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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与山神有约之孤乃天定女帝 > 第34章 傲骨无数不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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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远,明夜,你懂的”

郑怀远点头,榔头皱眉,形成一个川字:“你懂什么?”

郑怀远看榔头:“你不懂?”

榔头:“我不懂”

我:“彰明较着”

郑怀远:“绣娘死了,那她的孩子平平和安安肯定要从王肃手里救出来”

我:“要让绣娘死得安心,就要把平平安安救回来,榔头,你去不去?”

榔头:“去!行侠仗义怎么能不带上我呢”

盛国,覃安雄的三子覃儒,时婕妤时画屏的儿子,看着桌上暗格中抽出来的剑:“阿玉,你怎么不来找我?是因为哥哥被禁锢在盛国你进不来吗?肯定是的,你不会忘了哥哥的,你送我的剑穗我还留着,你还留着我送你的手帕吗?”

盛国皇帝盛鑫的女儿盛魃一脚踹开房门,覃儒起身时不小心被衣角绊倒,跪在地上,盛魃,张扬跋扈,自认喜欢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看见覃儒跪着浅笑,用手挑起他的脸:“是本郡主委屈你了吗?一个大男人说跪就跪,你不在意,你们大覃的皇帝不在意啊?”捏着他的脸:“你来大覃也有两年了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两年之后你就给本公主侍寝!我馋你的身子好久了,想必就算本郡主霸王硬上弓你也毫无还手之力吧?天天念叨什么阿玉,这两年有人来看过你吗?连你母妃父皇都置若罔闻,何不从了本郡主,本郡主阅人无数,唯有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你只是想霸占我而已!我每天能活动的地方只有你的宫里,就像金丝雀,不,我还不是金丝的”

“你是什么丝的,脱了我看看不就知道了,脱!”“伊娜,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要是放只鸟进来,我塞你嘴里!”

伊娜离开,覃儒往后退,盛魃吞涎水:“玩欲擒故纵?春宵一刻值千金,从了我!我会怜惜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滚!你给我滚出去!”覃儒用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杀了我自己!”

盛魃:“那你杀呀,三年之期未满,你就自杀了,那就是大覃出尔反尔,我们盛国的武器实力你来的时候不是看见了吗?就不怕我把你母妃和父皇,以至整个大覃送上天吗?!况且你胆子比女人还小,力气也小,要不本郡主先领会一下好吧?”

被逼到床上的盛魃流出了伤心、无奈的泪水: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

行房事后留盛魃一人衣冠不整躺在床上,泪流满面:“阿玉,你会因为,不喜欢我吗?”

月光透过窗,房外的柳树枝叶被照应在纸窗上,我拿起毛笔靠在窗边描绘柳枝的轮廓,郑怀远在屋外的墙边靠着勾头看,我:“长夜有约人无现,枝头上月话吾闲,谈洽心间,欢笑无边”

我描绘好后不禁伸出手触摸,郑怀远也伸出手,二人手指触碰,不觉伸了回来,我飞奔到屋外,拉着郑怀远到屋中,他看着纸窗:“你还有绘画的技艺?”

“要做皇室的公主,不能只有智慧,理应琴棋书画,全部精通”

我把擦好的流光剑双手捧着给他:“流光剑,只有你配得上”

“不,它是司徒的剑,又没送我,我又不是买不起剑,不用了”

“我知道,你是惜剑之人,可我不会用剑,流光虽是司徒留给我防身的,但你用它才能更好的保护我,而且我也不想它和你一样怀才不遇,我思右人,实获我心,看着流光剑,我会不时想起哥哥,每次司徒救我的时候看着他见光如虹、芳华满目的模样我看着高兴,我送给你,还想告诉你,之前我说过你是盲从,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未来我要天下人知道,跟我覃玉者,实乃大智慧也,不是盲从,是最正确的选择”

郑怀远接过剑:“我会保护好它”

我们看着彼此笑着,不再言语

次日,无数学子入学名册,随即进入学堂学习,我提着衣裙蹦达,兴高采烈,郑怀远: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转念一想:对啊,你也才十六七岁,还有少年气难能可贵

嘴角微扬,笑着看向我,我上前:“这战国袍不错吧?”

