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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这种情况,花容歧也不忘诋毁尉迟穗华。

“不要脸?”苏冉重复了一遍花容歧的话,不解地问道:“这和不要脸有什么关系?”

【这不纯粹是尉迟穗华运气好吗?】

【“一人不进庙”诶,那个庙那么古怪,他一个人进去竟然都没事。】

【说到这里,我又不得不想起花容歧了,明明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去的,偏偏他被那东西缠上,动弹不得。】

【要不是有谢时青在,呵……花容歧就自求多福吧。】

苏冉在心里诧异起花容歧的倒霉程度。

花容歧闻言坐直了身体,手中的野草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半空中虚晃着,他开口道:“谢时青不是说那个井底的石碑写着独自进庙的人要被当成祭品吗,结果那些村民过来的时候,尉迟穗华死活不承认。”

苏冉听他这么说,也想起了当时的状况。

只不过那会儿苏冉一心想着尉迟穗华不能死,毕竟他手上还拿着钥匙,倒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事情上。

其实这事儿也不用苏冉担心,毕竟尉迟穗华是男主嘛,谁死他都不会死。

与其担心尉迟穗华,还不如抽空担心担心他们自己。

花容歧还在继续说着尉迟穗华的坏话:“他那种人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睁眼说瞎,竟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还好意思说什么,谁看见我孤身进庙了?他不就一个人吗?难不成还有谁陪他进去?”

花容歧咬牙切齿,话里话外的恶意不加掩饰,显然对尉迟穗华这个人有相当大的意见。

“这等贪生怕死之徒,而且还妄想拖我们下水,简直无耻、可恨。”

苏冉十分赞同花容歧骂尉迟穗华的话,不过她忽然有一个问题,偏头问道:“如果是你一个人孤身进庙的话,你面对当时那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苏冉想了想,缓缓问道:“难道你要束手就擒,等着他们把你献祭给山神吗?”

花容歧:“……”

花容歧一愣,半晌没再说话。

这问题都不需要回答,换谁面对尉迟穗华当时那个处境,都是咬死不承认自己孤身进庙。

苏冉从花容歧的沉默中得出答案,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因为如果换成她,她也会像尉迟穗华这样做。毕竟谁都不是圣人,在走入绝境之前,没人想坦然赴死。

“那这和他运气好有什么关系?”花容歧没忘记苏冉之前说的话,问道。

闻言,苏冉秀气的眉毛微蹙,开口道:“我们拖延了半天的时间,祭祀前的准备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哎,你猜怎么着?村民爆体而亡了。”

“这还不能够说明尉迟穗华的运气好。”苏冉淡淡反问。

她甚至还有闲心整一个自问自答。

“这算什么运气好?”花容歧不同意苏冉的观点,肃容道:“那些村民分明就是因为你的话才爆体而亡的,和尉迟穗华有什么关系?”

“你少往他脸上贴金。”花容歧道。

花容歧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分明就是苏冉问了一个问题,那村长才突生变故。

后来,他们看着村长的变化,又决定让花容歧去试验其他村民的反应,这才所有村民都无一例外,全部爆体而亡。

如果没有他们这一遭,尉迟穗华早就被当成祭品了,哪还有他愿不愿意的事儿。

任凭他尉迟穗华再怎么不要脸,在这幻境当中,他也斗不过这群村民。

花容歧现在坚定地认为是苏冉救了尉迟穗华。

苏冉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懒得再说。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炮灰是不会理解主角的。】

【嗯……花容歧,不怪他!】

苏冉不觉得尉迟穗华能够免于祭祀是因为她。

正因为知道原着剧情,所以苏冉才明白,哪怕没有她,尉迟穗华也不会被献祭。

反正总归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出来,阻止这个结局的诞生。

世界规则都在为主角让路。

残酷,却又不得违抗,这就是剧情的作用。

苏冉点了点头,一张明艳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开口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花容歧:“……??”

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而且看你这个表情……你也不像是赞同我说的话呀。

花容歧心中狐疑,但又不想再讨论尉迟穗华这个话题,最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苏冉见他难得安静下来,也不再找话题,只闭上眼,头枕在粗糙的树干上,在心里想着事。

【所以……我们现在真的是在坐着等死吗?】

苏冉着重强调了“坐着”这个状态。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坐以待毙。

【不过好像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办法了,坐在这儿起码还能节省体力呢。】

【算了,还是再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出去吧。我那三哥脑子不好,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去道归。】

按照原定的计划,等过完年的那个学期,苏冉会和苏天流一起去道归学院报到。

哦,还有花容歧这个陪读书童。

虽然苏冉和花容歧在书院闲谈时,苏冉没有表现出要带花容歧去道归的想法。

……但这种事还需要特地拿出来说?这不是默认的吗。

花容歧现在就相当于给苏冉签了卖身契,只要那个毒药一天不解,花容歧就一天离不开苏冉。

只是他这个笨蛋,脑袋好像还没想到这一层。

苏王府和牧家有财力送一个苏冉去道归学院,再加一个花容歧,自然也不在话下。

不过,即便没有苏王府和牧家,以花容歧本身的实力,达到道归学院的入学门槛也绰绰有余。

虽然他在苏冉和谢时青的面前表现得跟脑子不好似的,实相较于谢时青来说也不够格。

但放眼所有同龄人,花容歧也算得上一句少年天才。

人家怎么说也是从组织里一路厮杀出来,鼎鼎有名的“喜雨”。

苏冉觉得自己没必要为花容歧担忧,说不定人家到时候都不屑于跟她这个关系户一起进去。

【哦……好像想多了。】

【啊,不对,是想歪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出怎么破解这个幻境中的幻境,然后在想怎么破解外面的那个幻境。】

