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由于这个叫胡勇斌的家伙在学校，现在罗水高中还在上晚自习，尽量不要开枪，秘密逮捕。”
“不过，要是发生什么意外，该开枪的时候也别犹豫。”
王武的目光落在了林默与汪大海身上，显然是在提醒他们。
很快，车便来到了校门口，由于是秘密抓捕行动，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只通知了几个校领导。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职工楼。
这里是学校安置校内保洁员之类的宿舍楼。
按照汪大海调查得来的线索，这个叫胡勇斌的家伙就住在五楼502号房间。
来到门口，一名警员先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
里面传来一道呼唤。
“好像有外来人员进校，那边让你一起过去处理一下。”
这位警员显然不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抓捕行动了，随机应变地撒了个谎。
“啧！我这正要吃晚饭呢，能不能等等。”
“不行啊，几个黄毛仔已经要冲进来了。”
“你……行，等我会。”
不一会，换好一身保安服的胡勇斌便打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下一秒好几个大汉径直冲了进来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狠狠摁在了地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叫什么你！！是不是叫胡勇斌！”
胡勇斌显然是被这场面吓坏了，被摁在地上大呼小叫。
附近一些住户纷纷探头出来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警察正在办案，不要围观。”
林默适时地向他们出示警官证，随后也是迈腿走进了房间。
胡勇斌一副吓坏的表情被摁在地上大喊救命，林默则是循着一股熟悉的香味，注意力来到了一张小餐桌上。
“这是……”
林默盯着餐桌上的几盘炒菜，用筷子夹起来一块肉仔细端详了一会，眼前不由一亮。
“老林，咱们是来逮人的，不是来吃饭的，你怎么还先动上筷子了。”
那边胡勇斌被上铐后，汪大海抽出功夫走了过来忍不住道。
“你看这东西像什么？”
林默放下筷子指了指那几盘炒菜。
“这个……动物内脏？啥的内脏啊？这么肥，而且还整了个大杂烩，感觉啥样式的内脏都在里面吧，是牛杂吗？”
汪大海皱眉道。
“不是牛杂，牛杂里面可不会有卵巢。”
林默摇摇头。
“不是牛的那还能是谁的？难不成是人的？！”
汪大海斜着眼睛看了林默一眼不确定道。
林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然后道。
“人的卵巢相较于牛的要小很多，而且左右两瓣也大小不一。”
“成人卵巢长度左侧平均为2.93厘米，右侧平均为2.88厘米。”
“宽度左侧平均为1.48厘米，右侧平均为1.38厘米。”
“厚度左侧平均为0.82厘米，右侧平均为0.83厘米，卵巢的整体重量是3至4克。”
“这个的话……确实是人的，师姐不是说过吗，被害人内脏缺损严重。”
“另外，这盘大杂烩有点炒糊了，凶手不太适合干厨子，只是胡乱一炒根本无法释放内脏的最佳口感，比如这卵巢，可以试试撒上五香然后烧……”
说着说着，林默突然注意到周围看过来的眼睛越来越多，不止汪大海，其他警员看向自己也是充满了戒备。
于是，林默连忙改口转移了话题。
“咳咳……这几盘分量不够，我去看看冰箱。”
汪大海看着林默离开的背影，眉头直犯抽。
刚才那番像是亲自经手无数次得到的准确数据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上去像是一个“做人”经验丰富的老厨子的口吻。
林默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让他心里发毛了。
后续警员们又在冰箱里发现了其他可疑的脏器，一并装进物证袋后与胡勇斌一同带走。
……
罗峰市公安局。
嫌疑人胡勇斌被带回来后，审讯工作便全权交给了罗峰市的同志。
至于林默与汪大海等人，在王队长的安排下，则是直接回酒店休息。
没办法。
最近几天都在高强度破案，东奔西走，又是熬夜看资料，又是各地走访排查。
别说他们还是凡体肉胎了，就是神仙也扛不住这工作强度。
……
早上，一觉醒来的林默便发现了手机上那堆积如山的未接电话，全是王武打来的，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案情有进展了，要么就是出问题了。
所以，林默一脚踢醒了旁边还睡成死猪样的汪大海后两人便马不停蹄地往局里赶。
刚抵达目的地便收到了坏消息。
“这该死的王八蛋死不承认，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干的。”
“但是根据我们从胡勇斌那带回来的那些内脏，经过dNA检测，确凿是第二个被害人！”
“结果这家伙偏偏说什么是自己捡的，而且拒不承认自己有杀人情节。”
王武说着说着一连骂了好几次娘，看眼睛上的黑眼圈，估计也是一夜没合眼。
“嘴这么结实？”
“那可不！！”
王武冷哼一声，继续道。
“另外，从现场带回来的那枚纽扣，痕迹科的人发现这是附着指纹的天然容器，于是便拿去做了检测，上面还真的发现了一枚残缺的指纹，虽然不能锁定凶手，但却能够甄选嫌疑人。”
“只不过，经过比对，发现纽扣上面的指纹并不属于胡勇斌。”
说到这，王武深深看了林默一眼，不禁有些肃然起敬。
“小林，你说对了，这……确实是一起团伙作案。”
听到赞同，林默却高兴不起来，眉头始终皱着。
为什么？
很简单，按照林默的推论，凶手应该有两人。
一人给予颈部重创，直接杀死了被害人，而另一人则是心理扭曲变态，对被害人的下体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性虐待。
如今其中一人落网，指纹以及冰箱里被害人的内脏组织可以确定，这位胡勇斌属于后者。
但前者，那个给予颈部重创，杀人不眨眼的凶手依旧逍遥法外，并且有可能进行二次作案。
得知这样的讯息，林默如何高兴得起来。
想罢，他便道。
“审讯这事交给我去试试。”
“你会审讯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