“我不明白,大覃早就不穿战国袍了,你”

“他们的鲜血还在流淌,那战国袍终不会旧”

“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吗?”

我:“我生于世上,就是为了体验七情六欲,流言蜚语何足挂齿,我不打没准备的仗”

我看向孔夫子,夫子点头,这时,三冉变化成的娇娇也报了名,可身后抱着书来的人冲撞了她,一个站不稳,郑怀远接住她:“小心”

娇娇看着郑怀远离开,心生爱慕,低声道:“什么好男人都围着你覃玉转,是我六尾鸟狐配不上吗?这次,郑怀远必须是我的”

又高声道:“你们知道无遮学堂的主人是谁嘛!”

学子们摇头,我静静看着她,郑怀远要上前,我抓住他的手:“深呼吸,冷静下来”

娇娇:“无遮学堂的主人就是朝廷要犯覃玉!”

我看向孔夫子:“孔夫子,我是无遮学堂的主人吗?”

孔夫子斩钉截铁:“不是!我才是无遮学堂的主人,这位姑娘也不叫覃玉,而是问俏,是不是娇娇姑娘和问俏姑娘有什么误会?”

娇娇杀气腾腾地冲我走来,对我指手画脚,郑怀远挡在我面前:“你就是覃玉,妖后的女人,司徒一家都因你而死,你这个祸害,祸国殃民,你的母后欺君误国,你们都该死!现在又要鱼肉百姓,大手大脚花他们的钱,你为什么要活着?你想让天下人为你而死吗?!”

郑怀远:“你有几条命够我杀的?”

我抓着郑怀远的手臂:“深呼吸,吸气,呼气,冷静下来,想想自己为什么而生气,有必要生气吗?”

郑怀远冷静不下来,拿出娃娃使劲揉捏,我浅笑道:“这就对了”

走上前:“娇娇姑娘理直气壮,似凿凿有据,那你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呀”

娇娇逼近我,两人近在咫尺,她:“那就挽起你的衣袖给他们看看”

我挽起衣袖,露出皇室印记,娇娇抓着我的手伸起:“看见了吗?这就是皇室的象征!”

我挣脱开她,平心气和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皇室的象征?我喜欢印这个皇冠不行吗?大覃的律法有哪一条规定不能在手上印皇冠?我不是大覃的公主,我是我自己的公主”

娇娇推我:“可这就是,我看见过!”

我跌在郑怀远的怀远,双眼无辜:“这可不是我动的手”

我又站直:“你见过?那意思就是你见过皇室的公主,可我们都没见过,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呢?我们又为何要听你的片面之言而针锋相对呢?我倒没见过你,不过我知道以前有个姐妹其实是妖,六尾黑鸟狐,想必大家都没听说过吧?”众人摇头

娇娇满腔怒火离开,逢人就撞,有人反抗:“你有病啊,没长眼睛往我身上撞!”

娇娇掐断他的脖子:“你也有资格指责我?”

众人拍手叫好,我:“都继续吧”

榔头跑来:“百香引有人捣乱!”

我:“怀远,我们走,榔头,你留在这里,保护好学堂”

此时的百香引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制好的香水碎了一地,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姑娘们也多受了伤,我换上便衣和郑怀远赶往寿阳,我不便出面,在对面的钱庄眺望,郑怀远进入,百香引的牌匾也被踢断,看着蓬头赤脚、蜂蛹抽噎的姑娘们郑怀远眼中含泪,姑娘们往后挪,似乎很害怕他,郑怀远挥手:“我不是坏人,姑娘们,公主请你们到对面钱庄后院的账房一聚”

无数的姑娘们离开,不选择去钱庄,但部分无家可归的姑娘:“你说的是覃玉吗?”

