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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相似的言行,庾昭月不禁按住额头,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暮春等人也纷纷笑了起来,四娘和自家女郎不愧是知心好友,言行一模一样。

芙蓉园坐落于曲江池边,就在曲池坊隔壁,府上安排了一辆华盖马车,慢悠悠驶过去约莫一刻钟。

到了芙蓉园门口,早有一拨打扮体面的侍从和管事娘子候在那里,见到马车上宋国公府的徽记,笑着上前迎客。

庾氏和谢氏的扈从,分别递上请柬和贺礼。

管事娘子见谢若竹也在,面上笑意又多了些,圣人敕旨已下,谢四娘是板上钉钉的蜀王妃。

车夫将下马凳置好,马车帷幕被掀开,庾骁翻身下马,伸手将母亲还有两位妹妹扶下来。

崔氏带着儿女们,在管事娘子的指引下,一路往里走。

芙蓉园沿着蜿蜒的曲江池造景,亭台水榭,奇珍异石,名花珍木,看得人目不暇接。

众人走了一刻钟,抵达宴客的花园,入口左右,分别立着数位年轻贵妇和青年郎君。

大家相互见了礼,庾昭月走进花园,映入眼帘的是各色芙蓉花,如锦似缎,沁人心脾。

“好香呀!”谢若竹轻轻嗅了下。

话音刚落,庾骁连打两个喷嚏,脸紧紧皱在一起。

郑清如迎面走来,笑眼弯弯道:“可算盼着你们来了。”

见庾骁一直在打喷嚏,她笑着提议:“小郎君们聚在听雪阁,谢三郎和九郎都在那里,大郎去寻他们吧。”

庾骁如释重负,朝崔氏颔首示意,麻利的遁走了。

有和崔氏相熟的贵夫人过来,庾昭月和谢若竹行叉手礼问好,对方眼底流露出欣赏,和善的夸赞几句,邀请崔氏去喝茶。

庾昭月环视园中,问道:“怎么不见景姐姐?”

郑清如笑道:“她不耐烦应酬,此刻在后面的精舍躲清静,我带你们过去。”

姐妹三人说说笑笑,往花径小路上走。

芙蓉园西南角有一小山,临近山顶的地方,建着一座飞檐亭,在亭中可以将今日宴客的花园尽收眼底。

此刻,景珣和景镛在亭中下棋,景遇在一旁观战,亲卫们守在不远处的路口。

景镛黑眸盯着棋盘,语气中含着显而易见的嘲弄:“我那好阿爷心想事成了,太史局已占卜出封禅吉日,定在明年四月二十六。”

景珣抬手落下白子,淡淡说道:“圣人欲以卢钧为封禅使,楚王为副使。”

闻言,景遇接过话,语气有些玩世不恭:“日子倒是定的巧,景钊和袁雪镜的婚期定在三月初六,楚王兄参加完婚宴,正巧来得及参加封禅大典。”

景镛嗤笑一声,那也要他有命去参加才行。

他眉峰微挑,抬手落下一枚黑子。

景遇扭头看向棋局,咦,黑心大侄子看样子要输了?

景珣神色淡然,不紧不慢落下白子。

几个来回之后,景遇有些傻眼,白子不但站稳脚跟,还呈现猛虎扑食的架势。

景镛落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又过了一刻钟,他扔下黑子认输。

景珣面容依旧淡然,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白玉棋子。

三人又闲聊两句,景镛从后山离开。

赵苍从路口走上来:“大将军,女君来了,此刻和四娘、清河县主在绿漪亭前钓鱼。”

景珣略一颔首,大步朝绿漪亭的方向走去。

待快抵达绿漪亭的路口,他调转方向,往一旁的浮翠楼走去。

景遇看了眼亭边衣袂飘飘的女郎们,稍微犹豫了下,也跟上他的脚步。

浮翠楼共有三楼,一楼聚着许多年轻女郎,二楼则有不少年长的贵妇。

景珣从后面的楼梯上去,直奔清静的三楼。

三楼视野开阔,东面和北面窗前,都可以看清绿漪亭中的景象。

景珣站在东面窗户前,眸光略微往外一扫,便瞧见那抹亮眼的绯色。

她极爱这种明媚的颜色。

此刻坐在一张锦凳上,身前支着鱼竿,但完全没有专心钓鱼的意思,小脑袋懒散的倚在郑清如身上。

左侧的谢若竹手舞足蹈说了什么趣事,她双肩剧烈抖动起来,后脑勺的绿松石发链跟着晃动起来。

看着细细的链子,景珣眸色有些发暗,脑中立刻挤入昨夜的记忆。

她性子跳脱又好奇心重,自从得了亲吻的乐趣,兴致来了就勾住他脖子,莽撞的亲上来。

亲完见他脸色难看,又默默递上一盏菊花茶。

昨夜梦里又有了樱桃,自己给她喂了几颗,她想礼尚往来,便越过食案来喂。

结果踩到自己的长裙,整个人扑了过来。

他眼疾手快挪开食案,绵软玲珑的身体砸在他怀里,秀颈上的金链子落在他颈间。

过了会儿,她回过神来,第一反应不是爬起来,而是新奇的戳着他喉结。

那条金链子,也跟着扫来扫去。

他想抓住她作怪的手,耳边却飘进她清甜的嗓音:“玄度,我能尝尝吗?”

上一次被她尝这里,还是她在观鹤楼醉酒。

明知道接下来是甜蜜的折磨,他却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她真的在尝,像吃樱桃一样,喉间传来湿漉漉的触感,那截灵尖毫无章法的卷来卷去。

你根本猜不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只清楚的猜到自己被架在火炉上熏烤。

明知会烈火焚身,却舍不得她的主动亲近,好不容易等到她尝完了,却听到她说:“好像不是很好吃。”

他忍无可忍,翻身将她压在矮塌上,礼尚往来尝了回去。

玲珑的纤背颤颤拱起,绵软一次又一次撞上他胸膛,她娇喘着改口:“好吃的,玄度,你,你特别好吃!”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锁在心底的凶兽,便叫嚣着冲击心门。

眼看着一切要失控,梦境戛然而止。

然而睁眼开便是她含桃的画像,身体的紧绷感,从梦里蔓延至现实,难受至极。

他只能一遍遍含着她的名字……折腾许久,脑中白光闪过,意识才恢复清明。

“糟糕,这两人怎么往绿漪亭去了?”

景珣的声音拉回了景珣的思绪,他迅疾朝绿漪亭望去,看清是袁雪镜和永宁县主,脸色瞬间黑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