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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姬宴容从卫府回来,非霜已经从太师府回到姬府。非霜一五一十将她离去后太师府中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包括乾宁侯对她的维护。

姬宴容听着非霜的话一时呆怔,一咬唇,疼得嘶了一声,连忙捂着唇。看着非霜一脸颇有深意的表情,非雪在一旁捂嘴偷笑,她有些羞赧。

她原本猜测卫拓是姜英安插在卫府的探子,她此举便是为了探明卫拓的身份,若他背后真是姜英,看到这一幕,姜英哪怕不喜欢她,也该深深厌恶她的不洁。她不想到时替姜英办完事,又迫于各种原因卷进他后宫之中。

要么探明卫拓是姜英的人,要么刺激姜英让他厌恶自己,这两个目的总得达成一个吧!

千思万虑,唯独漏了一个狼崽子——卫周。

卫周一沾上她,便跟脱缰的野马一般不受控制,上次假山里还是含蓄了,这次直接将她下唇都咬破出血了。姬宴容心中怒骂卫周,这到底是亲吻,还是吃人?

非霜用帕子沾了点药汁,一点点将药汁抹在姬宴容下唇的伤口上,眼角瞄着非雪出了房门,轻声道:“小姐可有发现?”

姬宴容点点头,一脸正色:“卫周今日不太对劲,情绪似有不妥,我探了一下,他只含糊道日后会失去左相公子的身份。我觉得,他应当是察觉出了什么。”

“那便好,不枉小姐这遭付出。”非霜松了口气,瞧着姬宴容淡淡的神色,启唇道:“世子殿下传来话,让小姐谨慎处事,美人计是最下等的,日后切勿再用。”

非霜初闻这句话还有些不理解,回府后看着姬宴容下唇的伤口,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姬宴容静静地对上非霜的目光,心中讥讽一笑。

姜英既迫她为他做事,她一个半路被赶鸭子上架的细作,实在想不出以她目前身份该如何去取当朝左相的通敌罪证,不用美人计用什么?若不是有卫周,她只怕连美人计都施展不开。

姜英如今这话却又嫌弃她对卫周用了美人计,这是借机向她传达什么?他在意她,不允许她委身其他男人?

真是可笑!!!

姬宴容不理会非霜的话,只盯着非霜肯定地问道:“世子殿下隐匿在上京之中,对吗?”

非霜低垂着头:“奴婢不知!”

姬宴容心中冷笑,哪怕她不承认,她也已经确认了。之前捅出浩轩六处暗探之事,姜英能这么快知晓当晚便报复回来,如今她午前刚亲了卫周,午后姜英的告诫都传到府中了,那人必定在上京之中。

“卫府的卫拓可是世子殿下之人?”姬宴容伸出葱白的玉指,指尖勾了些许鲜红的口脂,一点点涂抹在红肿饱满的唇上,掩盖着因伤处出血而出现的异红。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协助小姐完成世子殿下交付的任务。”非霜道。

“你最好如实交待,若不交待清楚,我日后一概当敌人对待。”姬宴容看着非霜沉默不语的神色,手中的口脂盒一把扔在桌上。

只要有关姜英的事,她但凡沾到一点,都觉得心中莫名烦躁。

次日,乾宁候府又接到明仪县主的告假,只说身子略有不适,可能需要告假几日。陆计离听着这敷衍的理由,一点都不想惯着,直接喊来一直盯着卫府动向的陆扬。

陆扬回想起昨日他刚好盯着卫公子,卫公子与明仪县主从太师府回来后,在亭中……,那羞耻的一幕。

陆计离瞧着性子跳脱的陆扬还有这脸红的一幕,他有些薄怒:“本侯问你话,县主昨日与卫周做什么去了,怎么今日便身子不适,还告假几日?”

陆扬嗯嗯啊啊,有些羞赧:“就……,卫公子对明仪县主就挺激烈的,嘴唇都咬破了。”

“……”

“唉呀,主子,都说了挺不好意思的。”陆扬扭扭捏捏,似被感染了一般,冷硬的脸颊染上一丝红晕,语气黏黏腻腻,“卫公子真是如狼似虎,明仪县主在卫公子怀中显得身形娇小,两人这体型差简直了……”

“滚出去!”陆计离压着隐隐跳动的额角,吼道。

陆庭一把上前捂住陆扬欠抽的嘴巴,连拉带拽拖出门外,丢出门外还不忘再踹上两脚:“你与主子说这些干嘛?主子无欲无求,你在他面前说这些,不是找死?”

“不是呀,我看主子刚刚耳朵尖都红了。”陆扬这话匣子一开,挡都挡不住,拽着要回去的陆庭,“唉,我与你说昨日那场景……”

陆庭额头青筋也开始跳了,一把抽出腰间佩剑,“你滚不滚?不滚别怪我替主子先废了你这双腿。”

陆扬一个蹦跶赶紧跑了。

陆庭回到房中,只见着陆计离清绝孤高的面容上毫无表情,陆庭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咳了一声道:“想来县主是唇上破损,羞于见人,这才告假几日的。”

陆计离沉默着,将桌案上压着的一张人体形貌图静静地卷起来,放置一边,按着两侧的太阳穴。

他不懂,男女之情最是误事,自己没有体会过,所以理解不了。只是他当初机缘巧合救下明仪县主,不想看着她在泥泞中挣扎,分明她这几日都学得很好。为何一个卫周,便勾得她前功尽弃?

卫周即便心性不差,可到底花花公子的名声在外,她是觉得自己已深陷泥潭,所以便这般将就了吗?她这般心性分明可以活得更快意些,可她却不愿再往前一步了?

陆计离觉得,行军打仗好似都没这般头疼。

“你明日亲自去姬府相请,若真因此事,无论什么办法,必得将她带来乾宁候府。”陆计离看着陆庭,吩咐道。

“是!”陆庭应下。

陆计离目光触及桌案上一侧被卷起的图,淡褐色的眸子里隐隐透出一丝坚定。

他既救了她,也决定教她自保。于他乾宁侯而言,绝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于她,她那条命都是他救的,活着或许不易,但他不允许她糟践自己,她便不能糟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