郑怀远:“是”

“我们去”

来到账房,我早已跪在门对面负荆请罪,地上摆着数根荆棘条,姑娘们连绵不断进入,我:“覃玉对不起姑娘们,我不叫魁心兰,覃玉为了一己私欲撒了弥天大谎,姑娘们不明真相还遭受池鱼之祸,累及无辜不说,还让不辞辛苦的姑娘们劳而无功,而我一走了之,潇洒快活,等事后再找补,连佛祖也不会原谅我,愿姑娘们拾起地上的荆条,握住我削平的根部使劲抽我,姑娘们不用留情,生死也不关姑娘们的事”

无数姑娘捡起地上的荆条,还在排着队姑娘们都斜视着我,有一个姑娘:“你手之所以流血是因为被荆条的刺戳伤了吗?”

我强装笑脸:“是的,但,我活该!”

看着我被打的皮开肉绽,郑怀远双手握拳,决心挡在我面前:“请大家高抬贵手!她有错,可是她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她只是想活着!”

林苁蓉:“是吗?出身不论,你利用我们给你回宫创造条件有假吗?!”

梅紫苑:“就是,你还给她说好话,你也被她骗了!要是不早点醒悟,死于非命的时候再哭可就来不及了!”

姑娘:“让开!”

郑怀远拔剑挡住姑娘们:“你们太冲动了,为什么不冷静下来!”

梅紫苑:“冷静?我们什么都没有了,要冷静有什么用?你杀了我们啊,来啊!反正也没人在乎我们的死活!”

郑怀远即将挥剑,我:“住手!冷静下来,深呼吸”

郑怀远手上青筋暴起:“你要我怎么冷静!我是你的侍卫要保护我的公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她们对你打的恨成什么样子了?我都不忍心看,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她们下了杀心,那我就做不到冷静,我生来就是杀人的,为报仇而生,除非她们跨过我的身体,否则我一定要你平安!”

我无法站起身,双腿发麻,而且荆棘条打在身上实在是痛,但提着一口气,从容道:“我有好运缠身,死不了,让开”

梅紫苑欲推开郑怀远,郑怀远力敌千钧,寸步未挪,我怒斥:“怀远!”

郑怀远跪下,放下流光剑:“要打连我一起打!”

最后一个姑娘走前:“你想回皇宫做衣食无忧的公主?荒诞不经,几位皇子是吃素的吗?”

走后,榔头赶来:“无遮学堂被一群孔武有力的人拆了,问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不说,但我看见来砸百香引和无遮学堂的人不是一批的,还有…”

郑怀远:“还有什么!”

榔头:“凌肆出面说明了浔阳赈灾的人是她的丫鬟,是她无法下床,就由你代替她赈灾,兰州有人自称是刺杀西门子穆还有烧赌场的罪魁祸首,刘炳春和他夫人正往这里赶”

郑怀远感到震恐:“刘炳春被放出来了?!”

榔头点头,我苦笑了几声,倒在郑怀远肩上,郑怀远忍住疼痛抱起我,我嘀咕:“你怎么知道他们吃多了荤腥不吃素解腻?”

“你说什么?”

回到家中,我睡了整整一日,睡醒后双手抱膝,不言不语,郑怀远熬了汤药,递给榔头:“你端进去”

榔头:“我?你熬了四个时辰才熬好的药,就允许我窃取你的成果给你喜欢的姑娘吗?”

郑怀远脸颊泛红:“我不喜欢!”随即离开,不小心踏错了台阶,差点一崴,突然想到我崴脚的时候,用手轻轻拍打自己的脸:“你肯定是太久没睡了,糊里糊涂的”

榔头端着药汤进入我房中,喂到我面前:“借花献佛,喝一口吧”

我一口闷了药,在书案前拿起毛笔,没墨,那就用朱砂,在纸上写着对和错二字往复,写的不好,揉成一团丢了,扔到空中:“为什么,为什么,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和错的界限是什么,我做的是对还是错,我害死了人,至今没有救一个人,还河门海口说要救天下人,我错了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就捡起地上的纸团往嘴里塞,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我走向灭亡,我感知得到,却看不见,我努力挣扎,要吐出纸团,可不起作用,即将咽下时我掐住自己的脖子,吐出纸团后我又要掐死自己,我确定那不是真正的我,却说不出话,无奈泼墨到我自己的脸上,清醒过来的我瘫在书案旁,眼角滴落几滴泪,看着自己的手,右手止不住颤抖

我用左手握住右手,终于停止颤抖,我放开左手,右手上也留下了红印,我左肩的梅花印记一瞬间占满整间房,我连忙逃跑,却还是在原地止步不前,我惊魂丧魄、毛骨悚然,梅花枝搂过我,却不似之前般可怕,一个模糊的红衣女子身影背对着我,我感到亲切:“你是谁?”

