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之后,小爱就怀孕了!”
薄斯凯凑近,一字一顿说道。
调侃的语气,却盖不住眼眸中的认真和愤恨。
闻言,沈梨一对弯眉若有似无地皱了一下。
她相信傅云舟!
但作为一个女人,面对这种事,若说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太不现实了。
她努力地从已有信息中,搜索着蛛丝马迹。
【一定有什么,被忽略的事!】
【云舟不会骗我的。】
【他不会......】
看着她那副惶而掩之的神情,薄斯凯似乎很满意。
“好好想想,慢慢想。”说罢,薄斯凯走回了讲台。
沈梨定定地望着薄斯凯的背影。
直觉告诉她,方才的话,薄斯凯没有说谎。
【真相!到底是什么?】
这节课,沈梨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门外的左凉见状,悄悄拨通了桑照的电话。
——————
办公室。
桑照:“知道他和夫人说了些什么吗?”
左凉:“声音小,听不到。”
挂断电话,桑照如实上报。
墨色狭眸,翻涌着戾气。
傅云舟厌恶一切靠近阿梨的男人,尤其是那些不怀好意的。
“查的怎么样。”他声音清冷地问道。
桑照:“据说,薄斯凯是薄轮的养子。”
傅云舟眼眸微缩:“薄轮。”
那个人,他知道。
是名声响彻F国的大佬,着名的入籍商人,敦厚儒雅,黑白通吃。
傅云舟眸中闪过暗色:“薄斯凯竟然是他的养子。”
桑照接着说道:“可奇怪的是,薄轮从未公开承认领养的事。”
“而且,我还得到了一条消息。只是不知道是否可靠。”
“说。”
桑照:“有传言,薄斯凯和薄轮之间,不简单......”
傅云舟抬眸:“不简单?”
桑照点头:“嗯。据说,那个薄轮有些变态的嗜好。”
傅云舟忍不住冷哼一声,目光闪过一丝玩味。
“竟然有这种事!”
桑照继续说道:“那个人说,薄轮死后,薄家内围的下人都死了。”
“而他,因为一直负责外围,才侥幸逃过一劫。”
傅云舟捻搓着手指,冷笑道:“薄轮的死,只怕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桑照提醒道:“不管怎样,薄斯凯也算得济。坐享了薄轮的一切。”
“查出来他和小爱的关系了吗?”傅云舟问道。
“还没有。当年他被薄轮带走后,似乎被刻意抹掉了一切信息。”
傅云舟沉思片刻:“既然在薄斯凯身上查不出来,那就换个人。”
“您的意思是?”
“去查当年的岱家。”傅云舟定定说道。
当年小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不信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是。”桑找领命。
——————
傅家大宅。
晚餐时,沈梨明显的心不在焉。
傅云舟一边给她夹菜,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
沈梨的眉眼时而微皱,时而舒展,好像在纠结什么。
最终,她还是开了口:“问你件事。”
傅云舟勾唇一笑:“我以为,你会宁可自己纠结死,也不开口。”
沈梨瞪了他一眼。
长舒了一口气后,神色认真地看向傅云舟:
“那一晚,你和小爱真的没有......?”
一旁的管家见状,使了眼色,一众下人退得远了些。
“没有。”傅云舟直视着她,说得笃定,眼底更是毫无波澜。
【他看起来,也没撒谎!】
【薄斯凯看起来,说得也是真的!】
沈梨只觉脑阔疼得很。
她实在不想内耗,索性直接说出来:“薄斯凯说,那一晚之后,小爱就怀孕了?”
“什么?”傅云舟俊眉微皱,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梨。
片刻后,他嗤笑出声:“可笑至极。”
感受到阿梨探寻的目光,傅云舟只能无奈地解释:
“那晚,打晕小爱,我......”傅云舟看了看自己的手,继续说道。
“......之后,为防有变,我一夜没睡。”
“直到第二日桑照带人闯入时,小爱还是合衣而眠。”
“我一下都没有碰她。”
“那药确实迅猛!为保持理智,我甚至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割伤了自己大腿。”
沈梨愣了下。
傅云舟大腿处确实有几道疤。伤口不大,看样子却很深。
沈梨在浴室......的时候,见过的。
“那......小爱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沈梨越发困惑了。
“总之不是我的。”傅云舟云淡风轻地给沈梨夹了一块肉。
“别想了,多吃点,补充下体力。”他意味深长地说着。
“嗯。嗯?”沈梨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夫人,别人都能无中生有了,你就不能加把劲吗?”
傅云舟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沈梨的腹部徘徊。
沈梨:“......”
【这个傅云舟,怎么满脑子的精虫!】
“那个...或许,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打发时间。”沈梨谄媚地笑着。
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天知道,近来她颈间的牙印与日俱增!
【受不了啊!受不了......】
“别的?嗯。是该解锁些新的了。”傅云舟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沈梨:“呵呵。我开玩笑的,你信吗?”
傅云舟:“但我没开玩笑。”
夜,还是那么漫长。
缠绵间隙,沈梨忽然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