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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笑眯了眼,连忙点头,“好好好,就依殊儿所言。”

她低着头,看着这份名单,心里开心得不行,这些人,都是人才啊。

殊儿也没说早点告诉她,藏的真严实。

她手中翻着这本册子,目光落在一页,微微皱起眉。

“这个窦禾,为何朕没有印象?”

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啊,如此才能,不该被埋没才对。

沈玉殊‘哦’了一声,淡淡开口,“她当时被顶替了三元身份,被人追杀,无意被我救下了,然后被我扔到了宫里做了起居郎,母皇不知道?”

看着殊儿那有些惊讶地目光,女皇面色有一点点尴尬。

说实话,她是真不知道,原来那个整天跟在自己身边,记录自己起居,长得黑梭梭不起眼那个,就是这窦禾。

还是如此大才。

女皇木着脸开口,“朕知道,只是考考你记性。”

沈玉殊看破不说破,只是站起身开口,“既然母皇宽下心了, 那我也放心了,今日就顺便将那些人端了吧,好留着位置出来。”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青玄连忙跟上。

女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叹。

“陛下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青萧端着一碗汤走来,轻轻放在御书案上,温声询问。

女皇看着他来,眼中染上柔情,拍拍了龙椅,挪开了些位置。

“青萧来了,快坐,坐下朕在与你说。”

青萧依言走过去坐下来,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只听女皇道,“青萧,我一直以为殊儿那性子,不会对人上心,今日她主动来帮朕分忧,朕还开心得很,结果还是为了个男人。”

她这话说得酸溜溜的,一听就能感觉到。

青萧无奈一笑,“你怎么还和殊儿吃醋?多大人了?羞不羞?”

女皇道,“不行吗?我就说,往日她是巴不得离朕远些,就怕朕给她安排事务,今日主动来说那楚玉白的事,原来也是有目的的。”

青萧好奇道,“有什么目地?”

女皇将他手握在手心把玩,哼道,“还能有什么目的?她明明知道那花宴月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却隐而不说。还知道他冒充了楚玉白也装作不知。”

“她算准了今日那楚湘芸一家会出事,所以故意来等着。怕朕为了安抚朝臣对那花宴月不利,特意将这些话说给朕听,想让我不要插手。”

青萧听罢,温柔一笑,抬手端过桌上的瓷碗,拿着玉勺轻轻搅拌,然后舀一勺,放到唇边吹了吹,喂到女皇的唇边。

见女皇喝下,青萧才柔声开口,“陛下不早就知道那楚湘芸不是什么善茬,故意留着她,不就是想日后殊儿登位了,能有个可以立威的人?”

“是啊,朕是想留着她,日后殊儿登位,那楚湘芸一能锻炼她的心智,二能在往后制约她后,能让殊儿震慑朝堂,现在倒好,她为了个男人,直接将这些人一锅端了。”

女皇说着说着都气笑了。

青萧道,“这不正好?也免得陛下烦心。”

女皇道,“朕有什么好烦心的?这江山终归是留着殊儿的,也是让她烦心。”

青萧无奈出声,“也不知是谁,每日晚上总是同我抱怨,说那楚湘芸拥恩自重,狼子野心,看她极为不爽利。”

女皇低头一口轻咬在他的脖子上,沉闷开口,“是朕说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看殊儿那清清冷冷的性子,不给她留点麻烦,日后登位多无趣?现在倒好,直接都给拔了。”

青萧摸着她的头发,温润开口,“拔了就算了,也省得你心烦。”

女皇从他颈间抬起头,手理了理他的发丝,望着他的目光格外专注,对他说的话也很是温柔,完全没有面对朝臣时候的那种帝王威严。

“话虽这么说,你看她此时急不可耐地出去,也是为他腾路去了。不然那花宴月要废好一阵功夫才能出羽国。”

“此时楚湘芸身死,他的身份也瞒不住了,知道的人也更多了,那宣国朝中,多的是人不想他回去,不然你以为区区一个楚湘芸,就能颠覆一国将帅?想也不可能。”

青萧含笑点头,“殊儿大了,随她去吧,幼时她就有主见,你不就是喜欢殊儿这性子?”

女皇也笑道,“这倒也是,咱们的孩子最得我心,也最像朕,朕小时候也同殊儿一般,若是我早些遇到青萧,也会只有你一人,殊儿也会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青萧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现在也不晚,只要能和陛下在一起,我总是欢喜地。”

女皇听言笑着点头,低头吻了吻他的脸,“说的也是,朕也欢喜,未来我们还有许多时间。”

青萧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女皇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青萧,此时天气正好,不若及时行乐?”

青萧没说话,但是那欲说还休地眼神,让女皇心中一阵荡漾。

她起身拉着他就往殿里走,两人的背影也极为般配。

阿竹小声地催促道,“公子,别看了,快走吧。”

花宴月目光望着那巍峨富贵的皇宫,眼中很是不舍。

“阿竹,现在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殿下。”

阿竹回道,“不会太久的,公子都布局好了,只要回去收网就行了,而且…那范芸香死了,她一死那暗中的人就会得到消息,肯定会阻拦我们回去,我们不能在逗留了。”

花宴月道,“我知道,我就是舍不得殿下。”

阿竹急道,“那有什么?到时候若是公子拿回了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候想做什么做什么,分开这点时间,又有什么关系?”

花宴月听言眸光渐深,低声呢喃,“是啊,只有那样,我才配得上殿下。”

“主子,那暗处的人已经围杀来了,该走了。”

一身黑衣黑面的男人,冰冷着嗓音,开口。

花宴月在看了眼那皇宫,一个翻身上了马,唇角勾起妖异的笑意,“那就回吧,敢阻我,那便杀回去。”

“是!我等誓死跟随主子!”

那跟在他身后的四十九死士,同时开口。

他们话音一落,齐齐翻身上马。

而外人眼中柔弱无比的阿竹,也一个飞身坐在了马上,那身上的气质好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冷冽摄人。

没人知道,外人眼中柔弱无比的阿竹,却是四十九死士之首,其功夫高深莫测,堪称医毒双绝,更精通江湖易容,极其各种绝杀之术,也是花宴月最忠诚的护卫者。

“驾!”

随着一声高喝,白马一骑绝尘地奔出,紧随着数十道身影,紧随而至。

马蹄溅起狼烟,在夜里飞驰,一道道身影,驾马极快而过。

花宴月转回身,最后在看了眼身后,目光中带着深深地留恋与不舍。

殿下…等我。

他收回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

很快一群人就没了身影。

而没过多久,上百名黑衣人,骑在快马上,就冲着花宴月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是还没走多远,就被一道身影拦住了脚步。

她身后还站着两个人,皮肤一黑一白,模样格外鲜明。

肤白的为青玄。

肤黑的为苍鹰。

“我乃殿下右卫苍鹰,殿下说了,此处乃皇城地界,禁止搏杀,各位…请下马吧。”

苍鹰淡淡一笑,伸手比了个手势,态度温和有礼,可话里带着不可置疑地强硬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