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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瑶光换上了一身清灰道袍,头发挽起藏在道巾之中,人中处点了两撇胡子,手上还拿着一个挂幡,八卦阵做底,黑色的字写着“十卦九灵”。

刚写上去的,墨迹还未干。

“怎么样?”

瑶光转了两圈,凤姣澜鼓掌叫好,“好看!”

被瑶光蹦了一个脑瓜崩。

“不是好看,是问你像不像江湖术士。”凤姣澜捂着脑袋,“要想装江湖术士,为什么不直接穿北斗神宗的衣服?”

那个不是一看就是术士吗?

瑶光吹了吹挂幡的墨迹,一边回他:“这种坑蒙拐骗的事儿,当然不能把宗门扯出来,多丢脸啊。”

凤姣澜似懂非懂,她不是真学了玄术吗,也算不上骗人吧。

不过他一向是主人说什么是什么,也没有反驳。

等墨迹干了,瑶光叫凤姣澜在客栈留下,自己前往摄政王府。

“主人,我也要去。”

凤姣澜扯着瑶光的袖子,撇了撇嘴委委屈屈。

瑶光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啊,摄政王府危险重重,你先在客栈等着,你可是我的退路呢,要是我在摄政王府出了什么事儿,还指着你救我呢。”

凤姣澜本是不愿意的,但听到后半句话,又只得应下。

乖乖点了点头。

“那主人你万事小心,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我立马去救你!”

两人磨叽了好一会儿,瑶光才总算是离了客栈。

摄政王府是原先的恭亲王府改的,恭亲王被推举做了摄政王后,牌匾换了新的,连带着府邸也跟着扩充了一倍。

听说当时扩充的时候还强占了左右邻居的房产,否则可没有这么大的地供他挥霍。

不过他如今位高权重,旁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到了摄政王府大门,守卫一看她仙风道骨,又是穿着一身道袍,便立刻明白了她的来意,往内通传一声,不一会儿管家就到了。

“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随我进来吧。”

管家姿态谦和。

瑶光甚至还没有自报家门,他就已经如此恭敬了。

眸子一转,拈了拈下巴上灰白色的山羊胡,仰着脑袋,傲慢地“嗯”了一声,将鼻孔看人做了个十成十。

“往前面带路吧。”

“诶诶,好。”

跟着管家往里走,管家还在询问她的师从。

“我无门无派,自学八卦周易,略通古今,能掐算吉福,如此而已。”虽是自谦,但神态却不像是“略通”的样子。

管家也不细问打听。

好似并不在意她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个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

照旧恭敬地将人请到了偏厅。

推开门,屋内已经聚了不少人,听管家说,这些都是今日上门来的术士,瑶光打眼一瞧,少说也有十余个。

有的与她打扮相似,都是一身道袍,带着挂幡。

瞧见她进来,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瑶光也跟着不屑地扭过头去,目光却趁机打量起屋内。

术士与常人不同,体内灵气运转可见真章,瑶光细细扫过,便发现这屋内有真才实学的不多,多的是与她一样的江湖骗子。

不对,她可不是江湖骗子。

管家将她带来便出去了,瑶光在人群中随意走动,也听到了一些事儿。

原来摄政王之所以广招术士,是因为他生了一种怪病。

“什么病啊?”

瑶光突然出声,将那说话的两人都吓得一愣,瑶光露出了个善意的笑,“抱歉抱歉,我初来乍到,不太清楚情况,还请两位前辈不啻赐教。”

她态度和缓,两人脸色稍霁。

看她老者扮相,却很是恭谦,更是大大满足了两人的虚荣心,便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只是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是个怪病。

“既然是病,为何不去找大夫呢?”

“找大夫有什么用?你真以为人家没找过?宫中的御医早就来瞧过了,什么都没敲出来,这才找到术士的。你要是有本事,能将他的病治好了,往后荣华富贵可少不了你的。”

来这儿的,多半是冲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

他们不觉得自己比御医厉害,但若是能有一两个土方子碰巧看好了,便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二个国师。

这样的诱惑,谁不想试试?

瑶光与他们聊了没两句管家就进来了,歉意得道:“诸位不好意思,我家王爷确实病重,今日恐怕无法见客了。”

屋内哀声哉道四起,多少有些不满。

虽碍于摄政王的权威不敢太明显,但仍暴露了几分怨气。

“我们这千里迢迢的过来,你说不见就不见了?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摄政王既然病重,那更得快些治疗才是,何不让我们去瞧瞧,若是继续拖下去才是麻烦呢。”

“我乃天山门第二十五代玄徒,自小学玄法,若真是邪祟入体,我必定一眼就能瞧出来,管家还是和王爷再说一说,万不能讳疾忌医啊。”

“是啊,我等都已经到了这里,见上一面又不碍事的。”

瑶光也想见见。

她倒是想知道,这摄政王到底生的是什么病。

上次金陵城见他,分明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才没多久,就病重地路都走不了了呢?

这其中定有些猫腻。

管家:“诸位稍安勿躁。我家王爷确实身体不适,不过诸位也不必着急,王爷已经命我给诸位准备了客房,诸位可暂且歇下,之后的事咱们再说。”

听他没想赶人,众人才稍稍舒了口气。

瑶光却听到一声冷笑夹杂其中。

声音是她身边的一个老头发出来的,不同于其他人穿着或道袍或袈裟,或奇装异服拿着似铃铛的法器,他就穿着简单。

若不是聚在这一群蛇鬼牛神之中,只会当一个寻常老者。

他头发花白,少说也近百岁,腰间系了个酒葫芦,随意地坐着。

方才瑶光也瞧见了他,人人都闲聊的时候他正坐在角落里睡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眯缝的小眼儿顺着人群瞧见了那头的管家。

嘴角勾出个嘲弄的弧度。

“您在笑什么?”

瑶光轻声问他,老头儿看了她一眼,许是看她合眼缘,倒也好心提醒了她一句:“我笑摄政王哪儿是重病,分明是作恶多端要吃人呢。”

“你要是没什么事儿,还是快些离开吧,免得丧了命,老头子我可没钱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