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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太后看着裴芷萱却是微微皱眉,这个什么侧妃不侧妃的,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那柳枝舞讲究的是一个舞姿轻盈,如柳枝随风摇曳,而裴芷萱穿着华丽,满头珠钗,气质上便与那舞蹈格格不入,如此怎么能舞出柳枝舞的精髓?

但是,太后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兴致缺缺地说道,“那便舞上一曲吧。”

裴芷萱微微欠身,便准备上台表演,许是有些紧张,路过裴芷妍身边的时候,身子摇晃了一下。

“妹妹,小心一点。”裴芷妍不动声色地扶了裴芷萱一把,手却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裙带。

舞蹈开始了,裴芷萱的舞姿虽然优美流畅,但总是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身上少了那种飘逸的气质,如同被珠钗所累。

太后微微地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失望的神色,便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然而,就在裴芷萱做最后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时,裙带突然一松,外裙像花朵般散开,露出了亵衣,这一刻,整个宫殿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脸色变得苍白,试图保持平衡,但重重的裙摆却使她无法站稳,跌倒在了舞台上。

众人立刻惊呼起来,在场的贵妇们相互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而裴芷萱跪坐在地上,低头不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幸好太后素来不喜铺张,此次寿宴只是邀请了各府女眷,若是有男宾在场,那得多尴尬啊。

太后看着这一幕,脸色沉了下去,手中的茶杯也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一旁的皇后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丢人现眼!”

裴芷妍从银柳手上接过一件披帛,上前一步披在裴芷萱身上,垂首说道,语气里满是自责,“小妹殿前失仪,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从轻发落。”

“罢了,带她下去吧。”太后摇摇头,声音里满是失望。

“谢太后娘娘。”裴芷妍和裴芷萱齐齐说道,裴芷萱的声音有些哽咽。

二人起身行了个礼,裴芷妍便扶着裴芷萱转身向殿外走去,身后是众人复杂的目光。

出了大殿,裴芷萱脚步踉跄,哭得梨花带雨的容颜上满是自责和愧疚。她似乎想向谁解释些什么,但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说不出来。

裴芷妍却是松开搀扶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行了,回府再哭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轩辕平又不在,这会哭给谁看呢?!裴芷妍心里一阵鄙夷。

裴芷妍和裴芷萱回到靖王府的时候,轩辕平也回来了,他的脸色有些阴沉,目光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王爷,今日都是妾身的错......”裴芷萱看到轩辕平后,立刻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裴芷萱,轩辕平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痛恨她在宫中的轻率行为,却也心疼她的惶恐与自责,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矛盾与挣扎。

“先起来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却也带着一丝柔情与宽恕。

裴芷萱闻言,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轩辕平。

她的声音哽咽着,仿佛被什么重物压着,难以发出清晰的声音,“王爷,妾身今日本想在太后面前露个脸,为王爷您铺路,让太后对您有个好印象。实在没想到,妾身的行为却弄巧成拙,反而给您添了麻烦。”

轩辕平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中一阵揪痛。他缓缓地走向她,扶起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和脸颊。

“好了,不要再哭了。”轩辕平温柔地安慰道,“本王知道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要更加谨慎行事。”

“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行事,否则不仅会伤害到自己,也会让本王为你担心。”

裴芷萱闻言,泪水再次滑落,却也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却是暗自欢喜,只要王爷不怪罪自己,这事也算是完了。

裴芷妍端坐在座上,像看戏一样看着这二人的深情表演,略带嘲讽地笑了笑,心中不由得感叹,这个妹妹这会倒是聪明,能够在关键时刻先认错,然后在王爷面前展示自己的柔弱和依赖,这一招对于男人来说可是屡试不爽啊。

轩辕平向来冷酷,看来对裴芷萱倒确实有几分真心,且看这真心能坚持多久吧。

没出三日,裴芷萱又笑不出来了。

京城最近流传一首打油诗,裴家佳人名芷萱, 靖王府中美无双,皇宫大殿歌乐舞, 舞低杨柳散衣裙,舞娘妙舞传佳话, 风华绝代展娇颜。

“小姐,您不知道,如今萱侧妃在京城可是威名远扬啊,还有个响当当的称号了呢。”银柳神神秘秘地说道。

裴芷妍还没答话,银萍凑了过来,急切地追问道,“什么称号?”

“脱衣舞娘!”银柳笑嘻嘻地说道。

“啊?”银萍吃了一惊,没料到这个称号竟然如此的……独特。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脱衣舞娘。”银柳促狭地说道,“那日在皇宫,你没在现场,萱侧妃那身材、那舞姿,可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啊!”

银柳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裴芷萱裙带散了摔倒在地的动作,身体夸张地前后摇晃着,惹得裴芷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裴芷妍端起一杯茶,送到嘴边,轻轻吹了一下,心里暗自揣测着,看来,裴芷萱的敌人可不止自己一个,也不知是哪个有心人,真是有才,竟然编排出这样的打油诗和称号出来。

“小姐,听说萱侧妃今日在玉香榭又是一阵打砸,可是碎了不少摆件呢。”银柳又补充道。

裴芷妍淡然一笑,手中把玩着一支翠玉簪子,“无妨,她若有银子花不完,尽管砸便是了,各院的消耗,自行补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