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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竹也冷声质问:“郑姐姐是你的儿媳,不是你的奴仆,你怎能随意掌掴她?”

永宁县主见她们都动了怒,心口的郁气诡异的散了些。

她慢悠悠整理衣衫,而后用手帕擦了擦手,这才朝景玉仪望过去。

逆贼之后,居然和她一样爵封县主。

“玉仪啊,你不嫁人,不知婆母便是天,我为媳这些年,一直恭恭敬敬侍奉长公主。

十二娘是九郎的新妇,三年无所出,还不让九郎纳妾,按理早该休了她,可惜九郎念旧,还让她做了世子夫人。

今日庾七娘欲对我动手,她竟然劝我息事宁人,这等狂悖的新妇,我们袁氏是断不敢要的!”

终于可以休了这不会下蛋的母鸡,永宁县主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庾昭月怔了一下,连忙去看郑清如,待看到她释怀的眼神,庾昭月霎时明白过来,郑姐姐不想同袁九郎过了。

她心念电转,既然要分开,那也不该是休妻,而应该是和离。

永宁县主又将目光挪向谢若竹:“即便你此刻是蜀王妃,也不能随意指摘我袁氏的家事吧?”

她轻快的语气中,藏着一缕不屑。陈郡谢氏的贵女,居然选了景遇这么个纨绔,目光短浅。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谢若竹看到景遇带着一列侍卫过来,眼神瞬间迸发出光亮。

永宁县主脸色一僵,这竖子怎么过来了!

侍卫们守在路口。

景遇大步走进来,居高临下打量她,漫不经心说道:“你既张口规矩,闭口礼仪,那孤是圣人亲封的一品亲王,你这个先帝亲封的县主,该与孤行跪拜大礼吧?”

竖子!

永宁县主一直自恃身份尊贵,嫁人前是亲王之女,嫁人后是长公主之媳。

浔阳长公主从前权势滔天,长安众人都避其锋芒,因此永宁县主一直喜爱用鼻孔看人。

之前袁氏沉寂了一段时日,现在浔阳长公主重回长安,而楚王眼看着要登上储位。

是以,永宁县主爱用鼻孔看人的毛病,又卷土重来。

袁雪镜轻笑着道:“十七郎,以后都是一家人,何必……”

“等你嫁进楚王府,再来与孤论一家人也不迟!”

景遇将永宁嘲讽谢若竹的话,原封不动吐了回去。

他身后走出两名内侍,上前要押永宁县主行跪拜礼。

永宁县主身侧的管事娘子,并三名侍女纷纷上前护主。

内侍直接擒住这些人:“殿下,县主言行有失,定是这些刁奴在背后唆使,依奴拙见,当先教教她们,什么叫为奴的本分!”

此言一出,永宁县主和袁雪镜立即明白,景遇不仅要为谢若竹出头,还要为庾昭月争面。

景遇随意挥了挥手。

四人被带去亭子外的草地上行刑,清亮富有节奏的巴掌声,不断传进亭中众人耳朵中。

谢若竹黑眸变得更亮,景遇今日好厉害呀!

景遇朝她眨眨眼。

庾昭月见到两人眉来眼去,嘴角不禁弯了弯。

倚在她怀里的郑清如,暗暗为谢若竹高兴,同时心里也叹了口气。

袁承很好,可是不能为她遮风挡雨,还会给她带来狂风暴雨。

她人生中艰难的时光,都是因为他。

三年了,她吃够了苦药,也受够了蹉跎,再不想侍奉蛮横的婆母,亦不想讨好刁蛮的小姑。

永宁县主气得直哆嗦,愤恨的瞪着郑清如。

谢若竹和她是知己好友,但凡她开口,景遇都会给几分薄面,她居然无动于衷,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受辱。

这样不贤惠的毒妇,九郎早该休了她!

袁雪镜指甲掐进掌心,余光时不时朝亭外望去,景钊和楚王妃怎么还不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内侍回来禀报,语气很是懊恼:“殿下,奴手艺不精,行刑才到一半,竟让她们晕了过去。”

不带停的扇一盏茶的功夫,不晕过去才是手艺不精吧?

景遇弹了弹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在永宁县主愤怒的目光中,缓缓勾起唇角。

“既然如此,那看在县主的面子上,孤今日便小以惩戒。日后再有不长眼的,想冒犯孤的王妃,就该先掂量掂量自己骨头够不够重!”

竖子欺人太甚!

永宁县主双目几欲冒火。

这时,景遇的侍卫进来禀报:“殿下,崔夫人来了。”

庾昭月眼睛猛地一亮,急忙朝亭子外看去。

崔氏步履极快,匆忙之间,踩到晕倒在地的管事娘子。

“啊!”这管事娘子直接被踩醒,感觉自己腿骨都要断了。

崔氏恍若未闻,直接冲进绿漪亭。

她先看向自家闺女,见庾昭月眼角发红,再看郑清如和暮春脸上的巴掌印,心头怒火陡然蹿高。

“都是死人吗?这等刁奴,还要女郎亲自动手!”

清夏和暮春闻言,当即跪了下来。

锦娘走至亭外,拎起刚才被踩醒的管事娘子,左右开弓,连扇了数个巴掌。

事情发展在眨眼之间,等永宁县主回过神,那管事娘子,已经两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永宁县主勃然大怒:“崔氏,你竟敢打我的人?”

崔氏微眯着眼,回给她一个凌厉的眼刀。

“侍女没有行跪拜大礼,你便令人掌掴于她,还污蔑我女教养有缺。

我之所以打她,就是叫你知晓,你的污蔑,我们半分也不认。”

“我要去京兆府告你,无故欺辱皇族!”永宁县主气急败坏,咆哮道。

崔氏冷嗤一声:“倒也不必贼喊捉贼,待宴席散去,我自会求见皇太后!

我其实真的费解,你那品行比癞蛤蟆还恶心的儿子,你自己当成白天鹅,抱在怀里疼惜就算了,怎么一天到晚,还净想着往别人怀里塞呢?”

“崔映鹤,我撕了你的嘴!”永宁气疯了,径直扑上来。

崔氏抬脚踢向石凳,几十斤重的石凳,剧烈晃了两下,噗通倒地后,朝池边滚去。适才钓鱼的锦凳,被砸进了水里,溅起了巨大水花。

永宁县主望着这一幕,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鸡,瞬间消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