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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鹤立岗剿匪记 > 第313章 单义峰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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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始终认为刘山东子、一枝花、“老占山”是同徐大胡子在一起,无论心思还是兵力部署东北民主联军的目光一直盯着这头,其他地方的防御及盘查一定会有所松懈,刘光才夫妇和“老占山”要是藏起来还好,如果在跑,这时候或许已经跑到了哈尔滨甚至更远的地方了!

匪首存在的意义和作用与普通土匪有着根本性的区别,剿匪剿匪,就算部队把其他土匪都消灭了又如何?如果让这对夫妇和“老占山”成功逃脱,本地区剿匪工作无疑是失败的。

他娘的!

呆立半晌之后李荆璞手向张晓东腰间酒葫芦伸出,房间里的气氛极度压抑、沉重,如一块巨石一般让人憋屈得喘不上气来,有一种想高声大喊又张不开嘴的感觉。

“司令员,我认为他俩还没离开咱们这里!”

张晓东边摘酒壶边说道。

说完他另只手在地图上点了又点。

李荆璞没有去接酒壶把目光再次放在了地图上。

“他俩,或许藏在了这里。”

张晓东手在地图上停了下来。

野猪岭。

“为什么?”

房雪抬起头。

“第六感觉。”

“也不全是感觉,如果他俩没跑,现在凡是有人家的村屯乡镇和县城他们几乎去不了!剩下的便是森林,能藏住人的几乎所有的深山老林,之前全被咱们搜查了好多回,他们修建在林子里的密营也全被咱们捣毁了。”

“所以,没有吃喝他仨活不了,只有野猪岭咱们没进去过。”

张晓东直起腰。

有道理!

众人心皆一跳。

“好,部队马上赶赴野猪岭!”

李荆璞一脸杀意。

部队整装待发。

由于土匪人数所剩无几,一共只有一百来人,经商议,此次剿匪,由张晓东带领五百人杀过去,剩下的人马,随李荆璞、房雪返回鹤岗城。

如此安排有三个原因:一来,刘山东子、一枝花、“老占山”身边土匪不多用不了太多兵力,但少了也不行,因为林子太大,二来,需要把战斗及严寒造成的伤患员和牺牲的战士、老百姓遗体护送回鹤岗,三是,李荆璞回去要对松花江与黑龙江沿岸、乌云县、绥滨县等本地区与外的各个出口加强封锁,房雪回去需进步并村、清查,延伸扩大土改等地方工作,断了土匪生活空间从而逼迫他们现身。

向李荆璞敬礼后张晓东却没有走的意思。

“你小子非要现在就做这件事?等回去不行?”

李荆璞知道他心思有些无奈。

张晓东只是笑不吭声。

“来啊,把单义峰押上来。”

李荆璞也不啰嗦转向一旁大喊一声。

叛徒单义峰裹在了投降的土匪人堆里,后来被发现,当时,当听说这件事后张晓东二话不说拔出枪就向外走,被李荆璞及时阻止住了,如果李荆璞不在现场,张晓东早就毙了此人。

李荆璞话音刚说完,不一会儿单义峰被押了上来。

由于身份特殊这小子被单独看押,当真身暴露那一刻他喊嚷着要见李司令员,李荆璞不搭理他,这时候他心里虽有着一份不妙的感觉,却也有份欣喜终于有机会见到司令员了。

“李司令员,终于见到您了,我,我是老单啊。”

单义峰眼神在张晓东身上瞄一眼急速看向李荆璞。

之所以跳着喊着急于见到自己不就是担心晓东会杀了他嘛,可终究没躲过这个十五啊,李荆璞暗叹口气,张晓东的心情他当然理解,可是,如此处理一个干部还是有些不妥。

“单义峰,你受组织培养教育多年,经历过很多的险恶斗争,是名老战士,按理说,已经是久经考验了!但是,这一次,你为什么要背叛党和人民?跟我说句实话!”

他把马向前带了带。

“我,”

“李司令员,是,因为寂寞。”

单义峰张张嘴略低下头。

什么?寂寞?

众人一下子全部都楞住了。

“你们都不知道啊,土匪不打你也不骂你,就把你关押在一个屋子里,好像世上没你这样一个人似的!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谁都不搭理你!身边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整天整夜也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干!”

“唉,那滋味,你们没尝过,简直比死了都难受!”

“呜呜呜......”

单义峰大哭起来。

“这是什么鬼?!”

张晓东等人还是不明白。

“哦。”

李荆璞点下头若有所思,单义峰讲的虽是歪理邪说但他多少有些理解,无论是组织、交际还是解决问题矛盾、演讲口才等等,单义峰各种能力都很强,性格活泛,爱热闹和爱管事,凡事只要有他在,身边围拢的人一定少不了,这样的人骨子里一定是闲不住的。

“天大笑话!寂寞是什么狗东西?这就是你背叛党和人民的理由?这就是你杀害邵县长、丁师长和无数战友的借口?滑天下之大稽!革命战士连牺牲都不怕还怕什么寂寞?!”

“他奶奶的!说到底,单义峰,你之所以背叛革命,其实就是你革命意志不坚决,天生骨子就软!背叛是你信仰不彻底的缘故造成的!”

房雪怒了。

愤怒之下竟然爆了粗口。

“你——”

被说到致命短处单义峰无力反驳再次低下头去。

“我代表党和人民宣判叛徒单义峰死刑,立即执行!”

李荆璞不愿意再耽搁下去。

啥——

单义峰一下子傻掉了。

“司令员,不能啊,我为党工作了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做出了巨大卓越的贡献,况且,我是,鹤岗市矿务局第一任局长,是萝北县土改工作负责人,是党的高级干部,你不能枪毙我啊!”

他大声地喊叫起来。

“司令员,我还能为党工作,错误我改了还不行吗?”

他挣扎两下噗通一下跪在了李荆璞面前,咚咚咚向地上磕了两个头之后直起腰向前跪爬了一步,眼泪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忽地一下流了出来,鼻涕眼泪一大把。

真是个软骨头!窝囊废!

李荆璞眉头禁不住向上一挑,如果说之前如此这般地处理单义峰有些不符合组织程序他还有些不想做,那现在这份情绪随着这一跪全部消失了。

“单义峰,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是我党一名战士,一名高级革命干部,膝盖怎么这样软吗?别丢革命人的脸行不行?什么寂寞净扯淡!你啊,就是怕死,我瞧不起你!”

他厌恶地呵斥道。

“走!”

战士走上前一把扭起单义峰。

“张师长、房市长,快同司令员说下情,求求你俩了!”

单义峰回头高声哀求。

战士像拖狗一般地把单义峰拖出五十多米远。

砰砰!

两声枪响。

看着单义峰倒下身去至始至终在这件事中一直没说话的张晓东举起手又向李荆璞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放下手仍旧没说一句话,马一带急速向前奔去,其余负责进山剿匪的战士紧跟而出。

在风雪弥漫中,部队如一支箭一般急急地射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