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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谢时青和苏冉再搞一出什么心意相通的戏码,花容歧连忙插一嘴:“啊,好巧啊!”

苏冉:“……?”

苏冉疑惑的看过来,不明白这人又突然发什么癫。

花容歧摸了下鼻子,理不直气也壮,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被谢时青抢先了。”

闻言,苏冉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然后迟疑地说道:“我第一个问的就是你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排第一个的顺序,想说的话怎么可能会被排在你之后的谢时青抢先?

再说了……

苏冉又说:“你不是觉得这张纸条上是寻仇名单吗?”

刚刚还说女婴仇恨她母亲的无能,要是找她报仇,怎么现在又画风突转,变成想她母亲了?

“呃……”花容歧大脑飞速运转,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出一个最合理的说辞,然而还没等他的说辞想出来,尉迟穗华就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是这样想的。”

尉迟穗华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懊恼:“没想到被谢师兄抢先了。”

说着,尉迟穗华还煞有其事地看了谢时青一眼,好像他真就是这样想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谢时青抢先说了。

苏冉:“……”

【事情好像在往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

花容歧:“……”

阴险小人,抢我台词是吧?

谢时青:“……”

怎么,我不说你们不说,我一说你们也跟着来了?

“你们还真是……”苏冉又好气又好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在众人相当复杂的目光中说完了剩下的话,“心有灵犀啊。”

话音未落,花容歧当场“呕”了一声,表情十分夸张,简直像是吃下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花容歧抬手拍向胸口,顺着气,道:“你快别恶心我了。”

苏冉:“……”

“心有灵犀?”花容歧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然后抬起手,大约是真的被恶心到了,抬起的那只手竟然还有些脱力,在半空中晃了晃,然后慢吞吞地指向尉迟穗华,“我们?!”

苏冉:“……”

“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苏冉看着他,“都和谢时青想得一样。”

花容歧和谢时青想的一样,尉迟穗华也和谢时青想的一样。

那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是花容歧和尉迟穗华想的一样吗。

用一个成语来说,这不就是心有灵犀吗?

花容歧沉默了片刻后,忽然,爆发出一声更为响亮的“呕”。

尉迟穗华忍无可忍,他都还没来得及嫌弃花容歧,这人现在竟然还好意思在这演戏?

如果不是他放不下脸面,高低要和花容歧比比,被说成和对方心有灵犀,到底谁更恶心。

眼看着尉迟穗华将要情绪爆发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苏冉连忙拉架:“那既然我们想的都一样,就从这方面入手吧?”

苏冉的想法很简单,谢时青和花容歧都可以欺负尉迟穗华,但反过来就不行。

所以好几次,在花容歧挑衅尉迟穗华的时候,苏冉都没阻止。

而尉迟穗华一旦有了反击的念头,苏冉就会出来扯开话题。

并且她插入的时机还相当微妙,不会让人察觉出她是来拉偏架的,反而像是真正在为这个队伍考虑。

苏冉是觉得她这样干不会被发现的,况且就算被发现了,她也可以假装不知道,死不承认就行了。

反正她在尉迟穗华眼里是个缺心眼的形象。

尉迟穗华的怒火几乎喷涌而出,好在还残存一丝理智,听到苏冉这样说,点了点头,道:“就先这样吧,当务之急是赶紧破解幻境。”

最后一句话,尉迟穗华说得咬牙切齿,明里暗里都是在指责花容歧不顾大局。

花容歧冷哼一声,只当没听懂。

“走吧。”苏冉捏了捏因为长时间不动,而有些酸软的肩颈处。

“啊?”花容歧愣了一下,不知道苏冉说的是走去哪里,便问道:“走哪儿去?”

这荒郊野岭,动不动就遇到怪物的,你要走哪儿去?

闻言,苏冉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花容歧,说得也理所当然:“当她母亲去啊。”

【既然说了是表达想念母亲的意思,那肯定就是想见她母亲啊。】

【不去找她母亲,还能找什么?】

听到苏冉的解释,花容歧“哦”了声,点了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语气都有些惊恐了,声音也不禁扬了起来:“你要找谁?!”

几百年前就死了的人,连个全尸都没有,全是肉末。

你要去找这样一个谁???

花容歧都不知道是要说苏冉虎,还是要说苏冉疯了。

这怎么都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吧?!

“找她母亲啊。”苏冉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那不是想她母亲了吗,把她母亲的尸体找过来,让她们娘俩团聚。”

苏冉这回说得清楚,花容歧懂了她的意思。

只是……真的能找到吗?

要不还是试试他的提议吧,没准那真是个报仇名单。

“你也这样想吗?”花容歧想了想,还是觉得苏冉这个提议有些难以实现,便转头去问谢时青。

谢时青清隽的脸上没什么情绪,语气淡淡的,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简略:“嗯。”

花容歧:“……”

难道真是我太容易被打败了?

花容歧开始怀疑自我起来。

尉迟穗华的担忧和谢时青差不多,在这样一个幻境下找到和女婴母亲有关的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还不一定能捞得到,按照幻境里的时间概念,这都过去几百年了!

早就变成花草的养料了吧。

尉迟穗华对这个计划持怀疑态度,但让他来想的话,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

但他又不甘心这样浪费体力在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苏冉看见花容歧和尉迟穗华脸上的犹豫,相当善解人意,主动开口道:“要不你们留在这里,我和谢时青去找。”

花容歧:“不行!”

