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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多么狠毒,安陵容知之甚详!

自从甄嬛出宫以后,她就一直对景仁宫保持警惕,更是对内务府送进来的东西多番检查,生怕弘曦和端敬有个不妥。

可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皇后铁了心要搞事,没有任何宫权在手的安陵容如何躲得开?

这日安陵容带着弘曦从御花园回来,一向活泼的儿子此刻却有些蔫耷耷的,走着走着就不想动了。

弘曦是不是生病了?等回宫后就传唤卫太医前来,为他好生诊治一番。

结果一行人才刚走到翊坤宫门口,弘曦就突然倒了下去。

“弘曦,你怎么了?别吓额娘,快,快叫太医!”

安陵容往他的额头上摸去,发现弘曦的额头滚烫,似乎烧了有一会儿了,“从储秀宫出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不到半天,弘曦就发热了?”

她赶紧安排宫人将弘曦抬回储秀宫,就怕耽误了功夫,弘曦再烧坏了脑子。

卫太医来得很迅速,事情紧急,他知道轻重缓急。

安陵容焦急地让开位置,想要让卫太医给弘曦诊脉。

卫太医打眼这么一瞧,神色就严肃起来,把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仔细斟酌之后才开了口,“娘娘,六阿哥似乎是天花…”

安陵容闻言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不敢置信地追问起来,“天花?弘曦得的真的是天花?他才三岁啊!怎么熬得过去啊?”

“娘娘您看,六阿哥脖子上和后背上的这些小红点就是征兆。按脉相来看,六阿哥从感染都发病应该有一两日了,只是先前潜伏得深,并未发作出来。”

安陵容大发雷霆:“这几日谁伺候六阿哥洗浴换衣的?宝婧,去给本宫好生彻查储秀宫!”

“云安姑姑,你得过天花,劳你将端敬抱到偏殿,免得她再染上天花!宝鹊,去找个出过花的宫人,通知皇上和皇后一声,就说六阿哥得了天花。”

安陵容雷厉风行地吩咐下去,天花不是小事,稍有不慎就会波及多个宫所,还是赶紧通知皇上尽快处置的好。

养心殿

苏培盛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跑进殿里,神情紧张、惊慌失措地向皇上禀报道,“皇上,储秀宫的消息,说是六阿哥出花了…”

皇上撂开手中的折子,急忙追问,“怎么回事?有没有派太医前去?”

“听说六阿哥从御花园回来后,走到半路就晕倒了,毓妃娘娘着急,传唤了卫临卫太医前去诊脉,谁知却诊出六阿哥出了花!如今储秀宫就一个卫太医在。”

天花不是小事,更何况宫里出过花的还不到半数,若是波及到其他宫里,定会死伤惨重!

“封锁储秀宫,并将毓妃和端敬公主挪到别处。传太医院所有太医,让他们到各宫安排天花的防治事宜,务必将这场天花控住得宜。”

“储秀宫那里多派上几个太医,温实初医术好,让他一并前去,务必要把六阿哥医好。”

皇上雷厉风行,半个时辰不到,储秀宫就被围了起来,除了太医和十来位吏目、医士,其余人等皆不得进入。

安陵容只让云安姑姑抱着端敬出了储秀宫,她是不会走的,弘曦在生死里煎熬,她又怎能离开?

皇上劝不动人,只能接受现实,命人好好照顾端敬公主,生怕弘曦有个好歹,毓妃再了无生息。有端敬陪在她左右,也算个安慰!

然后两天之内,储秀宫里有四五个宫人先后发热,被太医确诊得了天花。御花园那里也有一两人发病,其余各宫暂时还算安全。

一时间,各宫风声鹤唳,生怕他们也染上天花。

防治天花的草药被以最快的速度分发到各宫,每日早中晚都有太监在宫里各处喷洒浓醋,那味道呛人的很,让人回想起雍正二年春日的那一场时疫。

太后和皇后每日都去宝华殿祈福,想要让这场突如其来的天花早日平息,再这样下去,各宫都要不安宁了。

只是太后瞧着脸色有些不好,对皇后发了几次脾气,还惹来了皇上为皇后求了一句情。

“皇额娘,儿子知道您忧心弘曦得了天花一事,难免心情不好。可皇后这些日子也未睡好,整日为天花泛滥之事担忧,还请皇额娘不要多怪罪她。”

太后望了望站在皇上身旁显得异常宁静的皇后,心里万般言语都说不出口来。

皇后的胆子太大了,一出手就是这等能死上数人的天花。若是被皇帝查出实情,乌拉那拉氏必会出一个废后。

罢了,已经这样了,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竹息,通知下去,将所有线索都扫干净,随便推个宫人顶罪就是!”

太后出手的速度已经算快了,可偏偏安陵容在她出手之前就查清了所有真相,更是找到了幕后黑手。

“娘娘,奴婢在六阿哥的奶娘那里找到了一方帕子,似乎是民间之物,被方奶娘藏在了花瓶里,看着就有几分可疑。”

安陵容叫来卫太医,让他看看这帕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回娘娘,这帕子上就有天花病人的痘痂,想来六阿哥正是接触到了此物,才会染上天花的。”

安陵容怒上心头,叫人将方奶娘押了进来,好生拷打一番。

“你个贱婢,本宫昔日可待你不薄,为何要来害我的六阿哥?”

方奶娘闭口不言,什么都不肯说,更不曾交代出幕后黑手。

“你不说本宫就不知道吗?定是有人指使你的!本宫定要禀明皇上,将你一家全都凌迟处死,看你还敢不老实交代!”

方奶娘这才害怕,抖抖霍霍地交代了实情,“奴婢也不知道是谁,那人没露过脸,只是私下给了奴婢这方帕子!奴婢也是没法子,家里的男人和孩子都被人扣下,那人传话说若是奴婢不按照吩咐行事,就让人杀了奴婢的全家,奴婢只能照办了!”

“奴婢几日前用这帕子给六阿哥擦了嘴角,本想只有六阿哥一人染上天花,可是没想到这件事这么严重,奴婢现在也不好收场了!”

“本宫治理储秀宫极严,从不会让人私相授受,你又是在哪里得到的手帕?”

“寿…寿康宫,那人似乎是寿康宫里的一个杂役,脸蒙得紧紧的,奴婢害怕,也没仔细看清楚。”

“你糊涂啊!谋害皇嗣也会要了你全家的性命。若是你提前禀报本宫,本宫难道不会帮你把人救回来吗?”

方奶娘将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来,不停喊着‘娘娘饶命’,看着就是后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