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泠的身世存疑？”
顾寒晖坐在“嘲笑鸟组织”的内部，这是除了宋家之外的另一个情报组织。
不像是宋家是打通层层关系获取情报，嘲笑鸟组织是通过贩夫走卒等市井人民获取情报，更接地气。
组织头领恭敬的说：“身份没有问题，但是找不到太多年幼时生活的痕迹。”
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颜泠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内。
一种是她从小就被当做特工训练抹去了生活痕迹，这个身份是后天编造的假身份。
从小被选做特工，这个说法在逻辑上是自洽的。
如果颜泠是卧底，那她的能力就非常出色，只有从小就接受训练的特工才会这般专业。
顾寒晖眯起眼睛，手指点点桌面：“按照这是假身份的方向去查。”
嘲笑鸟头领提醒道：“如果已经预设了结果，就会找到许多似是而非的证据。”
顾寒晖冷笑一声：“查，就按这个方向。”
安香和颜泠太像了。
长相相似、声音相似、都嫁到顶级财阀家然后逃婚。
最后都重创了财阀。
安香是卧底，那颜泠呢？
顾寒晖此时并没有怀疑颜泠就是安香，他只是在怀疑颜泠和安香一样，都是卧底。
而且是经受同一批次训练，目的相同的卧底。
他要一个真相。
死者为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在顾寒晖这里没有这种说法。
顾寒晖坐在回顾府的车上，透过车窗看着这座安宁和平的城市。
平静的水面下是涌动的暗潮，华丽的外衣里藏着致命的尖刀。
他回想起与颜泠相处的点点滴滴，幸福、甜蜜、悔恨......
还有诡异。
颜泠爱上他的理由简直莫名其妙，以前他觉得颜泠是未经世事的天真，怀疑的种子发芽后，他觉得那是她故意接近他的理由。
他对颜泠不关心不在意了这么多年，颜泠的执着简直惊人的可怕。以前他觉得她固执得可爱，现在觉得她别有用心。
还有耳坠，那次的绝密会谈还有那枚芬达石耳坠。
只要细想，很多在逻辑和情理上能说通的事，都透露着一股违和。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相遇是假的、日常的点点滴滴是假的、爱是假的......
颜泠。这个名字会不会也是假的？
回到顾府，顾寒晖叫来管家。
“把颜泠的所有监控资料调出来检查，理出她的行动轨迹。具体到时间、地点。”顾寒晖声音冷淡：“还有她见过什么人、交流的内容和时长，都查。”
管家请示：“这是非常大的工程量，至少一个月后才能出结果。”
“人手随你调配。”顾寒晖咬牙：“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要结果！”
越是回忆，不对劲的事就越多。
顾寒晖来到衣帽间。
颜泠的常服不像其他贵妇一样华丽时尚，恰恰相反，她的大多数衣服都常规朴素，很不起眼。
她出门不会穿得花枝招展，以前他觉得这是颜泠懂事的表现，现在却觉得她是有意低调。
顾寒晖抚摸着其中一件呢子大衣，温暖又舒适，就像颜泠这个人。
她陪伴他走过那么长的时光，不论什么时候，他只要回头，就能看到颜泠在他的身后。
那他没有回头的时候呢？颜泠在干什么？
他的泠泠，会是卧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