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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伸展手臂,圈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心口。

迅疾有力的心跳刺进耳膜,她眼梢挂起笑意,用脸颊轻轻蹭了蹭。

景珣脊背骤然绷直。

那一抔绵软嵌在他结实的胸膛间,密密麻麻的酥痒,透过衣袍渗进血肉。

他立刻屏住呼吸,抑制被躁意激起的喘息。

不能吓着她。

静默片刻,他垂眸看向她乌黑的发顶,右手握住她后颈,大拇指轻轻摩挲。

微凉的雪肤,渐渐晕出胭脂色,秾丽的颜色,在他眼底弥漫开。

然而锁在心底的那股躁意,却更加无法纾解。

庾昭月感觉后颈被他触碰的皮肤,变得极其滚烫,她不自在的挣扎了下。

这个动作俨然如一把火,让本就燃烧正烈的火苗,蹿的更高。

听到他心跳陡然加快,她戳了戳劲腰,示意他松开自己,结果却被他圈的更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按在腰上的那只大手,手背青筋暴起,极轻的颤动着。

这时候,巨石后的声响飘进耳中。

谢若竹羞赧道:“我没事啦,你快松开,阿姐还在等我。”

景遇轻笑:“刚才吓我一跳,眼睛那么红,我还以为谁家的兔子跑出来了!”

谢若竹恼羞成怒,跺了他一脚。

“嘶!”景遇疼的抱住脚,“谢竹子,你谋杀亲夫啊!”

谢若竹小脸霎时涨红,又补了一脚:“亲你个头,我,我走了!”

景遇一把握住她的手,歪头笑嘻嘻道:“你说的,头给你亲!”

谢若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接“呸”了他一口。

呸完却感觉像在打情骂俏,又凶巴巴瞪了他一眼。

景遇看着她恢复精神,脸上笑意更甚,捏住她的脸颊扯了扯,一本正经道:“母老虎的样子,比兔子顺眼多了!”

谢若竹乌眸溜溜一转,迅速拽住他衣领。

景遇不明所以弯腰。

下一瞬,额头上传来湿漉漉的软意,激的他瞳孔猛烈一缩,脑中只余下一排血红的大字。

小竹子真亲他头了!

谢若竹跑出几步,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扭头一瞧,发现他还愣在原地,红着脸“哼”了一声。

长廊上,庾昭月站稳后,面颊鼓了鼓,呼气平复心绪。

沾染上胭脂色的面颊,比她身侧的秋海棠还昳丽,景珣定定看着,垂在身侧的右手,大拇指轻轻捻了捻。

庾昭月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刚想瞪他,却看到他靴面的鞋印,赶紧使了个眼色。

景珣看了眼小巧的鞋印,随后扫向她长裙下露出的云头履,擦拭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极快的滚了滚。

不多时,谢若竹和景遇先后脚回来了。

庾昭月眸光扫过去,发现她脸色红润,眉眼间的忧闷也消失不见。

再看景遇,俊脸也泛着红光,唇角噙着傻兮兮的笑容。

一点都不像张扬的孔雀,反倒像膳房里待宰的呆头鹅。

庾昭月唇角忍不住上扬,正要收回视线,发现他靴面也多了一枚鞋印。

一个“也”字,她莫名有些心虚,垂下眼眸不敢再看。

谢若竹则做贼心虚,赶忙挽住她的胳膊:“阿姐,我好饿啊,我们快回去用膳吧!”

话音方落,她便拉着庾昭月落荒而逃。

景遇一直到看不见背影,才将视线收回来,而后大喇喇开始擦靴子,余光时不时瞟向身侧。

景珣一言不发,撩起袍角,开始弹灰。

景遇看清他玄色袍的一小块鞋印,眼睛蓦地睁大,黑心大侄子被七娘踹了!

怎么踹的?

……

灵堂门口。

景珣看着杜氏的尸首,面上无悲无喜,心中却在想,她死的太便宜了。

这时候,他察觉到一股恶意,微抬眼皮望过去。

庾清月被他锐利的凤眸盯住,喉咙莫名一紧,只觉似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在一寸寸划破她的肌肤。

她打了个寒颤,慌忙垂下眼,景珣为何这样看她?

仿佛在看待宰的牲口。

庾绍扶着庾望起身见礼。

景珣颔首回礼,温声道:“突闻哀事,还请国公节哀。”

庾望看着景珣,心情十分复杂。

昨日之前,他一直以为,杜氏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大体上是个合格的掌家媳,结果……

庾绍见兄长神思恍惚,忙让庾骁扶着他坐回灵柩旁。

庾绍浅笑着致歉,景珣和景遇纷纷礼让。

庾绍对景遇和若竹的事,略有耳闻。

见他亲自前来吊唁,欣慰的点点头:“劳烦殿下拔冗而至。”

景遇受宠若惊:“庾公言重了!”

景珣看着这一幕,眼底划过一缕暗芒。

两人吊唁完,大门口传来侍从的唱喝声:“襄王妃到!”

景珣偏头看过去,崔氏领着一身素衣的襄王妃拾级而上。

庾绍见状,板着脸前去迎客。

襄王妃刚才已经受了崔氏的冷待,此刻对上庾绍冰冷的目光,心头火越积越多。

待看到景珣,她语气便有些差:“大郎,你看见为娘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崔氏冷嗤了一声:“此处是灵堂,王妃若想闲话,还请移步茶室。”

庾绍冷冷附和:“靖西郡王又非三岁孩童,无事便张口唤娘。”

景遇险些笑出声。

长安城都知道襄王妃宠子如命,景绪长到十来岁,遇到事情就喜欢喊娘。

他心里有些古怪,景珣这是已经打入庾家内部了?

庾公和崔夫人爱女如命,日后知晓他要拐走七娘,怕不是……

景遇默默为黑心大侄子,点了一根蜡烛。

襄王妃眉心紧皱,手指气得都有些哆嗦了。

景珣上前一步,叉手行了一礼:“问王妃安。”

此言一出,灵堂内外俱安静下来。

襄王妃没想到众目睽睽之下,景珣居然都不愿意叫她一声阿娘。

逆子!

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景珣捕捉到她眼底的怨恨,面上没有泛起任何波澜,只淡淡问了句:“王妃唤我何事?”

襄王妃想到景绪,忍着满腔愤怒,挤出一句:“我有事寻你,你去……”

庾清月起身接过话:“母亲,西偏厅的茶室可以小憩。”

景珣大步走出灵堂。

景遇压低声音提醒:“她找你肯定是为了景绪,我听阿爷身边的人说,她最近找了一个什么仙师,要炼制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