【而不是在这想几个月之后的事情,能不能出去还不一定呢。】

【如果不能出去,那我纯粹是在白白浪费时间。】

【还不如想今晚吃什么,我都有点饿了。】

苏冉轻叹一口气,微微扬起脸,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

她眯了眯眼,有点不适应眼前的强光。

苏冉总觉得这个幻境里的月亮似乎太过耀眼了,这简直不像个月亮,反而像一个超强瓦数的白炽灯。

一个超大电灯泡。

苏冉这么想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坐在她身边的花容歧和谢时青立刻转头看向她,表情疑惑,似乎在问,你在笑什么。

苏冉眨了眨眼,眼底还残存着淡淡的笑意,她偏过头时,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你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花容歧一边眉毛扬起,心底升起雀跃的情绪,“莫非你想到了出去的办法啦?”

苏冉:“……???”

【嗯???】

【花容歧的脑回路好跳跃,一时之间,我竟然跟不上。】

“没有啊。”苏冉无辜道。

花容歧:“……???”

这下轮到花容歧傻眼了。

那你笑得那么开心是干什么呢,难不成真的走火入魔了?

花容歧神色一凛,随即缓缓摇头。

也不应该呀,苏冉连灵根都没有,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花容歧就差把“你没有灵根”这五个字写在脸上了,苏冉看得想给他一拳。

苏冉:“……”

【有灵根了不起吗?到了幻境里还不是一样不能用?】

【呵——大家都是愚蠢的凡人。】

【谢时青连剑都拔不出来了。】

——等等。

苏冉忽然间福至心灵,猛地抬起头,险些撞到准备凑过来的谢时青。

两人对视了一眼,苏冉先开口道:“你的剑,现在能拔出来了吗?”

当时不能拔出来是在遇到人脸怪物的情况下,那现在呢?

苏冉陷入沉思。

正如苏冉之前所说,他们每遇到的一个节点都相当于一个关卡,过了这个关卡,他们所受到的限制是不是也会跟着消散。

眼下就是一个能验证的最好时机。

谢时青几乎是片刻就明白了苏冉心中所想,转眼之间,他的剑已经被握在手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剑柄,另一手按压在剑鞘上,下一秒,寒光凛冽。

——剑拔出来了。

苏冉和花容歧脸上明显浮现出喜悦以及意外之情,只有谢时青还神色如常。

“你的剑能拔出来了?!”花容歧惊喜道。

谢时青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时青的冷淡并没有冲淡花容歧的喜悦,他仍旧很高兴。

这把剑能拔出来,是不是就说明这个幻境对他们的限制小了许多,这……是不是从另一种方面说明,他们还是有可能出去的。

苏冉和花容歧想的一样,她让谢时青拔剑,便是出于这个猜测。

谢时青也瞬间意会了苏冉的想法。

三人难得想法一致,配合默契。

……好吧,准确来说,花容歧并没有配合什么。

不过他难得的安静,以及及时意会,也勉强算作是配合他们的行动了。

不知不觉中,花容歧再次被苏冉和谢时青孤立了一遍。

短暂的喜悦之后,花容歧又迷茫起来,他看了一眼谢时青手中的剑,又很快移开视线。

花容歧问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苏冉抬手支着下颌,眼神轻飘飘的:“有了武器,那我们现在可以暴力通关吗?”

花容歧:“???”

谢时青:“???”

又是一个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词语。

花容歧因为先前和苏冉长时间的相处,已经大概懂了她说出那些奇怪的词时,是想表达些什么。

即使没听过这个词,也能七七八八地猜出来大概的意思。

这回的暴力通关应该就是指谢时青用剑去捅死尉迟穗华吧。

然后再把这个人的尸体送去献祭。

想到这,花容歧森然一笑。

尉迟穗华,你的死期来了,这回我看你怎么躲。

苏冉隐约觉得花容歧的表情不太对劲,好像电视剧中反派的表情。

这个想法一旦开始形成,就变得不可抑制起来,苏冉越看越觉得花容歧像个反派。

她心里一惊。

【当反派可没什么好下场啊!!!】

【你忘了我之前都跟你说些什么了吗!花容歧!】

【你可不能想不开当反派啊!!!】

苏冉在心里疯狂呐喊,仿佛一个老母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不孝子误入歧途。

【我不是和你说过,当反派没有好下场吗?比如像那个炮灰的爹一样被五马分尸,或者像那个炮灰的娘一样散尽家财。】

【天呐,天呐天呐,这简直越想越恐怖,越想越惊悚。】

【或者像那个炮灰的大哥一样修为尽毁,又或者像那个炮灰的二哥一样被灌下毒药,成为失心疯,又或者像那个炮灰的三哥一样流落街头,与野狗争食。】

【还是说——你想像那个炮灰的大姐一样,为尉迟穗华流产多次,最后再为他生下三个大胖儿子?】

苏冉一想,便愣住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花娘啊!!!】

苏冉还记得初见花容歧的样子,他当时可不就是大着个肚子吗。

这落在尉迟穗华眼里,不就是怀了他的子嗣吗?只不过最后没能生下来罢了。

花娘死了,也相当于是因为尉迟穗华死过一次了。

苏冉突然发觉,花容歧拿的剧本竟然和她大姐还有些。

这一认知让苏冉变得有些惊悚,浑身汗毛不寒而栗,看向花容歧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花容歧敏锐察觉到苏冉的眼神变化,他不解的看过去:“怎么了?你的眼神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苏冉:“……”

【可不就是大逆不道的事吗,简直人神共愤。】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小花!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去给尉迟穗华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