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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炸药我们要撤掉,这个萧景衍竟然伙同外人做这种事情,我们一定要告诉舅舅。”

“恩,我们进宫先与舅舅商量应对之法。”

萧文渊知道后,无力地往身后的座椅上倒去,景衍还是在怪他,怪他没有保护好雨岚,这么多年他也很自责。

虽然雨岚并不爱他,但也是内心善良的女子,相敬如宾多年的夫妻,到底还是有几分情义在的。

“舅舅?您还是尽早下决断,不然京城就要没了,萧景衍不顾百姓,伙同狗贼逼宫,要我说,赶紧把萧景衍召过来问话。”

江浅雪急得团团转,舅舅居然还在这里发呆。

“早些日子漳州城外多了很多兵马,萧景衍把我兵马都骗了过去,还说劝降他们了,就是个骗子。”

陌云叹在心里起誓,以后萧景衍说的话他都不信了。

许久之后,神色悲伤地萧文渊才开口说话。

“春猎逼宫一事,静观其变,先不要轻举妄动,京城各处的炸药要找出来撤掉,别让京城百姓枉死。”

“要我说把萧景衍抓起来,立他为太子他不当,居然绕个圈子逼宫,真是傻缺。”

“云叹,这事先不要对外说,景衍是个善良的孩子,如果当日他真的逼宫,皇位我愿意给他,我原本只是一个驸马,他是雨岚的孩子,不管是长荣国还是北宁,皇帝之位都应该是他的。”

萧文渊擦了擦眼角的泪,又继续说道:“云叹,京城的安防交给你和赵将军,一定要保证没有人受伤。”

皇后摆摆手,“你们先退下吧,皇上累了。”

淮南王府。

陌云叹拿着京城的地图看了起来,要想把京城夷为平地,除了炸药的份量,还要测量距离,还要隐藏。

关键这么多的炸药是从哪里运过来的?

西梁王作乱,漳州城外兵马,自己受伤,都是为了春猎逼宫。

娶秦姒锦,看来是和丞相府中的姨娘达成了合作,这个姨娘得查,半年时间都在天香山,想来都是在密谋造反。

江浅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手托着腮,两只脚晃来晃去。

“云叹,你专注的样子真帅,春猎当日萧景衍还要杀我,要我死,以前的我真傻。”

她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萧景衍了,居然还要她死,就算不喜欢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她又没有刨他祖坟。

“你刚刚怎么没跟我说?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这几日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咱俩确实要在一块,你已经被萧景衍暗算过一次了,我要好好保护你才行。”

陌云叹放下地图,推着轮椅过来了。

“好,咱们相互保护,我们去外面转转,找找炸药位置。”

“好呀,好呀,那这炸药我能占为己有吗?到时候我全部扔辰王府去。”

“调皮,这个是受管制的,不能私用。”

被雪儿推着出门,他已经习惯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受伤挺好的。

刚出门口,江浅雪就在附近找了起来。

“云叹,我们先在淮南王府找找,再回江府找,萧景衍要我死,肯定会埋很多炸药。”

但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动土的痕迹。

没有埋在土里,难道挂树上?将炸药粉末涂抹在墙上?

江浅雪一会爬树一会趴墙上仔细闻,把一棵树一掌劈断了,还不忘自恋一把,瞧她多厉害,大力士来的。

陌云叹也没有任何头绪,“雪儿,我们去天香山找找线索。”

由于陌云叹只能坐在轮椅上,这打探杜姨娘屋子情况的事情交给了江浅雪。

这会杜姨娘正在前庙拜佛中,她在屋子里翻来翻去,也没翻到什么,一切正常,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来此祈祷一家人平安。

应该会有密室吧?东敲西敲也没发现什么。

无功而返。

“云叹,这个杜姨娘做事很谨慎,什么都没有,东西也很少,基本一目了然,也没有密室地下通道。”

“这是寺庙里的禅房,不可能有密室地下通道,来往信件可以烧掉,十几年的隐藏,肯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那怎么办?炸药不知道放哪?杜姨娘这又查不出,他们的兵马想来已经到达京城了,这该如何防守?云叹,你还有兵马吗?”

“之前漳州来报,城外有三批兵马,共五万人,加上萧景衍自己的十万兵马,这就到了十五万,但我想,具体的兵马还得往上加。”

他漳州还有一两万兵马,都被萧景衍骗走了。

“云叹,要不直接找萧景衍谈吧,他要做皇帝,舅舅也愿意让位,皆大欢喜,根本不需要逼宫,实在不行,我色诱一下,凭借着旧情和本王妃的姿色,萧景衍这样的大淫魔一定会坦白从宽的。”

“你去就是羊入虎口,我不准你去,你是我的,你只能色诱我。”

江浅雪觉得男人都有一种毛病,只要做了那事,哪怕不喜欢,都会认定这个女人一辈子属于他,超级自恋。

陌云叹也是这种男人。

“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会安排人注意天香山的动向,这几日他们总要接头的,至于炸药掘地三尺都要找出来。”

陌云叹和江浅雪正在京城的街市上,而贤王正在派人四处巡逻,特别是对井盖之处检查的尤为仔细。

贤王掌管着京都巡防营,做这些事并不奇怪,但是这个时候检查井盖,这让陌云叹不得不怀疑。

毕竟贤王和萧景衍可是同时娶了秦家女儿,两人肯定也有合作。

“这边有吗?”

“回禀贤王,这边都没有。”

“好,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贤王表弟这是在看什么?”

贤王朝这边看过来,早几年他想拉拢表哥,但是表哥油盐不进,表示只替父皇办事。

这几年他们根本不来往。

“表哥,腿好些了吗?究竟是什么歹人这般狠,一定要找出来问罪。”

“多谢表弟,我的腿还是老样子,表弟也是贤王,怎么能同下人一样翻找井盖,这得多臭啊,还是快些回去换身衣裳。”

贤王只是淡淡一笑,“多谢表哥,井盖确实臭,还请表哥去别处待着,有时间来我府上喝茶。”

“好说,好说,贤王表弟去忙吧。”

原来,他这个贤王表弟这么不待见他呀,刚好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