试图用手触摸,可女子又变成一根似剑不似剑的东西,耳边传来声音:“刺梅花,刺梅花”

我突然移步滚下床,从梦里惊醒过来,冲出房门,撞上迎面送药来的榔头,榔头:“哎!”我略过他到铁匠铺,找纸画下刺梅花的图案:“给我做出来,做出来,谢谢”

郑怀远赶来,我继续跑,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到我的头顶,莲花湖中,我划着竹筏,挣着伞,身后是郑怀远划着竹筏,一同撑伞跟上我,两条竹筏接近,他跳上我的竹筏:“覃玉!你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不喝药,为什么一出来就往铁匠铺跑?”

我摇头,看向两旁的莲花,看起来没有情绪波动,飘飘然:“莲花”

“我知道,我不知道的你就不能开口告诉我吗?!”郑怀远扭过我的身子,手中的伞掉落,郑怀远捡起伞递给我:“要伞吗?”

我伸出手,郑怀远把伞扔进水里,我面露胆怯,到气愤:“为什么?为什么?我知道为什么吗?你要问天,问天!扔出伞做什么?我用钱买的不是捡的!”随即跳下湖里,湖水太冷,郑怀远也跳下把我抱到竹筏上:“我去捡,你别动”

我们的衣裳都湿了,我撑着无意义的伞静静看着泛起点点涟漪的湖面,郑怀远趟着湖水把伞递给我,我接过伞,上竹筏后郑怀远注视着我:“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心情压抑到像吞了块石头,你的感受我明白,但你不一吐为快会把自己憋坏的,我不会说话,但我愿意听你说”

“说?说了之后你会尴尬,不知所措,烦躁后沉默,因词穷而焦急,跟着我一起难受,来一句:“你别难受了”知道你想关心我,可我不知从哪里讲起,不如不讲,这湖水够深了,不需要我的眼泪和涎水增满,漫上村庄又是罪一桩”

“可你不说更不好受啊”郑怀远如我所料般焦急

我背对着他,放下伞,张开手臂,鸥鹭受惊,来到莲花湖深处,我笑笑:“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转身看向郑怀远:“谁的诗?”

郑怀远天真:“不是你的吗?”

我眯着眼:“李大家的!我真怀疑你不是来安慰我而是激怒我的”

“那你还算坚强,不是一碰就碎”

我转身,又高声作一首:“

雁过空谷留声处,

落寞幽兰叹我苦,

我劝幽兰莫自缚,

明朝建树天颠覆,

人慑天服还铺路,

天庭行走用阔步,

玉帝递酒请留驻,

欲休还说大人物,

引渡黄泉已延误,

白黑无常甘走卒,

绘青绿,往复,天地杀戮自此无

问我何苦?傲骨无数不自顾!

”“这首诗便题名为《绘青绿》”

我转身看向郑怀远:“什么意思?”

“好意思!”郑怀远脱口而出

“好意思,你真好意思!”我转身:“这首《绘青绿》可劝诫好友莫为自己仕途不顺而伤心,也可自勉,来日就算到黄泉府,黑白无常也甘心为我当牛做马,绘青绿,便是指点江山、针砭时弊!”

我又看向郑怀远:“你不是我的知己,但也是很好的聆听者,也当我为你而作,不要为我暂时的不顺致使心烦气躁,你看,这莲花不止开在夏天,冬天也有另一种美,我不如它,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我的手上沾过鲜血,我走的是你们用鲜血铺的路,但我还未绽放,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再绽放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总要绽放一次吧”

“好,我做莲叶”

“替我遮风挡雨?你不怕死?”

“我死了会活在你的心里,不是吗?”

“每个为我献出生命的人我都会记一辈子,司徒哥哥,干爹干娘,还有长孙爱民”