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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礼臣被她这个样子吓坏了。

在睡梦中听见她尖声惊叫了一下,他迅速睁开眼,开了床头的小灯。

看到郁暖紧蹙着眉毛神情十分不安,而她全身像水洗过似的都湿透了。

他猜测她应该是做噩梦了,正准备把她给喊醒,只听郁暖又期期艾艾叫了一声,“荣哲。”

同时双手向上似乎要死命抓住什么东西似的。

湛礼臣的蓦地心揪了一下,连声喊着:“老婆……”

“老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郁暖听见声音回神,用一双十分陌生的眼神看向湛礼臣,眼神空洞又无力,过了五秒别开视线看向四周。

湛礼臣已经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屋子里一下子亮如白昼。

刺眼的光线让郁暖闭了闭眼睛,随后又慢慢的睁开,一点点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空白的大脑也慢慢有了思索的能力,脑子里渐渐明白她此时不是在船上,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而她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

现在梦醒了。

湛礼臣走近她,用极小极软的声音道:“不怕,我在呢。”

郁暖望着她身旁熟悉的男人,听见他唇齿间安慰的话,人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扑进湛礼臣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伏在他的肩头哭个不停。

湛礼臣自从跟她结婚以来,还从没见过她这种状态,心里也慌乱不已,有些手足无措。

只是紧紧抱着她,一遍一遍道:“没事了,没事了。”

郁暖哭了好久,记不清有多久,直到哭到精疲力尽,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哭到最后只能趴在湛礼臣肩膀上抽抽噎噎。

也不知道是梦中太恐惧了,还是他哭的太厉害了,只觉得胸口憋闷,大脑昏沉。

“我好累。”

良久,她轻轻吐出了这三个字。

“你衣服都湿了,要换掉,我现在抱你去洗澡,你累了闭着眼睛休息就行,我来给你洗。”

郁暖微微点了点头,一场噩梦,一场淋漓尽致的哭泣,已经耗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在湛礼臣怀里沉沉的睡会儿。

湛礼臣抱着郁暖去了浴室,等洗完了澡又把她抱回床上,关了房间里的灯,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等着她慢慢沉睡。

大概十几分钟后怀里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传来,湛礼臣也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郁暖缓缓醒来,闯进视线里的是遮光窗帘缝隙中挤进来的那一簇阳光。

光线柔柔软软的铺在光洁的地板上,温柔了一室静谧。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昨天离谱的噩梦经过后半夜的消化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但是那种绝望的感觉依然还存在她脑子里。

她是一个不怎么做梦的人,做噩梦的次数从小到大,十根手指能数的过来。

爸妈离开后那几年,她很想他们,总想在梦里能再见到他们,可是好像一次也没成功过。

反倒是长大了后偶尔能在梦里见过他们,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生活也不允许她伤春悲秋。

无论怎么样日子都要过下去。

她想为什么在梦里会那么绝望呢?

或许太怕失去,或许还有希冀吧!

或许更因为身边这个男人!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依稀记得梦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脸,却很清楚的记得他说的话。

他说:“不怕,我给你一个家。”

湛礼臣后半夜没怎么睡,郁暖夜里做噩梦把自己吓坏了,也把他吓坏了。

郁暖再次睡着后,他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再睁开眼睛看看她,如此反复直到天快亮时他才放纵自己睡了过去。

当他睁开眼睛时正看到自家老婆深情款款地一眨不眨盯着自己。

竟让他还有些紧张。

昨天她噩梦惊醒后,看到他立马弹跳出几米远,显然很害怕他。

一大早又满含爱意地盯着他,倒是让他十分好奇她做了什么噩梦?

湛礼臣温柔出声:“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湛礼臣微微靠近了她点,“现在不怕我了?”

郁暖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轻轻摇了摇头,“不怕。”

湛礼臣一只手慢慢摩挲着郁暖后背,问道:“还记得做了什么噩梦吗?”

郁暖:“记得,可我不想告诉你。”

湛礼臣眉毛微抬,眯着眼睛看了过来,“我还不能知道?”

“嗯。”

“那你为什么在梦里喊荣哲的名字?”

“我喊荣哲的名字?”

郁暖把惊讶都写在脸上,“我为什么要喊荣哲的名字?”

湛礼臣幽幽地甩了三个字过来,“问你呢?”

郁暖努力想着梦中的情景,湛礼臣为了荣哲要杀她,而荣哲似乎有点舍不得她,然后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趁着他们打架她想逃走,湛礼臣发现后一把把她扔进了海里,她惊恐之际喊荣哲救她……

郁暖暗自心惊,她在心里喊,他都听到了?

看来以后心里对他犯嘀咕都得小心点。

湛礼臣看着郁暖愣愣的,嘴角抽了一下,没好气道:“是你自己喊出来的。”

哦,原来是说梦话,一不小心喊出来的。

可是郁暖真不想说,首先这是一个荒诞的梦,梦又不是真的,况且还如此不能逻辑自洽。

其次,湛礼臣跟荣哲一见面就相恨相杀,她怕把梦里他们两个相亲相爱的场景描述出来,吓着他。

不说,她惯常转移话题。

“今天不回去吗?”

湛礼臣给了她一个高傲的下巴,大概意思是,“你说呢?”

郁暖默默地拿起床头边的手机,给董圆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有事,请一天假。

发短信的时候湛礼臣在她颈后磨她,亲她脖子,郁暖怕痒,笑着道:“别闹,我正在打字,手抖。”

湛礼臣哪里肯理她,继续放肆。

郁暖:“你到底要干嘛?”

湛礼臣:“你为什么梦中喊他的名字?”

郁暖好不容易把字打完,信息发走,放下手机,道:“一个名字而已,我醒来就忘了。”

湛礼臣:“你喊他名字我心里就是不爽,而且还是在梦中,也没见你在梦中喊我的名字?”

看来这事还过不去了。

“真想知道?”

“嗯。”

郁暖就绘声绘色,缠绵悱恻地把他跟荣哲的那段说了出来。

湛礼臣听完长久的沉默,久到郁暖肚子开始咕咕叫。

郁暖:“我饿了,你呢?”

湛礼臣:“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