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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拒御庇护 > 第4章 公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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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内官笑嘻嘻的把这番话说的不软不硬,让人不可回绝。方文社被魏内官弄得一头汗,无比尴尬的欠身说道,“是下官大意想的窄了,还请钦差大人包涵!”魏内官满面春风,摆手道,“总督大人不必自责,咱们别管事情如何艰难,最后把差事办的漂亮,总算对得住朝廷的器重之恩,才是真章,侯爷您说是不?”葛允泰赶忙欠着身回道,“钦差大人所言极是!”

魏内官说完,对堂上阮家说道,“你们言之凿凿家人被下了冤狱,可有实证?”阮汇泉躬身回道,“钦差大人正好在堂上,有没有冤情,把我二弟叫来一问便知。”方文社心里有鬼,喝道,“提不提人岂是你一个草民可摆布的?本督刚才说过,现在还没有查明,过几日自会告知。”

柳如烟突然说道,“总督大人此话有些矛盾,既然到现在没有查明,为何以重罪下狱?”方文社一怔,说道,“有人举报他与几起命案有关,即是命案当然要重罪下狱,这有什么矛盾之处?”柳如烟脆声道,“举报却不是实证,那我也只是举报你方大人跟命案有关,您也得下狱么?”话音刚落,葛允泰跟方文社一起喝道,“放肆!”

方文社沉着脸说道,“就你现在这番话便可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并且朝廷钦差在此,多了一层藐视圣上,来啊!”堂上一片回应,阮汇泉心中一紧,赶紧说道,“我家小妹年少轻狂,还请诸位大人恕她无意冒犯之过!”葛允泰也是阴着个脸,方文社刚要用强,魏内官拦住,笑道,“二位大人莫急着发怒,这姑娘虽说言语上有些冲撞,却说的有些道理。”看到方文社气急败坏的样子更加笃定此事绝不简单,接着劝道,“咱们皇上可是圣明烛照,二位拉上皇上的威仪处置她,似乎不大妥当。”

葛允泰心中一惊,刚才方文社指责一个民女咆哮公堂本身就有些小题大做,而且又把钦差拉上,显然有损朝廷威严。于是咳嗽了一声,看了眼方文社,示意他在钦差面前别太过分。

方文社也感觉自己有些上头,顺着魏内官的话说道,“钦差大人言之有理,只是怕下官治下冒犯了钦差,传回朝廷也是个罪过,所以方才有些沉不住气,还望钦差大人体谅!”柳如烟见他几句话就将自己的过失圆的毫无缝隙,果真是个厉害角色。

魏内官笑道,“既然话挤兑到这个份上了,不把人带出来问问,怕是过不去这个堂审了。”方文社心中暗暗咒骂,一般来讲官官相护才是本色,岂不知今天这个钦差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一步步的帮些倒忙让他没了一点的回旋余地。

魏内官说完,看见一侧的方文社始终沉默不语,意味深长说道,“总督大人,是不是咱家多嘴了?”方文社如梦初醒,赶忙抱拳说道,“钦差大人此言折煞下官,刚才有些事情在心里计较,绝非有意!”当下再无推托之词,向堂下吩咐道,“将阮汇潭带到堂上问话!”两个兵士应声而去。

葛允泰到了此时,渐渐感觉到钦差刚才的举动是刻意而为,虽然并不清楚其中原因,但是看到方文社气急败坏的模样,知道跟他必有关联,当下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不让自己引火烧身。

不多时,锁链声响,阮家所有人齐声惊呼,前日意气风发的阮汇潭此刻头发散乱满脸污垢,身上一袭白衣被身上血痂粘住,被鞭打的痕迹清晰可见。杨慧痛哭失语,要抢上去查看,被几名兵士挡住。

柳如烟气的脸色铁青,瞪着一双美目向方文社喝道,“仅仅被举报就可以这么用刑么?”方文社喝道,“大胆,用刑自有用刑的道理,岂容你一个民妇置喙。本督本着不损朝廷威仪,才对你刚才冲撞堂威之罪置之不理,你以为真不敢办了你吗?”柳如烟冷笑一声,说道,“钦差大人在此,民女相信自有公义,敢问钦差大人,没有真凭实据之下,仅凭着有人举报就能如此用刑吗?如果这样都可以,那朝廷还讲什么法度,看谁不顺眼抓来杀了便是,何苦设立公堂摆出一副秉公执法的匾额挂在头上?”

阮家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谁敢想象柳如烟在大堂上跟总督硬刚,魏内官心中暗暗叫苦,寻思这公主又要隐藏身份又在这里讥讽朝廷命官,冲撞封疆大吏,劲头使的过了他也圆不过来。方文社大怒,腾的拍案而起厉声喝道,“好你个大胆刁妇,在公堂之上竟敢蔑视律法,来啊,将这刁妇给我拿下!”

魏内官脑袋嗡一声,看到公主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表明身份,也不敢挑明,硬着头皮拦住方文社,急急说道,“总督大人暂且息怒,此次圣上让咱家听几次堂审,那是一定要体现官民一家,如此激烈的情形咱家如何奏陈,即便真是她冲撞了公堂,传回圣上那里,方大人也有治下不靖之过啊。”

方文社心中一惊,方才感觉出这钦差一而再的维护着阮家,难道是另有别情,于是忍住怒火,跟魏内官拱手说道,“一切听从钦差大人安排。”阮家所有人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肚里,阮妗娘过来拉住柳如烟的手,暗暗摇头不让她再说。

魏内官看到这堂上堂下马上要火拼的状况,寻思也不能任其发展,于是说道,“方大人,您先消消气,估计你尚未真正理解圣意,待咱家主持一下,总督意下如何?”方文社怒气未消,草草的跟魏内官拱了拱手说道,“钦差大人请便。”

魏内官没有理会他的语气,温言向阮汇潭问道,“堂下带枷之人报上名来,你可知犯了何罪?”方文社心中暗骂,一个阉人这般问话,能审出来什么,当即把头转向一边。阮汇潭朗声说道,“回钦差大人,小人在这个衙门内当了十多年的差,别说有何过错,即便是跟同僚之间,难听的话都未曾有过一句,前日深夜去我家唤到衙门里,二话不说就给绑了下了狱,直至刚才提审前,在狱中还在遭受鞭打,问他们何故,谁都三缄其口,一字不说,就是轮着番过来举鞭就打。”说完恨恨的看着方文社,说道,“总督大人,刚才你说的言辞凿凿,什么朝廷威仪,这审理案犯小人也审过,用刑都是在审问之后拒不交代才有,而你们一句不说打我到现在是何道理?”

方文社哼了一声,“莫要信口胡说,瞎编乱造,你所说用刑那些人是谁,说出来让你们对质。”阮汇潭冷笑道,“我在这衙门里当差十数载,就从没有见过打我的那几个人,至于为何,大人心中明镜一般。”

方文社喝道,“放肆,你只是喊冤,说有人打你,又说不出是谁,这不是编造是什么?”柳如烟气的反笑,说道,“总督大人看不到我二哥这一身伤痕么?既然不是你下令鞭打,那么这身伤痕如何而来的?”一句话问的方文社哑口无言,半晌怒道,“又不是本官动的手,谁知道怎么来的?”葛允泰暗暗摇了摇头,听到方文社刚才这近似无赖的说辞,顿感他有失朝廷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