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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二月初二,嫁龙王 > 第193章 四大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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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唇不语,面上有多镇定,心里就有多惶恐。

都怪龙冥渊,非得在这个时候心魔发作,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现在都没有消下去!

曹婆婆如蛇蝎般的眸子眯了眯,右手凭空变出一碗汤来,递到我的唇边,“不肯说是吗?那就喝下这碗汤吧,喝完你永远都是西山村的人了!”

莹莹妈激动不已,“小鹿快喝啊,这是曹婆婆亲手熬的喜汤,别人花钱都买不来的!”

曹婆婆嘴唇扯动,笑意森然,“是啊,谁让你们家出了个花瓶观音呢,有好事,我老婆子当然惦记着你们!把它喝下去,准保你们家儿孙满堂!”

我凝视着那碗乌黑浓稠的药汤,刺鼻的腥臭味直入鼻腔,皱眉道,“这药里放了什么?”

曹婆婆拉着长音说道,“这喜汤的药引子,是花瓶观音身上的血,极其珍贵。喝下之后,前尘过往皆可忘记,不论你之前跟塔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今后都不会再想起他了!”

我又惊又怒,牙齿上下打颤。

怪不得莹莹妈那么好说话,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把它拿走,我不喝!”我别过头,语调泛冷。

莹莹妈在一旁催促道,“小鹿,这可是天大的福气,你别这么任性!”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我把碗递到莹莹妈嘴边,“来,你多喝两口,争取给耀祖再添个弟弟!”

“你这孩子……”莹莹妈气得鼻子都歪了。

曹婆婆用重重拐杖敲了下地面,“不识抬举!”

她端起碗就要往我嘴里灌,“不喝是吧?那老婆子我就亲自喂喂你!”

我眸光一凛,扯下脖颈上的龙鳞,挥出一道寒芒……

曹婆婆右手瞬间断裂,创面整齐削直,但伤口中流出的竟不是血,而是阴森森的黑气。

“啊!”莹莹妈吓得捂嘴尖叫。

曹婆婆怔在那里,许久才反应过来,口中念出一串听不懂的咒语,被龙鳞切掉的右手竟然自己从伤口处重新长了出来!

她活动了下新长出来的右手,对目瞪口呆的我戾声道,“这片龙鳞,你是从哪弄来的?”

我不知为何她会认出这是龙鳞,心下骇然,警惕地向后退。

莹莹妈见状,连忙打圆场,“曹婆婆,您先消消火!我这儿媳妇不懂规矩,我带回去好好调教调教,等摆完酒席再让她来给您认错。”

说罢,扯住我的胳膊往门外拽。

曹婆婆那双阴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直到木门关合,彻底隔绝了她的视线。

正午的阳光毒辣,莹莹妈拉着我到墙根底下,边走边数落,“你说你,惹她干嘛啊!还好萍萍供奉期没有结束,曹婆婆看在萍萍的份上才肯让你走,否则全家都得跟着你遭殃!”

她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不断回想刚才在木屋里看到的画像。

那画上的龙与塔内地宫中的壁画如出一辙,应该都是那什么北海广泽龙王……

为何曹婆婆会供奉北海龙王的画像呢?

还有,她为何能一眼认出我手里拿的是龙鳞?

这些问题在我脑子里萦绕不去,直到耳旁传来巨物挪动的轰响。

我抬眸,只见村口的道路被足有两人高的木栅栏围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我惊道。

莹莹妈见怪不怪,“哦,这是我们西山村的习俗,叫‘封门纳喜’。每当村子里要举办婚事,村长就会把大门封起来,不能让任何人进出。”

我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

大门被封住,那我该如何与安言昊里应外合呢?

这下我和龙冥渊全都被困住了,一个被困在村里,一个被困在塔底。

只有一个不靠谱的安言昊逃了出去,可凭他那二哈脑子,我也不指望他能做什么了!

回到莹莹家中,莹莹妈去厨房里洗菜,客厅里只有张耀祖一个人。

他肥胖的脸上露出憨憨地笑容,手指不停卷着自己的衣角,扭扭捏捏的朝我走过来,“媳妇,你饿不饿啊?”

我正一筹莫展,懒得搭理他,“不饿,离我远点。”

张耀祖却伸手想要抱我,“媳妇,我妈说明晚咱俩就要举行婚礼了,那今晚我能抱着你睡吗?”

我退后一步,从口袋里拿出那瓶防狼喷雾,在他眼前晃了晃,挑眉问道,“你还认得这个吗?”

张耀祖大惊失色,吓得躲到了沙发后面,“你你你……你又要呲我?”

我皮笑肉不笑,故意吓唬他,“如果不想被我呲,那就离我远一点!还有,不许再叫我‘媳妇’,否则我就把你的那对猪耳朵剁了当下酒菜!”

张耀祖捂着耳朵,庞大的体格缩在沙发后头瑟瑟发抖,表情既委屈又无辜。

但我只要想到梦里莹莹受过的那些苦,就对眼前这个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傻子弟弟充满了厌恶。

他吃得每一口饭,花得每一分钱,都是莹莹和张萍萍身上流下来的血!

即使这些事情不是他做的,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劝说自己不要与傻逼论短长,转身回了卧室。

-

翌日。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天边晚霞染红了白云,落日将山林熔上一层黄金。

山巅之上的婴儿塔在夕阳余晖中屹立,驱散了几分沉重的阴气。

西山村的习俗是在傍晚举行婚礼。

我坐在窗前眺望远处的高塔,一心惦记着龙冥渊,不知他啥时候才能从塔里出来。

门外传来莹莹妈的催促声,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敲门。

我只得皱着眉把门打开,“来了。”

莹莹妈见我还没有梳洗打扮,急得满地乱转,“哎呦小鹿,全村的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莹莹,快过来帮你弟妹梳头!”

这一声‘弟妹’差点让张莹莹闪了腰。

她走进屋里,拿起桌上的木梳,小声问道,“小鹿,你老公他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我心急如焚,咬唇道,“他说三日后见,但没说是三日后的几点啊!”

张莹莹从镜子里看向我,无奈的同时又很无措,“那如果他到了晚上十二点才出来,你真要跟我弟弟洞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