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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不落地背??!!”宋令仪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虽然学文少不了背诵,可这是两本很复杂的书啊,那么厚,通篇都背!

“嗯,这还只是基础,有些重要的东西,还没到时间教你。”叶叙安理所当然道。

宋令仪头皮发麻,“师傅,你不是主攻星象风水和算卦的吗?这人体经络应该属于医学范畴吧,你还会医术呢?”

叶叙安笑了笑,“为师会的,可不止这些,徒儿你跟着为师,要好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懂了,师傅就是传说中的六边形战士!

老当益壮嘛,会的多也正常。

“徒儿明白了,徒儿这就背书。”

……

太史局的第一天,在背书中度过,太史局的官员们陆陆续续下值。

当宋令仪走出大庆殿的大门,峻桷层榱绚被灿烂红霞晕染,橘红色的夕阳洒在身上,只觉恍若隔世,没想到来了大梁,她还要经历一次头脑风暴,疯狂看书、背书。

也还庆幸这具身体年轻,没到开书:马冬梅;关书:孙红雷的地步。

叶叙安在长安有国师府,有皇权特许,不用日日来太史局,今日下课还特地嘱咐过宋令仪,明日他要去城外一趟,不会来太史局,让宋令仪自觉背书。

掌灯时分,宋令仪精疲力尽地回到南穗园,在住所外碰到阮典籍。

“阮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阮典籍轻轻挥了挥手里的信封,笑容神秘:“自然是来给某人送家书的啊。”

虽未直白点名,但宋令仪也听出是在说她了。

半是惊喜半是怀疑道:“家书,谁给我写的?”

阮典籍觉得她问得颇为好笑,“家书自然是家人写的。”

宋令仪当然知道是家人写的,只是有点不可置信罢了,宋家有几个待见她的,连亲娘都厌恶她,竟还会给她写家书,真是头一遭。

打开信封之前,她都以为是四姐写的,可看了内容,发现没那么简单——

这哪儿是家书啊,这不是请帖嘛!

八月十二,宋府升官宴,多半是宋大娘子的手笔,她怕是懒得单独写书信告知,才直接塞张请帖吧。

“你家要办宴会啊?!”阮典籍的脑袋不知何时凑到宋令仪边上,叹气道,“真可惜,那天不是休沐日,我们去不了呢。”

“不过你可以回去啊,陛下不是准许你出入宫廷吗?回去参加自己的升官宴,没人会说闲话的。”阮典籍道。

自己的升官宴……

宋令仪愣了愣,这升官宴若是真给她办的,还会选个这么不尴不尬的日子吗?

不过家丑不可外扬,宋家人之间那点破事,还是别透出去的好。

宋令仪收起请帖,忽的想到件正事,问道:“阮姐姐,这宫中写信,只能给家人写吗?”

“当然不是啦,宫中没硬性规定只能给家人写,你写好了,把要送去的地方给从事官注释好就行。”阮典籍道。

宋令仪了然点头,这样的话,就好办了

…………

在太史局任职的日子还算轻松

因官员们年纪都比较大,待宋令仪都像女儿似的,叶叙安不是时刻都在大庆殿,她有什么问题,问他们都能得到耐心解决。

收到回信这日,是八月初十

恰好叶叙安不在,宋令仪背完今日份的书,便跟唐太史丞请假出宫。

信中约定的地点在南桥附近的一家茶楼,自从合思楼被一把火烧完,可谓是一鲸落万物生,附近的茶楼生意都好了不少。

茶楼在南桥西侧,名叫翠微居,环境幽雅。

宋令仪今日出宫,特地带了帏帽,一袭海棠红襦裙,身姿犹如凌霄仙子般飘逸出尘,人群中甚是亮眼。

临到申时,翠微居的客人还挺多,跟门口小厮说了预约后,小厮将她引到二楼雅间。

小厮轻轻叩响房门

在听到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请进”后,才替她推开房门,“姑娘请进。”

“有劳”

屋子宽阔亮堂,陈设高雅,窗外便是南河,窗边设茶桌,兽兽圆熏炉白雾袅袅弥漫,赵银仙慵懒坐在桌边,墨发高束,单缀银钗,英眉斜飞入鬓。看到宋令仪来了,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坐吧。”

宋令仪嘴角噙笑,在宫中耳濡目染,颇为圆滑地道:“赵姐姐可有久等,今日吃喝都由妹妹做东,姐姐可不要跟我客气。”

赵银仙撇嘴哼了一声:“得了吧,少跟我来长安人这套,咱俩差不多大,客气什么,要请也是我请你。”

赵银仙直爽的个性,宋令仪是早都见识过的,索性越过寒暄,直入主题,“前两日妹妹写信给姐姐,也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可以帮忙,只得劳烦姐姐。”

“你不是和公主殿下有私交嘛,怎么会想到找我,找人这件事她应该比我更轻松吧?”赵银仙道。

宋令仪抬起脸,那双清凌凌的乌眸一片坦然:“实不相瞒,这事儿若麻烦到公主殿下头上,公主殿下追问起来,怕是后续不好处理。”

“那你就不怕我追问了?”

宋令仪默了默,道:“赵姐姐为人豪爽,不拘泥于小节,妹妹的事儿,姐姐答应帮忙,妹妹自然也放心告知。”

赵银仙看了她半晌,朱唇动了动,目光不太自然地移向窗外:“我才不感兴趣呢。”

“看那儿”,她用下巴点了点楼下的南河。

宋令仪顺势看去,楼下人来人往,南河水面多的是行船商户,偶有一两艘贵族的画舫驶过。

“你让我查的人就在那艘画舫上。”

骨节分明的素手指了指那艘庞大的红木画舫,精雕细琢,一看就知造价不菲。

青天白日,画舫的甲板上,几个衣着不俗的青年男子围在一起饮酒作诗。

宋令仪眉头微蹙,视线在那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这个太胖……

这个容貌有碍观瞻……

这个还算端正,就是太老……

这个嘛……好像矮了些……

直到有一人从船舱内出来,这名男子看起来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与那日的背影堪堪对得上,就是时隔太久,不知会不会有偏差。

赵银仙打量着她的目光锁定在周逸笙身上,道:“没错,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