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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区终于安静了,没有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期间沈粥一直在观察着袁奕,一是关注他的身体状况,二是想看看他对于她的处理结果是否满意,她内心竟然有些想要邀功的小心思。

袁奕眉目淡然,看起来不像是在生气,也没有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痛快。

袁奕不是大圣母,张明落得个如此下场都是他咎由自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想着在学术上精进,成天想着这些歪门邪道,早晚都会落得这样。

处理完此事,沈粥理所当然的就走向袁奕,甚至还想伸手去牵他的手,手都伸到一半了,袁奕慌乱的拿起桌上已经凉掉的水杯,将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眼神闪躲,避开了沈粥炙热的目光,并且战术性的咳嗽了几声。

沈粥有些哭笑不得,小孩的演技也就这样了,知道他顾虑什么,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了胡娜:“你是这里的主管。”

胡娜连忙应道:“是的,沈总。”话语都有些颤抖,轮到我了吗?

想来也正常,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自己这个当主管的失职,没有提前发现问题,所以才导致了今天这种局面,现在就算是沈总让她卸职,她也不话可说,全凭处置。

“今天是周末,我们可不提倡员工加班。”沈粥只留下了这句话,就先行离开了,只留下胡娜一脸懵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既然沈总都发话了,办公区内不一会儿就没人了,只留下了还在收拾着桌面的袁奕和站在一旁的胡娜。

胡娜想请袁奕吃一顿饭,给他赔罪,袁奕婉拒了。

在袁奕的再三推脱下,胡娜也只好放弃。

等胡娜走后,收拾完了桌面,准备回去了,也不知道沈粥有没有回去,还是又一次的消失了。

想着,袁奕推开门,反手关门时,看见了沈粥靠在门边等着他,眼中笑容浅浅,嘴角也抿开着。

袁奕被她的笑颜撩的心头一颤,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还在这?”

“等你一块回去啊。”沈粥站直了身体,不动声色的步步靠近。

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当近距离接触时,感受到了他灼热的体温,沈粥眉宇微皱:“你发烧了!走,去医院!”

沈粥松开了圈在他腰际的手,打算拉着他离开,不料,她的手腕反被拉着,一股力道将她拽住,一扯。

整个人又重回了那个炙热的怀抱:“我有点想你。”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袁奕脑袋抵着沈粥的肩头,昏昏沉沉,鼻间萦绕着她的气息,使他很安心。

沈粥重新怀抱住他,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发迹,此刻的袁奕就像是一只黏人的大狗狗,正在寻求着主人的安慰。

袁奕发着烧,头脑昏昏的,思考也有些迟钝,现在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无比放心的港湾,很依赖也很信任,以至于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顺着本心。

沈粥的脖颈纤细白皙,触感丝丝滑滑,温软凉爽,袁奕滚烫的面颊贴在上面,不知有多舒服。

所以当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想咬一口的想法后,身体最原始的反应总是会比思维更快一步,先行动了起来。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唇瓣已经吸吮着那漂亮的天鹅颈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沈粥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了温湿润感,接着有什么硬物磕了过来,还有阵阵的吸食感。

沈粥身躯颤栗片刻,脖颈是极其脆弱的部位,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易的暴露在人前,尤其是没被人这样咬过。

但是沈粥好像并不讨厌,她甚至顺服的扬起了脖子……

嘴角微扬,呼吸都变得沉重了些。

袁奕双臂环着沈粥,整个人仿佛就靠在沈粥身上,在真正吸吮的瞬间,脑中轰然一声,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大脑都快宕机了。

“我在干什么?”

“该怎么办才好。”

“要如何跟她解释这怪异的行为!”

一连串的条件反射,让他后知后觉懊恼自己的失智。

但是此时他的行为才是他心里最纯粹的悸动,不受理智的掌控,一旦与她靠近,就像贴的更近,什么该与不该,全都抛诸脑后了,这一刻只想感受她。

这一刻的放纵,就得预料到后面的尴尬。

袁奕慌乱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该如何是好,也许是身体的不适带来的体力不支,也有可能是自我暗示起到了作用,他最终成功的晕了过去,两眼一黑。

好在沈粥眼疾手快,及时捞住了他,才不至于摔下去。

……

再次醒来第一眼很熟悉的天花板。

他躺在卧室的床上,手背上还挂着点滴,虽说脑袋还是还是有些沉重,但他还是扬起了头,依旧是熟悉的孤独感。

袁奕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无力的靠在床沿上:“又走了吗?这次要去多久呢?会不会给我发信息?”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房门被推开了,沈粥端着一碗刚熬好的粥走了进来。

“你醒了!”沈粥放下粥,很自然的伸手去抚摸着袁奕的额头。

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嗯,终于是退烧了。”

“饿吗?喝点粥吧,趁热,刚熬好的。”

袁奕扬了扬他正在挂着点滴的手,一双无辜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沈粥。

沈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让我喂你?”

“我不方便。”

“行!”沈粥答应的很爽快。

下一秒……

“好烫!”袁奕抿着唇,斯哈一声。

“你还知道烫啊,你自己都烧成什么样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沈粥虽然嘴上教训着,但是手中的动作没停,不断翻搅着粥,使上面的热气消散一点,又挖了浅浅一勺喂到了袁奕的嘴边。

袁奕此刻就像是一只温顺忠实的大型犬,眼巴巴的接受着主人的投喂。

在沈粥的监督下,袁奕吃完了一整碗的粥,点滴也已经打开,手中的针头被沈粥很娴熟的拔出。

虽然退烧了,但是脑袋还是感觉昏沉的,加上本身就还有些虚弱,现在更是困意上头。

“你在睡会儿吧。”沈粥总是能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