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你没办法……”上官月妥协。
“姐姐，让我母亲去萧家，你是想用我母亲影响赵西楼吗？”
“是，但不知道你母亲赵西楼这里有多少影响力。”重要的一点上官月没说，她还想确认江岂对赵西楼的感情有多深。
赵西楼这人物太重要。
江岂也好，玄十二也好，都是不确定因素，上官月不敢冒险。
“明白，那一会我们吃过饭，我和母亲聊一聊。”玄十二目光坚定，她想办法会说服江岂去萧家。
“嗯。”上官月收回领域，江岂正端着菜来到大厅。
孩子在哪，饭端到哪。
“妈妈，我们去餐厅吃。”玄十二面露无奈，立马上前一步，接过托盘，往餐厅走去。
“好好好。”江岂忙不迭应声，又钻进了厨房。
——
饭后，江岂泡了茶，紧挨着玄十二坐下来。看向玄十二，“宝儿，是不是有事要对妈妈说？”
玄十二僵了僵，看来母亲的称呼是不会改变了。
算了，母亲开心就好。
“江姨，是我有话要说。”上官月接过了话茬。
江岂眸光一闪，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月月请说。”
“姐姐……”玄十二想要说话，上官月给了她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江姨是这样，我希望你以天祁宫宫主的身份参与萧家的认亲宴。”
江岂蓦地一顿，眼里露出一丝纠结，苦笑，“我原是不打算去的。”她看了一眼玄十二，“宝儿他亲生父亲应该会在现场，这么些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就去一趟。不过，”
“妈妈，不过什么？”玄十二神色焦急。
“不过宝儿不能去。”江岂垂下眼眸，双手双叠，似有些不安。她害怕刚认回来的女儿对她有想法。
“这个不成问题。我知道你的顾虑。十二长得像她父亲对吧？”上官月眼底夹着一丝打量，“你是怕被她父亲认出来。”
“是。宝儿像极了年轻时赵西楼。”江岂盯着玄十二的脸，这张脸给了她大半生的痛苦回忆。现在女儿找回来了，那份恨意和愧疚才淡去一点点。
“妈妈，能说说你们的故事吗？”在上官月那里听不到，就听听母亲怎么说。
江岂瞳孔幽幽，微微叹着气，“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过去了这么多年，也该释怀了。当年我和悯心一同参与萧庆轩的生辰宴。其间，你爹他中了药，同时中药的还有悯心。他的院子在我隔壁，他把悯心扔给了萧玉章。后来我有了你，我不顾一切把你生了下来。谁知道你才出生一个月，我就把你弄丢了。”
短短一句话，包含了好几人的爱恨情仇。
悯心的算计，终究落了一场空。
说来，江岂是整个事件的受害人，这十多年身心倍受折磨，除了她自己，谁又能说出原谅和放下。
最后的年华，与长夜一样，消失在岁月的洪流。
曾经的波澜壮阔，也只换来一声长叹与唏嘘。
空气中，流动着沉重的气息。
半晌，江岂眸底雾气散去。
上官月抬眸，轻轻开口，“江姨，照这么说，姜画乔年龄应该和十二同岁，为何姜画乔大了好几岁？”
“悯心，不止一次算计赵西楼。早些年就干过类似的事情，总是那么巧被萧玉章给撞上。悯心没来天祁宫之前，原名叫许归期，生下孩子她更名换姓才到天祁宫。”这些都是赵西楼一夜荒唐时不小时露出来的信息。
江岂对赵西楼的情感是复杂的。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赵西楼为何会选择初见面的她做那些令人羞愤欲死，却又欲罢不能的事。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无比诚实。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上官月沉凝，喃喃自语，“当年萧玉章早已成婚，悯心他是不可能娶的，当年的悯心没有母族的势力。所以她讹上了我二舅妈的哥哥姜夏。姜夏开始两年还是正常的，后来确疯了。兴许有悯心的手笔。”
事实真相确实如此。
江岂心中一凛，幸亏和上官月不是对手。
“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悯心亦不是当年的悯心。”提到悯心，江岂沉下脸，眸中闪过冷厉。
“悯心对赵西楼下了几次药，悯心骚操作可以说肆无忌惮来回在赵西楼的底线上来回横跳，江姨，以赵西楼的性格怎么可能容忍？”
这不科学。
“她的底气估计和炼尸有关。”江岂也是猜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她的炼尸术，不是赵西楼给的吗？”上官月追问。
“不是，听说悯心去过一个地宫，从地宫出来之后，她就闭关。我也是近两年才发现这个邪门术法。”江岂为了阻止悯心炼尸，也想了不少办法，都失败了。
“江姨，你对炼尸术了解多少？”
“不多，也是在第七层的藏书阁看过片段记载。这个邪术感觉并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江岂觉得这是异世界的东西，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上官月没想到江岂脑洞这么大，现在是越说越离谱了。
“找不到答案就放放，不必太执着。知道是悯心炼的，我们在她身上下手。”江岂压住眼里要泄出来的恨意。
上官月微微侧目，想了想，“江姨，悯心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现在的悯心是我姑姑君修梦。”
那可是悯心啊！怎么这么容易被干掉？
江岂骇然，“所以，你才希望我去萧家。”
“抱歉江姨。”如果面对的不是赵西楼，她也不会这么做。
“傻孩子，不用说抱歉，我去了能帮上忙就最好不过了。”江岂浅浅一笑，笑容里夹着忐忑不安。
“到时我会易容，以代望舒的身份跟着西陵赵家一同出现。”
“望舒阁代望舒？”江岂凝眸，“听闻谁都没见过望舒阁的阁主，虽然在江湖上名气不大，却是厉害的。情报资源相当恐怖，你可得小心些，别冲撞了。”
“重名而已，就算有望舒阁的人在，也不会起冲突，聪明人不会得罪赵家。”上官月神情轻松，望舒阁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