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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过廊间,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沈昱琛。

沈昱琛一时间有些胆怯,站在原地。

“回来了?你妹妹今天结婚,你这个当大哥的,一会得背她出门。”

沈振南走过去,看着他开口。

沈昱琛眼眶一红,嗓音哽咽,“我回来了,爷爷。 ”

沈振南道,“回来好,没事就多回来坐坐,老头子年纪也大了,没几年好活了。”

沈昱琛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沈振南就打断了他。

“去看看你妹妹吧,一会那小子该来了。”

“好,那爷爷我先去了。”

沈振南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回来好,回来好,落落那丫头也回来了。

该是有什么奇遇吧?

我就说,我沈家的孩子都是命好的。

“快快快,他们来了!”

落落远远就看到了花宴月的身影,连忙大喊。

然后又焦急跑回房内,冲着里屋喊道,“二师姐,你衣服换好了吗?怎么还不出来,他们都来了。”

“马上,马上,你别催,这个什么伴娘服我不会穿啊,而且怎么这么露…”

“哪里露了,这个已经很保守了,你快点啊!”

“马上马上。”

易蓉连忙回道,好不容易穿好推门走了出来。

花宴月都已经快进门了,身后闻野抱着个相机一直拍。

那相机无意对准了易蓉,他瞬间一脸傻傻地抬头望过去,心怦怦跳个不行。

“爷,我好像恋爱了…”

花宴月头上浮现问号,“什么?”

“我要追她!”

闻野一脸坚定地开口。

花宴月白了他一眼,顾不上这个傻子,继续往里走。

胆子不小,竟然敢打二师伯的主意。

落落连忙伸手挡住,“哎,不行!你咋就直接往里冲呢?红包啥的呢?拿来啊。”

花宴月勾唇一笑,看着她,神色为难,“哎…贪婪不在许久身边了,我还真有些想他了。”

落落嘴角一僵,连忙让开,讨好笑道,“姐夫,你看看你,来来来,等你半天了都。”

花宴月给了她个识趣的眼神,走了进去。

刚走来的易蓉又堵了上来,“干什么你?想这样就进去了?美的你。”

花宴月看着她,怪异一笑,“二师伯,我之前看见你从大师伯屋里出来,偷偷拿了他不少银子,你说回头…”

“停!打住!快进去,小师妹等你半天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易蓉就给他打断了。

她小心看了眼,屋里看着小师妹笑得一脸柔和的温渡,吓得心一跳。

见鬼,这个小魔头怎么发现的?

她那么小心。

回头要是大师兄知道,我偷偷拿他钱了,不得砍了我?

花宴月满意一笑,连忙走了进去。

一场接亲硝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闻野都顾不上拍太子爷的英姿了,一脸傻笑地看着易蓉。

他咳嗽一声,挺拔了身姿走到易蓉跟前。

他开口,一脸痞帅地笑意,“这位小姐,我看你有些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易蓉看着他,白了他一眼,“登徒子,滚开。”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进去。

闻野傻傻一笑,摸着心口呆呆看着她背影。

好有个性。

我更喜欢了。

“哎~小姐你等等我,我真的觉得我们在哪里见过,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他凑到易蓉身边,一脸傻笑。

易蓉转头看他,眼神充满了杀气。

“再烦老娘,信不信老娘一会揍你?”

闻野憨笑摸头,“没事,我抗揍,就是怕把你手打疼了。”

易蓉喉咙一哽,眼神无语。

“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家住何方?我叫闻野,今年22,单身,无不良嗜好,偶尔喝酒不打牌,家境也可以,我这个人比较专一,很痴情。”他噼里啪啦就是一串。

易蓉咬牙,“老娘多大?老娘是你姑奶奶!”

忍无可忍的她骂了一句,转头对着闻野肚子就是一拳。

尽管收了力道,闻野还是被打了出去,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老娘说了,在烦我,我就揍你,你以为老娘跟你开玩笑呢?”易蓉怒道。

闻野揉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

好疼,手劲真大。

好辣,我喜欢!

他爬起身,又舔着脸凑了上去,“手疼不疼?要不再来几下?”

易蓉对这厚脸皮的也是第一次见,默默离他远了些。

闻野又连忙追上去。

两人的打闹,让落落笑得捂嘴。

沈玉殊眼中也闪过淡笑。

唯有花宴月一脸紧张地蹲在床边,手中拿着婚鞋,小心翼翼地替她穿在脚上。

白色的水晶高跟鞋,与那雪白的肌肤,格外相衬。

“师尊…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开口,眼中带泪。

这一刻,他真的等了好久。

沈玉殊摸摸他的头,眼里是温柔的星光。

“我来送殊儿出门。”

沈昱琛走了进来。

花宴月看着他,想起那时候两人吃的烛光晚餐,有些不乐意,却还是站起身,退到了一旁。

沈昱琛走过去将她背上,然后一行人一路走了出去,他将沈玉殊送上了车。

“殊儿,新婚快乐。”

“谢谢大哥。”

沈玉殊笑道,今日的她,笑容比之以往多了不少。

沈昱琛宠溺笑着,拍了拍她的头,转身走去了别的车上。

易蓉,落落他们,也陆陆续续地上了车,一行人向着举办婚礼的沈宴庄园而去。

此时宾客满堂,欢声笑语。

到了吉时,婚礼时刻。

主持人拿着话筒一脸郑重地问道,“新郎,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花宴月看着对面的人,一脸认真地回道,“我愿意。”

“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沈玉殊看着他,清冷的话里含着浅笑,“我愿意。”

台下响起欢庆的鼓掌声,落落站起身在台下起哄大喊。

“亲一个!亲一个!”

花宴月颤抖着手,一步步向她走近,温柔地揽过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他的心从没有过的圆满。

婚礼结束,酒席散去。

忙碌了一天,才终于得空歇息。

沈玉殊洗完澡,收拾好躺在床上,都已经累瘫了。

成婚居然这么累,月儿还想办两次。

不行。

得想办法拒绝。

“师尊…”

这时花宴月走了进来,因为刚洗完澡,脸上还带着红晕。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神羞涩。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小声开口,“师尊,洞房花烛夜,该就寝了吧?”

沈玉殊抬眸看向他,嘴角一勾,抬手扯过他浴袍衣领,就将人拉了过来。

“月儿,春宵苦短,及时行乐。”

花宴月轻笑,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话里满是喟叹,“师尊,月儿终于娶到你了。”

他抬手轻扯她的腰带,浴袍散开,玲珑身材,尽入眼中,那如雪的肌肤,迷花了他的眼。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顺手解去自己的浴袍,只见他指尖一弹,屋内就暗了下来,只余一室春光。

月光播撒下来,透过屋内暗影,可以看到床上的身影,身躯相互交叠,起起伏伏,还有沉闷的低吟声和带有清冷的娇喘,不停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