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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小院。

夜色沉沉,明月高悬,正厅内灯火通明。

庾昭月倚着胡床靠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脖颈上悬挂的玉印,忽然听见脚步声,立即抬头朝门外看去。

景珣今日披着墨色披风,里面穿了身紫色银绣圆领袍,腰间悬挂着双兔赏月玉佩。

他本就生得俊美,在月光的映照下,周身氤氲了一层薄薄的银光,像极了破开夜色而来的精怪。

庾昭月的心砰砰乱跳,连忙跳下胡床去迎接他。

“玄度!”

见她穿着罗袜就要跑出来,景珣阔步奔至门槛处,一把握住她柔韧的腰肢。

庾昭月双脚离了地,失衡感传来,抬手环住他脖子,彼此靠的太近,挂在脖子上的玉印有些磕人。

“唔——”

她极轻的嘟念了声,松开一只手,去将玉印拽出来。

景珣看着自己的印章从绵软间拽出,眸光不由暗了几分。

庾昭月忙好后,撞上他黑沉沉的眼,握着玉印的手指不自觉蜷紧,低头撞了下他胸口。

景珣唇角勾起笑意,单手将她搂紧,另一只手替她将碎发挽至耳后,语气温和道:“是不是等久了?适才见了景镛,耽搁了些时辰。”

庾昭月顾不上害羞,抬头望向他:“你和景镛……”

她想到长安最近发生的事,永宁县主秘事疯传,浔阳长公主昏迷不醒……

见她潋滟的杏眸中流露出担忧,景珣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昭昭,我们上去说。”

上去?

庾昭月心头疑虑刚起,便见他弯腰给自己穿鞋,然后揽着她一跃而起。

“啊——”

屋顶夜风猎猎,她手臂环紧他脖子,小脸紧紧贴在他心口。

景珣大手拍了拍薄软的脊背,而后搂着她坐下,将她安置在膝盖间,再仔细将她笼进披风里,这才握着她柔滑的小手,将景镛的事娓娓道来。

庾昭月本来放松的靠在他怀里,但听到最后,脊背却不由得绷直。

她知道景镛痛恨楚王,却没想过他会决定弑父。

景珣一直留意她的神色,抚摸着她的脊背问:“昭昭,是不是难以接受?”

百善孝为先,世人皆标榜自己是大孝子,以博取虚妄的美名。

可若他是景镛,一定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庾昭月的脊背渐渐泛软,脑袋挪了挪,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他臂弯里,仰面望向他。

他乌亮的凤眸里,倏然多了一缕说不清的暗沉,她转念想起襄王妃,连忙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才听到有些惊吓,不过仔细想想,父亲为了新欢逼死母亲,儿子选择为母亲报仇,也是人之常情。”

话音落地,景珣眼底的紧张一扫而空,跃动着毫不加掩饰的喜悦光芒。

他直勾勾凝视着眼前人,薄唇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

庾昭月觉得有一柄无形的小钩子,在勾自己的心,想到正事还没有说完,只能先压下悸动,抬手捂住他的嘴。

“不许笑得这么勾人。”

声音又软又甜,神色又娇又媚,景珣薄唇轻启,灵尖戳向她软滑的手心。

湿漉漉的潮意传来,庾昭月抬眸瞪他,他脸上笑意更浓,灵尖更放肆的舔了下。

她立即缩回手,见他唇角翘得高高的,黑眸乌溜溜转了圈,小声道:“我,我没洗手!”

景珣双眸含笑:“娇娇,我尝了,是香香的。”

一声“娇娇”唤得无比自然,庾昭月耳根却被烫到,自过了六岁生辰,鲜少有人称呼她的乳名。

景珣眸光闪了闪,握住她后颈,附在她变成绯红色的耳朵边:“娇娇——”

他嗓音低沉,尾声上扬,听得她浑身一颤,赶忙伸手抵住他。

坏精怪!

景珣极爱她害羞的模样,作势又要唤她,却听她娇哼一声扑了上来,樱桃冻般的嘴唇落在他耳畔。

“郎,君。”

女子成婚后,会如此称呼丈夫。

景珣瞳仁猛地一缩,握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由拽紧,手臂上的青筋隐隐跃起。

庾昭月瞥见他耳朵一点点变红,满意的轻笑出声:“郎君,你耳朵红了呀,好像樱……”

一语未落,下巴被一只大手握住,秀颈上传来温软的湿意,带着一股急切且不容置喙的力度。

“唔……”

庾昭月身体一点点酥软,难耐的后仰,颤着手揪住他的头发。

薄唇一寸寸往上,灵尖扫过精巧的下巴,抵达吐出爱称的樱桃小口。

“娇娇,再唤我一次。”

庾昭月脑子晕晕乎乎,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下意识唤道:“郎君。”

他气息骤然一重,薄唇覆压上来,带着松雪香的灵尖,蛮横的撬开贝齿,不留给她一丝喘息的时间,便将滚烫的气息灌进她喉咙里……

良久以后,她重新呼吸到清凉的夜风,大口大口吸着。

景珣喉结滚了滚,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庾昭月恢复力气后,心底顿觉羞恼,又被他吻到手脚发软!

她一把掐住他胳膊。

景珣将胳膊往前送了送:“娇,昭昭,这里更好掐。”

庾昭月见他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反倒掐不下去了,逐昂起下巴使唤他:“我要喝桂花茶,不要烫也不要凉,要三分甜。”

“好,我放槐花蜜,要不要再加一点茉莉花?”景珣从善如流回道。

庾昭月睨了他一眼:“也行吧!”

景珣险些笑出声,见她杏眸瞪过来,识趣的敛住笑意,但是眼底却溢出宠溺的光芒。

庾昭月见他甘之如饴的神色,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要欺负回来。

景珣见状,知道她又要“折腾”自己,心里隐隐期待起来。

回到地面上,他本来要将她先送回正厅,她却要跟去膳房,美其名曰“监工”。

进了膳房,他拿出风炉生火,她在一旁看了会儿,便懒洋洋的趴在他背上。

感受到饱满的绵软,他脊背猛然紧绷,刚刚压下去的躁意,再次卷土重来。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烹茶,才发现折磨刚刚开始。

她细长的手指毫无章法的戳着他的腰,潋滟的唇瓣吐出脆甜的话语:“快点快点,我好渴的。”

景珣额上青筋偾起,暗暗咬牙:“昭昭,浔阳病危,袁雪镜的婚事会提前。”

庾昭月怔住,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突然,她忆起景珣说过,景镛预备在景钊成婚当日送楚王上路,届时储位之争便有了结局。

这意味着,他们的婚事会提上日程。

所以,他这是在“威胁”自己?

哼,现在调戏他,他碍于君子之道,不好太过分,若是成了婚……

庾昭月佯装听不懂,捏住他腰间的软肉,不轻不重掐了一把。

“嗯,提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