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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继续道,“对,如果放在这么一个大前提下,能拿出来给老人家养老的钱就可想而知了,所以这些事情倒也能理解。”

“那咱们得把这件事告诉袁素优吧?”

秦语却摇头,“坚决不能说。”

“首先这钱本来就是礼节钱,要也不合适,算是她们婆媳中间的事情了。再一个,这钱的去向已经定了,你再告诉袁素优,你觉得她会怎么样?”

“她只会自掏腰包把钱还给我们……”

宋远黛叹了一口气,想明白了。

秦语也罕见地想叹气,“今天的事情,曹阿姨如果想说的话,自己会告诉她的。今天本身也是咱们俩欠考虑了。”

俩人出来说话一会,再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松宁的夕阳在下午两点钟竟然已经西下了。

华国另一端的自然光景,有着天然的独特魅力。村庄里的房屋不高,错落间,天地更辽阔,橙红色的晚霞被撕开,碎在天际,映得很远、很远。

袁泽华从屋里出来,掏出了捧在怀里的小东西。

“姐姐,这个,给你们。”

“哇!木雕的松鼠和兔子!”

宋远黛提高了音量,面露惊喜把小木雕接了过来。

“你自己做的?”

袁泽华腼腆地对秦语点了点头。

“嗯。雕得不太好,姐姐们不要嫌弃。我姐说过一会你们就要回营地训练了,我就想把这个给你们……这个小兔子是远黛姐你的,这个小松鼠——是语姐姐的。”

袁泽华的手触了触宋远黛捧着的两个小摆件,拍走了上面落的一粒木屑。

秦语笑着接过来小松鼠,栩栩如生的木头被打磨雕刻得精细十分,巴掌大的小松鼠好似活过来了,连眼睛都刻得下一秒就要灵动地眨一眨般。

“不,你雕得很漂亮,是你自己琢磨的?还是拜了师傅学的?”

袁泽华的眼睛亮了,整个人眼见得欢喜起来,声音稚嫩,透着少年的朝气,“我自己琢磨的,不费功夫的,你们收下吧。”

“真厉害,这可是个好本领。礼物我们很喜欢,谢谢泽华。”

说罢,秦语看到洛柏几人也出来了。

“那给了可就是姐姐的啦?”宋远黛摩挲着手里的小兔子,然后把它小心揣进了兜里。

“当然!”

预备着走了,秦语几人坐上了洛柏从雷教官那借来的大越野。

袁素优的爸妈也特意出门来送。

天边的火烧云越来越红,像滚烫的火焰。

和夜枫在电话里吩咐了董家剩下事情的处理事宜,挂了电话,齐闻渊就接到了语儿打过来的电话。

“喂!齐闻渊!你能不能尽快帮我联系松宁最好的脑科医生!”

“好,语儿。你哪里不舒服吗!别急,你慢慢说。”

电话那头齐闻渊的声音带着急切与浓浓的忧心。

“不是我!是袁素优的弟弟袁泽华,我们中午在她们家吃饭,下午走之前,她弟弟突然就呼吸困难晕倒了!我们现在在松宁第一院,医生说是恶性脑胶质瘤!”

舒了一口气,齐闻渊立马应了,“我现在找人。你——护好自己。”

”好……“

电话挂了,秦语转身抱住了在一旁等她消息的袁素优,好像抱住了五年前在病房外第一次拿到母亲结果的自己,“不怕,齐闻渊一定能找来最好的医生,刚刚检查的医生不也说了,虽然手术难度大,但只要能做手术不就有一线希望吗?”

“嗯,说的对,你说的对——”

袁素优的头也昏昏沉沉的,她很想抱住秦语大哭一场,可是她知道,弟弟还需要自己,爸妈还要靠她,她不能倒下。

栖云山庄里,董卫一众人直等到太阳下山,才等来了一个人。

但来的仍然不是董鹤之,是位服饰上明显比刚才的侍从要高几级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黑色中式衬衣,面容儒雅。

门一开,董卫便第一个拥了上去,刚想说两句客气话好打听一下,就被大嫂抢先一句,“老先生是个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见我们,还把我们关起来!”

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们可以走了。”

话一落下,刚刚围了一圈的护卫,立马列成送客的队形,驱赶的意思不言而喻。

董卫愣了,随即便怒呵,“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等了四五个钟头,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就让我们走?”

“就是!我儿子到现在一粒米没有吃,他要是饿出个什么好歹!我绝对不善罢甘休的!”

董卫的大嫂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儿子,指着男人的鼻子骂。

跟来的人都开始骂骂咧咧,变成不愿意走了,只有董卫的远房侄子和他妻子俩人选择了先闭嘴。

“董老板,你哥哥进去了,你就不为你自己担心吗?”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董卫和他带来的一堆人都说不出来话了。

言外之意是什么,他们都懂。

“你们家借着基金会做了多少黑心事,不用我把列举出来的文件拿给各位看吧?董鹤之董先生已经决定,董氏基金会里,之前给你们兄弟二人的权利将会尽数收回。”

眼看董卫马上就要发表不满的意见,男人补充了一句,“我只奉劝一句,这是通知,不是商量,你们好自为之吧。”

赶走了这一大群人,男人坐车去了山庄顶上复命。

“老先生,都处理好了。”

“嗯。”

梨花木屏风后的老人双手扶着拐杖站着,一直面向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他缓缓转过身,声音有些浑浊,“原来是齐正泽的儿子……”

中年男人立马明白了,老爷子说的是这次点出来董氏基金会的人,正当他猜测是不是要教训这位姓齐的年轻人之时,只听老爷子干笑了两声。

“我还得谢谢他……没有他,也除不了这团蚁穴。羌笛,去问问,他想谈的是什么……”

“是。”

名叫羌笛的中年男人应声退去,临走之前,他看到老爷子又摸了摸墙上的画。

画上的女子面容姣好,生的珠圆玉润,一头齐肩短发,至多有二十五岁——羌笛知道,她是老先生已故的女儿董云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