尉迟穗华:“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出声道。

苏冉愣怔了片刻,目光从花容歧身上移到尉迟穗华身上,继而又慢慢移到尉迟穗华身上,打量了片刻之后,又转而回到花容歧身上。

苏冉:“还说你们不是心有灵犀。”

花容歧:“……”

尉迟穗华:“……”

两人同时“呕”了一声,花容歧没忍住,尉迟穗华也没忍住。

苏冉:“……”

【完了,他俩不会坠入爱河了吧。】

【这该死的默契啊。】

“我也要跟你一起走。”花容歧缓过气来之后,连忙伸手抓住苏冉的衣角,生怕她抛下自己,就和谢时青走了。

那和私奔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把他和尉迟穗华这个恶心人的东西留在一起!

花容歧受不了这个委屈,坚决不同意苏冉的这个提议。

尉迟穗华一方面是不想和花容歧单独待在一起,一方面是不想苏冉和谢时青继续发展感情。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苏王府和牧家岂不是都成了谢时青的了?

尉迟穗华深深地蹙起眉,想不明白谢时青什么时候这么会蛊惑人心了,跟个狐狸精似的。

“现在情况不明,万一走散了也没办法交流。”尉迟穗华语气比花容歧沉稳得多,“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吧。”

苏冉见他们都这么说,自然也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哦。”

面上没意见,不代表她心里不会吐槽。

【俩大爷,说一起走你俩嫌累,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脸上的表情。】

【让你们留在这了,你们还不愿意。】

【啧,真是男人与小人难养也。】

苏冉暗中摇了摇头,然后歪头看着谢时青,道:“我们怎么找呀?”

她可没忘记,刚才她说找女婴母亲的时候,花容歧特地问了谢时青他的看法,谢时青说他和苏冉一样。

既然一样,那干脆把选择权交给谢时青吧。

【芜湖——又可以偷懒了。】

【真好啊,能者多劳,跟在谢时青后面可以不动脑子。】

尉迟穗华眉头跳了跳,嘴唇张合了两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抿着唇,神情有些许阴沉。

他不满意苏冉对于谢时青的亲近,也不满意苏冉对于谢时青的信任。

这让尉迟穗华在他的计划中处于劣势。

尉迟穗华有些懊恼,当初看见那条岔路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走左边,不然也不会给了谢时青可乘之机。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尉迟穗华再怎么懊恼都没有用。

听到苏冉问自己,谢时青坦诚地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头绪。”

倒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主要是看见花容歧和尉迟穗华这两个吃干饭的在这里碍眼,哪怕是有头绪,此刻也不想有头绪了。

苏冉短促地“啊”了一声,继而点点头,表示理解:“我也没有头绪。”

【不能让大佬没有面子,我来附和!】

闻言,花容歧眉头越皱越深,像是不解般,直勾勾地盯着苏冉看,仿佛要在她那张脸上看出个究竟来。

这都能附和上???

花容歧震惊了,苏冉难道已经对谢时青情根深种了?

不应该啊?他也没错过什么啊?

他的视线不遮不掩,太过直白,苏冉疑惑地看过来。

“你看我做什么?”苏冉问道。

花容歧面无表情,眼睛几乎看成了死鱼眼:“看你好看。”

苏冉:“……”

【平白无故的夸奖,这其中一定有诈!】

心里这么想着,苏冉面上却相当受用,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谢谢,我也觉得我好看。”

花容歧:“……”

这回轮到花容歧无语了,他抬头看天,低头看地,回了声“不用谢”之后,开始思考人生。

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花容歧还记得很久之前,苏冉神色认真地和他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相信男人倒霉一辈子”之类的话。

当时的花容歧弱弱地举手反驳:“我就是男的。”

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是否有些太过分?

谁知,苏冉拍了拍他的肩,毫不介意道:“没事,我当你是姐妹。”

总而言之,苏冉话里话外都在诉说着对男性这个生物的讨厌,还让花容歧也离男人远点,否则没有好下场。

花容歧同意了。

结果现在,当初说这种话的人,竟然这样?!

花容歧相当震惊,花容歧大为不解。

但他不觉得是苏冉的错,要怪就怪谢时青,谁让他长这样一张脸,这哪个小姑娘不被迷得晕头转向的?

花容歧这人,犯错之后很少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一般都在别人身上挑错处。

苏冉被他划分到自己人行列,自然也适用这套规则。

一片沉默中,苏冉蹲下身,捡起之前被他们用完扔到一边的树枝,开始在地上涂涂画画。

这玩意儿就跟数学题似的,现在题干信息出来了,当然得拿草稿纸算了。

心算这种东西,只存在于大神之间。

她写的东西也很简单,就是现在知道的一些情况,还是大致的方位。

花容歧见苏冉在地上写东西,也跟着蹲下来。

不过这回他没打扰苏冉,而是在一旁安静地看她写。

破庙(棺材、石碑、庙女),山1(人脸怪物、井、石碑、村民、祭祀)、山2(罐子、骨灰、纸条、我和母亲)

虽然是在同一座山上,但因为位置不同,苏冉还是将这两处分为山1和山2。

庙女和骨灰之间还画了相连的箭头,将这两个信息连接在一起。

苏冉看着地上写出来的字,忽然开口道:“我觉得那个母亲的……骨灰,应该是在当初的村庄遗址里,又或者……”

苏冉顿了顿,手中的树枝指向左下角的“井”字上,开口道:“在那口井里。”

“我记得那口井底有一个门,没准里面就是女婴的母亲。”

“当然了。”苏冉又慢悠悠地补充道:“也可能是直接破解幻境。”

“那就再好不过了。”苏冉说。

她说完这些之后,才发觉周围有些安静,一抬头,那三个人都看着自己。

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