我和阿兄有没有情况?”

庾昭月杏眸睁得圆圆的,景姐姐比她还直接!

她轻轻点头,阿兄那样一心扑在武学上的莽汉,居然来给景姐姐端茶倒水,无事献殷勤,必是心有所图。

景玉仪语气郑重:“昭月,你阿兄两次救我于危难,说一点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也仅限于这一点心动。”

庾昭月听到“但是”二字,雀跃的心立刻蔫吧了。

想想也知道,景姐姐有食邑、有道观、有挚友……阿兄那种不懂雅趣的莽夫,实在不足以令她放弃这种自在随心的生活。

她起身倒了杯茶,岔开话题,和景玉仪聊起道法。

两人聊的正起劲,楼下突然传来喧哗声。

“你这混账!”

“庾公勿怒,大将军左肩受了贯穿伤,你要揍就揍某吧!”

庾昭月听到邬在非的大嗓门,腾地直起身,拎起裙摆就往门外跑,一眼看到风尘仆仆的庾绍和崔氏。

“阿爷,阿娘!”

庾绍一抬头,看到女儿趴在栏杆上欢快的朝自己挥手,一路上绷着的那口心气陡然泄去,整个人趔趄两下,险些栽倒在地。

崔氏眼疾手快扶住:“郎君?”

景珣也赶紧上前搀扶,庾绍手脚脱力挣不开他,只能拿眼睛凶狠的瞪他,但是听见下楼的脚步声,他又飞快换上宠溺的眸光。

庾昭月奔至近前,看到双亲泛白的面容,和被雨水打湿的衣袍,眼眶瞬间就红了。

从长安到太清宫,天气晴好,骑马要两个时辰,雨天路滑,他们来得却更快了些。

庾绍瞥见她小脸上的擦伤,声音立时变得哽咽:“我儿受苦了,阿爷来晚了。”

庾昭月握住他手,语气轻快的反驳:“哪里晚了?我以为你们明日才会来,准备吃完夜宵便早早入睡,没想到夜宵还没吃上,你们就已经来了!

我脸上的伤,看着有些吓人,其实并不严重,过两日就消了,丝毫不会影响你闺女的美貌!”

庾绍和崔氏双双被逗笑,不约而同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昭昭福泽深厚,明日定要给三清祖师多供奉些香火。

过了片刻,崔氏看向立在一旁僵硬似石像的景珣,见他明显伤的不轻,再看女儿偷偷瞄他,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珣儿,我和你叔父一路赶来,这会儿又脏又饿。”

景珣黑眸倏然变亮:“姨母,屋舍已经备好,您和叔父先过去,热水和夜宵随后就送到。”

话罢,他亲自引路。

庾绍重重哼了一声,但迎上女儿期待的眼神,只能妥协跟上。

这混小子到底给昭昭灌了什么迷魂药?

景玉仪拄着拐杖走至门口,瞧见庾昭月被父母围在中间,眼底悄然划过一缕羡慕。

她慢慢收回视线,却意外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她唇角弯了弯,露出一抹和善而疏离的笑容。

庾骁迅疾挪开眼,大步朝隔壁的紫玉楼走去。

……

子时。

景珣踏进柴房,一身宽大的玄色锦袍,将他衬得更加凌厉。

袁雪镜瞳仁猛烈一缩,扶着墙站了起来,声色俱厉道:“景珣,你不速速放了我,否则我祖母和外祖父,一定不会放过你!”

景珣冷漠的挥了挥手。

邬在非将随身携带的箱子打开,露出满满当当的刑具。

袁雪镜吓得脸色惨白,不断往墙角退去,邬在非立即上前,将她擒住压在刑具前。

景珣挑了一把三寸见长的银刀,慢条斯理在她脸上比划:“你在悬崖边那样威风,没想到有这一刻吗?”

袁雪镜望着他这张近乎完美的脸,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终于不甘心吼道:“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论家世,我比她更显赫,论才华,我比她更出众,就算你认为我恶毒,难道她就不恶毒吗?

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机会,为什么?”

袁雪镜说到最后已然癫狂,凤眸淬了火一般逼视他。

景珣望着这双令人生厌的眼睛,将银刀缓慢捅了进去。

“你也配和昭昭相提并论?她站在那,我就移不开眼,而你这样看我,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袁雪镜撕心裂肺的痛吼声,响彻了寂静的夜晚。

“我的眼睛……”

景珣望着她左眼的血窟窿,顿觉顺眼许多,如法炮制,将银刀捅进她右眼……

“将这对眼珠子处理好,叫浔阳明日醒来便能见到。再将她送去城外的水牢,凌迟挫骨……好生招待一遍,记住,别让她死的太快。”

“喏。”

邬在非很快招来人,将痛晕过去的袁雪镜送走。

景珣仔细洗干净手,拿起布巾一点点擦拭,再检查了一遍衣袍才踏出柴房。

回房后便将衣袍脱下,放入火盆烧掉,将右胳膊重新包扎了一遍,又对镜照了片刻,才躺到榻上。

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楼正厅,快速环视一圈,在屏风后发现了人。

她歪在靠墙的矮塌上,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一截小腿斜斜伸出榻外,一大块淤痕透着衬裙隐约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