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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几十年都没能彻底消弭掉的害怕,可想而知那时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礼哥…”不知不觉间,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一遍遍触着他柔软的唇。

“雨桐…”他抱紧她,生怕她一个不稳给栽进水盆里。

“礼哥…不怕不怕!”柔软的双手伸进他的衣服,温柔抚摸着他的肩背。

熟悉的纹理,温暖的气息,是她一生最爱的男人。

昨晚的冲动再次袭来。

这次无所遁形,隔着布料俩人都不敢动。

“礼哥,要是你想…”她不介意的,反正前世今生她都只认定他。

“不许胡说,我能忍住。”他紧紧抱住她,脑袋埋在她侧颈,闷闷的说道。

“礼哥,我…”可以帮你。

“乖!我不想委屈你。”他还没凑够钱,还没能力为她办一场极好的席面,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要了她。

“礼哥…”她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雨桐,去睡觉!”他忍住所有冲动,把她抱起放在旁边的矮凳上,俯身继续清洗衣服。

“礼哥…”眸光流转,脸颊滚烫得厉害。

“乖!去吧!”闫明礼不敢抬头看她,他害怕迷失在她的深情里,不管不顾。

“礼哥,晚安!”小姑娘终于离开,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小姑娘对他…太过信任了!

少年抬眸望着洁净的天空,那里会是小姑娘的故乡吗?

疑问随着夜风落进心里,又进入谁的梦,直到天空露出白白的浅光。

莫雨桐醒来时,少年刚好挑水回来,见她开门出来,不由露出温柔的笑。

“礼哥,今早还吃云吞好吗?”她走到阴沟旁,边沾牙粉边问道。

“好,我去烧火。”他把水桶放回柴棚,走进灶间开始生火。

刷牙洗脸吃早餐,一家四口幸福的围坐在圆桌旁,时不时的,俩人会对视一眼,而后便会脸颊微红的垂下头。

吃完收拾好后,四人穿戴整齐离开院子。

路上已经有社员在朝大队部去,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高涨的斗志。

这些天天气好,稻子晾晒得也好,他们再干两天基本上就能把割稻子的活给干完,想想都有盼头。

领了工具继续往稻田里赶,社员们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田间地头一派生机勃勃。

就连那炽热的风似乎都凉爽了几分,在直起腰歇息的社员们脸上清清凉凉的吹过。

熊远捶了捶痛得不行的腰,为了圆那三十块钱的谎,他得在地里硬生生待到秋收结束。

抬头看看毒辣的日头,他真的好想就地瘫倒,太累人了!真不知道闫老大是怎么能把活干得又快又好的!

“我来吧!”闫明礼直起腰用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抹汗水的时候,正好看到熊远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也是,他一个整天不务正业的街溜子,大队里有名的倒挂户,让他在田里累死累活,确实是够为难他的。

“那不行,还是我来。”熊远一下子弹起来,握紧割子刀立刻唰唰唰的割起来。

“你之前不是说我得帮你干秋收。”闫明礼提醒他。

“我那不是顺嘴一说吗?”哪能真让他干,那以后还能好得了。

“干吧!”既然不想他干,那他就得把活干好,不能让小姑娘为难。

“好咧!”熊远强撑着,铆足了劲使劲抡着酸软的手臂。

下工哨声响起,闫明礼接上小姑娘和弟弟妹妹朝家走。

今天中午他约了张瞎子,可不能迟到了。

很快回到家,他主动要求吃饺子,小姑娘自然不会拒绝,立刻煮了满满一大盆马蹄猪肉馅饺子。

吃完午饭快速收拾干净灶间,闫明礼便向小姑娘打了招呼,“上次买桶还欠曾叔四分钱,曾叔让我打两捆柴去。”

“来得及吗?”中午休息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加上来回的路程,只剩一个半小时,还要做饭吃饭,时间并不多。

“可以,我砍柴快,上工前肯定能回来。”闫明礼提着斧头大步朝院外走去。

“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莫雨桐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关上院门准备下午出门要带的东西。

张瞎子的家隔得不算远,扎进小树林往上走,很快就能看到两间黄泥土瓦房。

房前的坝子上一公一母两只鸡正依偎在阴影里说着悄悄话,闫明礼把斧头放在地上,敲响了柴棚旁的侧门。

“门没锁,进来吧。”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从房间里响起。

“您好!张叔,我是闫明礼,闫文宗的儿子。”闫明礼推门进去,见小桌后坐着的男人正精神抖擞的看着他。

“小远说你有事想问我。”张瞎子并不是完全看不见,只是早些年受过伤,影响了视力,得在强光下才能看清楚人。

“我想问一个人。”闫明礼坐在他对面,内心很忐忑,他有期待又有害怕。

他知道不该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可小姑娘表现出来的很多东西已经超出了能够合理解释的范畴,他有时真的很慌!

“莫知青?”张瞎子了然,轻声笑道:“她为你而来,不会离开。”

“张叔,你的意思是?”闫明礼突然站起身,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她和我曾经是…”

“你问她,她会愿意告诉你的。”张瞎子也站起身,打着呵欠道:“年纪大了,中午也得睡一觉,记得出去把门给带上。”

“谢谢张叔!”闫明礼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钱,压在桌上的搪瓷缸下,慢慢走出了张家。

头顶的天空很明亮,一如此刻他的心情。

小姑娘是为他来的生产队,这或许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她一个京市人会主动申请下乡到他所在的生产队。

如果不是熟悉,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更不可能一眼就看上自己。

他们以前是最亲密的关系吗?

所以她才可以不设防,完全的相信自己,甚至连那样隐晦的秘密,也可以肆无忌惮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他的小姑娘一定曾是他最最亲密的人,曾经的自己一定对她很好很好,否则她不可能念念不忘到渴望重新靠近他。

一想到这里,闫明礼只觉得这辈子要对她更好更好,他希望小姑娘从今往后心里想的念的都是现在的他,而不是以前的他。

跑回小树林,闫明礼挥着斧头劈柴打捆,不到十分钟,就得了两大捆柴禾。

他扛起柴禾朝老木匠家大步走去,敲了敲门,“曾叔,我是闫明礼,来送柴禾了。”

“放进柴棚里吧!”曾铁山停下手里的活计,抬头看着他说道:“马知青刚去了你家,你回去看看。”

“好的,曾叔。”闫明礼把柴禾放进柴棚,赶紧转身朝家跑去。

马新国去他家干什么?难不成他也对小姑娘存了不好的心思?

他跑得很快,没有走小路,而是直接穿过小树林往家赶。

钻出小树林的刹那,刚好看到小姑娘正站在院门前和马新国说着什么,一张红扑扑的脸蛋似带着些羞涩。

虽然知道小姑娘不可能喜欢上马新国,但是他心里还是轻轻的疼了疼。

他快步朝她走,而她也心灵感应般发现了他,立马欢快的跑向他,“礼哥,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他温柔的看她,眉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情,一旁的马新国看着,额角不禁抽得厉害。

“礼哥,我找曾叔打的床已经好了,马知青来问我什么时候送过来,你说什么时候好?”莫雨桐征询着他的意见。

“今晚吧!”早些送过来,小姑娘也不用和弟弟妹妹挤一张床了。

“我还打了其他东西,一起送过来好不好?”

“好!”

“马知青,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那么大一堆东西,没几趟怕是搬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