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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两朝帝王的宠妃 > 第149章 女侠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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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去给她报信的是,弟弟的大儿子申负,申负二十五岁,十八岁时,方拜五台山的和尚为师,练习北拳,由于先天不足,加上师父的武功,只属末流,他的武功强身健体倒还不错,行走江湖尚欠火候。

他听说父亲进了大牢,花钱买通狱卒,去探监,他父亲却让他到蜀国投靠姑姑,宰相的公子手眼通天,如若知道他的存在,定会斩草除根,他回去哀求师父救他父亲,他师父有心无力,也劝他去找姑姑,让姑姑去救他父亲。

好在申姑姑和弟弟,长期有书信往来,申负方辗转反侧,半月后找到汤锅的山寨,趁着夜色,把消息告知姑姑。

申姑姑想,云师姑有骆夫人护着,加上当日,费之识便可回来,她弟弟命悬一线,必须争分夺秒,抓紧时间前往,于是,安置好云师姑,便与侄儿一道,夜以继日地往晋阳赶。

最终,还是迟了一步,听先前买通的狱卒讲,宰相府杨公子霸王硬上弓,申姑姑的弟媳不从,咬舌自尽,触了他的霉头,大发雷霆,想杀了申不易,被人劝住,说何不放他出来,将他内人埋了。

申不易被放出来,到宰相府领尸,见自己如花似玉的娇妻,陈尸眼前,他发了狂,把内人背到山上,扒一土坑,埋了。

当日下山,他买了一把杀猪刀,磨了一整晚,次日进城,在宰相府前候着,等着杨公子出门,杨公子是一名纨绔子弟,整日寻花问柳,这一日下午,带着三个随从,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寻找目标。

申不易尾随他,在人多的街道,冲上去就砍,还没近身,就被杨公子的侍卫砍死。尸体被丢到郊外的乱坟岗,申姑姑赶到时,两只狼正在撕咬他的尸体……

申姑姑把弟弟葬在自己父母坟边,让侄儿去五台山等着,她一人去报仇。

杨公子在大街上遇刺,被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张狂,宰相听闻后,训斥了杨公子,加强了府邸的戒备。

(二)

有一晚,申姑姑在他家墙头踩点,被一名武功高强的护院发现,两人斗了二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申姑姑被护院重重包围,她急于脱身,从身上摸出铁砂一撒,趁众人后退之机,跳上围墙,不想围墙上还藏着护院,那人乘申姑姑身体在空中,来不及换招,向她刺去,申姑姑移剑去挡,还是被刺伤了右腿。

“是蒋大哥救了我”,申姑姑指着驼背人说。

“那日也是巧,我进城买香蜡,突然看见你,还有一些不相信,我们在二十多年前见过一面,你那时30刚出头。”蒋大侠接过话,说道:“后来,看你双眼炯炯有神,还像年轻时候,我认定是你,只是你专注于宰相府,未发现我这个黄雀。”

“哈哈哈”,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好在我不是螳螂”,申姑姑调侃道。

“哦,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申姑姑抱拳说道:“这是我蒋师兄蒋大哥,我师父门下的大弟子,一直在这里守着主公的陵墓。”

她把费真一行一一介绍给蒋师兄,最后指着费真对他说:“这是主公的外孙媳妇,智慧超群。”

“申姑姑,过誉。”费真红着脸,谦道。

要知道,孟平川的外祖李克用,虽然是一大老粗,但是为人豪爽,善待下人和士兵,有侠义心肠,无论谁有难,都鼎力相助,所以他的麾下,聚集了很多为他舍命的手下,蒋师兄就是其中之一。

当晚,费真和申姑姑共处一室,费真问申姑姑有何打算?

“我父母走时,我没在他们身边,唯一的弟弟也怨死了,此仇不报,枉为人姐。”申姑姑说:“你们还是回吧,这是我自家的事,不劳烦你们。”

“申姑姑这话,我可听着不入耳,申姑姑为孟氏操劳一生,那可是孟府的事呢,申姑姑也当成自己的事在操持。”费真反驳道。

“我说不过你这伶牙俐齿的,我知道你重情义,你们怎么帮我?我杀的可是北汉的权贵,杀人容易,安全逃回大蜀,那比登天还难。”申姑姑说。

(三)

“若是我一人,还能巧妙应对,如今是十多人的大队人马,藏都不好藏。”申姑姑说。

“申姑姑,你刚刚称赞真儿是智多星,你身边,有一个活的智囊,为啥不问问?”费真笑道。

“当真?”

“哈哈,假的。”费真笑。

“莫调皮,你们还是先回吧,我慢慢来,总之,我要为我弟弟报仇雪恨。”

“申姑姑小看真儿不是?”

“那快说”,申姑姑催道。

“杨公子不是喜欢佳人吗?”费真回答:“你只需这般……”

“不行,怎么能让你涉险?”申姑姑回答。

“我只需亮亮相,让他看见我的相貌,然后托一个中间人,把他从城里引出来,挟持他与我们一道,去终南山,那时申姑姑再处置他,我何险之有?”

“这几百里路,怎么过关?”申姑姑问。

“在北汉境内,杨公子的脸就是路证。”费真说道:“出了北汉,我们只要不进城,不走官渡,碰不上官兵,就不会有麻烦。”

“那晚上只能在野外住,你受得了?”申姑姑问。

“我们来的时候,住了三晚,因为关卡盘查,耽误时间,回去的话,避开关卡,两日就可回终南山,在路上,最多住两日,再说有姑姑您,我没啥可怕的。”

“路途上,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

“真儿都不怕,你怕啥呢?”费真取笑道:“申姑姑,哟,胆小如鼠……”

“哈哈哈,讲真的,我若是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睡着都会笑醒,你那脑袋瓜太好使了。”

“你就把真儿视为你的女儿,就好。”费真说道。

“当真?起来,起来!”申姑姑从未这么高兴过,她把费真从床上拉起来,自己坐在床沿,让费真正式参拜自己。

“娘亲在上,容女儿一拜,娘亲。”费真甜甜地一喊,申姑姑骨头都酥了,她应道:“嗳,乖闺女。”

她把费真扶起,贴身掏出一锦帕,展开来,是一只洁白的手镯,她将它套在费真的手上,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如今,我留给你,没想到,到老了,还真有了女儿,谢谢你哟,真儿。”

“其实,真儿知道,自从我嫁入孟府,娘亲就一直护着我。”费真轻轻擦干她眼角的泪,说道:“我一直敬您如母,有何难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您求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